在神明是個瘋子，神明和圣子的關系曖昧這種種爆炸性的消息中間，單純的人魚們選擇躺平。
嗯……沒什么，就和過去一樣，三觀這種東西，碎碎平安。
“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
維克托一臉迷戀的望著裴清寒，撫摸他戴著的王冠。
裴清寒不高興的抓住他的手，堅定的移開，“我讓你停下來了，我不需要這種禮物。”
維克托歪了歪頭，他的神血，明明是所有人趨之若鶩的東西。
裴清寒怎么會不喜歡呢？
裴清寒低著頭，神色陰郁。
“維克托，對我來說，我并不需要什么珍貴的東西。用原本的王冠就很好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殺你，你怎么能當眾暴露自己的弱點……”
裴清寒正疑惑著維克托怎么一直沒有反應，手腕突然一痛。
黏黏的，濕濕的東西貼著他的手腕，獠牙不打一聲招呼就刺了進去。
維克托含著裴清寒的手腕，掀起眼皮，黑眸定定的看著裴清寒。
就好像在說：我給了你我的血，也喝了你的血，我們扯平了，不要生氣。
裴清寒冷著臉，不懂這神奇的腦回路。
直到他的鮮血流失得太多，讓他的臉色發白，維克托不得不主動放開。
小狗似的吐出舌頭，輕輕的舔著裴清寒的傷口。
軟軟的舌頭貼著手腕，一下接著一下，曖昧異樣的感覺席卷全身。
“為什么還生氣？”維克托發現自己怎么做，裴清寒都不理會他，就好像他并不存在。
維克托只好直接上手扭過裴清寒的臉，鼻尖抵住裴清寒的，呼吸融合到一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輕輕咬住裴清寒的下唇，含在嘴里，反復的抿著，品嘗味道。
裴清寒還是無動于衷，像是一座雕塑似的，維克托做什么的都無法令他產生情緒。
維克托見過各種各樣的裴清寒，小時候糯嘰嘰的小團子，被人教導著圣子的責任，半知不懂，大多數時間都在神像下面睡覺。
少年時期變得沉默淡漠，一雙琉璃似的瞳孔清晰的映照著一切，實際上卻是任何存在都進不了他的心中。
再后來，他的小人魚看到了他，眼中也只有他。
愛著他，擔心他，為他魂牽夢縈，為他牽腸掛肚。
維克托覺得自己只是送給了小人魚一份珍貴的禮物，證明了他有多么的愛寫小人魚。
滿腦子都是覺得自己可真浪漫，小人魚肯定很感動，沒想到小人魚被氣的狠了，理都不理他了。
維克托手摟住裴清寒的后腰，吻著他的嘴角，黏膩的吻慢慢地從他的嘴角到臉頰，輕咬鼻尖。
一只手撫摸著他的后腦勺，手指插進長發。
“唔……”裴清寒憋不住，努力的轉頭，輕哼出聲。
魚尾不受控制的纏上了維克托的腿，尾巴尖輕輕的拍著維克托。
人魚的尾巴就是他的情緒反應，表情可以裝，但是他的身體反應裝不了。
維克托的手指輕輕的按在他的后腰，慢慢向下，撫摸著裴清寒的魚尾。
在儀式之前，裴清寒的魚尾被好好的清理過，每一個鱗片都閃閃發光。
“真漂亮。”維克托俯身，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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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寒努力的繃住表情，表情一直都很冷淡，可身體騙不了人，熱情得很。
精疲力盡后，再想生氣也提不起勁兒來了。
裴清寒拿維克托根本沒辦法，只能以后盯著維克托，不讓他再做這么危險的事情。
維克托已經在人魚們的面前出現過了，他和裴清寒的關系在其他人魚的心中也變得心照不宣。
每當一身漆黑的男人走進宮殿，附近的人魚就會悄悄的離開。
只有沒有智慧的小魚還在附近游來游去，偶爾聽見一些沙啞沉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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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修斯吸收了還活著的所有魔法師的力量，全部力量匯聚在他一個人的身上，他覺得自己就像成了神一樣。
他有種感覺，他現在的力量，讓他想做什么都能做到。
在測試了一下自己的能力之后，他就決定去找裴清寒。
一艘大船飄蕩在海面上，西蒙尼被斷了一條腿，渾身是血的掛在船頭。
盧修斯冷漠道：“作為我的騎士，你應該以為我奉獻為榮，我會永遠記得你的。”
西蒙尼的眼睛疼的睜不開，連痛苦嚎叫的力氣也沒有了。
盧修斯環視了一圈周圍，沒有人抬頭，每個人好像都很忙碌，低著頭做事。
盧修斯知道，他們在害怕。西蒙尼怎么說都是跟著他二十幾年，從小就認識的朋友。
可他在利用西蒙尼的時候，沒有一點猶豫。這樣的冷酷，如果其他人妨礙到了他，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吧。
盧修斯知道，自己的狀態不對勁，自從吸收了那些力量之后，他的精神就像緊繃的弓，腦子里充滿了血腥殺戮的欲望。
不過盧修斯不在意，得到任何東西都需要代價，如果這是成神的代價，他也愿意。
鮮血落入大海，吸引了嗜血的鯊魚們聚集，從海面上躍起，想要將西蒙尼吞下去。
盧修斯靜靜地看著，耐心的等待。
“第一次見面，我以為你頂多有些任性，沒想到，你居然是一條瘋狗？”
冰冷的刀尖抵著盧修斯的脖頸，盧修斯這才發現，他身邊的騎士們都倒下來。
“這就是神給你的能力，真不錯。不像我，還要花費大力氣才能得到一點。”
盧修斯的身體化作一灘黑水，在裴清寒的面前融化。
再次凝聚成人形的時候，脖頸上一條紅色的血線，那是裴清寒劃的。
盧修斯：“好厲害啊，不愧是我的愛人，你實在是太棒了。我知道你被神寵愛著，可比起這個，成為神會更好吧。我愿意與你合作，和你一起享神位尊榮。”
裴清寒：“你既然知道神明強大，又怎么會覺得，你有戰勝神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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