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兩年的再次相見,必須要留下深刻的印象才行。
原主的品味接近于第一人格,活潑開朗,明媚陽光。
都是青春風格的穿搭。
裴清寒左挑右選,從里面找到了一套放置了很久的衣服,又去挑選配飾。
轉身時才發現有一只蝴蝶悄然無息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伸出手指,讓蝴蝶從耳朵上飛下來。
在面前打量著,翅膀上的花紋是裴清寒見過最復雜最艷麗的。
如果被喜歡蝴蝶的人看見了,一定會很高興的拿去做標本。
裴清寒對蟲子沒有什么喜好,走到窗邊打算將蝴蝶放飛。
“以后不要隨隨便便飛進別人的家里了,小心被掏空身體做成標本。”
蝴蝶聽不懂,裴清寒便做出夸張的表情去嚇他。
蝴蝶在空中飛了一圈,又回到了裴清寒的手指上。
翅膀撲騰,上面的花紋仿佛在動,裴清寒好像看到了一只熟悉的眼睛出現在面前。
那人掐著他的下巴,咬著他的嘴唇,語氣陰寒:“你永遠都無法逃脫我。”
裴清寒驟然清醒,用力的甩開蝴蝶,將窗戶關上。
蝴蝶安靜的趴在脖子上,仿佛在問,為什么要把它關在外面。
裴清寒直接將窗簾拉了起來,用冷水沖了沖臉。
不管是不是那家伙來了,他都要保持鎮定。
在現實世界中,微生也不會像之前那樣強大隨意。
蝴蝶見不到裴清寒,在空中轉了幾圈,轉身飛走了。
一只蒼白的手接住蝴蝶,微生垂眸:“見到他了?在這里過的真好,一點都不想我。”
“呵呵……”他低低的笑出聲,聲音透著惡劣的愉悅:“真期待他看見我以后的表情,一定很有意思。”
裴清寒很快就將有關于微生的事情放到腦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沒有發生的事,就不要管。
裴夫人向來是寵著裴清寒,只要他平安喜樂做什么都行。
看見裴清寒要出門,也是積極的問:“錢夠不夠,不夠媽再給你發點。”
裴清寒:“夠的……”
話還沒有說完,就接到了收款短信,看著上面驚人的數字,裴清寒也短暫的沉默了一會兒。
這要不是原主是個戀愛腦,高高興興活八輩子的錢都有了。
少爺出門不用自己開車,裴清寒坐上后座,報個地方就行了。
他到的算早,也沒有張揚,自己隨便找了個角落的地方坐下。
但有的人,哪怕安安靜靜的一言不發,也會成為視線的焦點。
“這是會所新來的少爺,挺俊呀。趙鵬可真會點人。”
裴清寒瞥了一眼,腳步虛浮,眼神空洞,身上還有一股濃郁的煙酒味,聞著讓人惡心。
他的想法都表現在了臉上,嫌棄之色溢于言表。
那人嘿嘿的笑了兩聲,嫌棄他又怎么樣,這種出來賣的,再怎么嫌棄他還不是得被他上。
“小玩意兒,還挺帶勁的,看待會在床上,還有沒有這么帶勁。”
裴清寒仰起頭,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神色充滿了厭倦。
“砰——”角落里傳來一聲清脆碎裂聲。
趙鵬正領著人進來,雙目一瞪看是誰在他的場子上找茬。
地上是玻璃碎片,一個人正抱著頭跪在地上干嚎。
沙發上,一人雙腿交疊,手里還拿著碎了一半的酒瓶。
黑色的襯衫黑色的長褲,平平無奇的一身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感覺卻格外的不一樣。
禁欲高冷,不可攀附。
裴清寒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精致的眉眼在燈光下顯得更美。
語調慵懶:“趙鵬,能不能交點有品位的朋友,一如既往的low啊。”
在場的很多人冷了臉,“喲,這是哪位?敢這么說話?”
趙鵬要不是和那人的關系好,也搭不上裴清寒。
因此,他的很多狐朋好友根本就沒見過裴清寒,不夠格。
“這是裴家的小少爺,少爺您來了也不說一聲,我要是知道了保準不讓這些個不長眼的碰到您。”趙鵬點頭哈腰,殷勤討好。
其他人一愣,裴家的名號出來,也就明白了裴清寒為什么這么囂張了,的確是有囂張的資本。
“小清,好久不見。”溫潤儒雅的嗓音,聽著就聯想到了一塊溫潤的玉。
溫澤雅穿著白色的風衣,和兩年前一樣,一如既往的溫柔。
趙鵬擦了擦汗,有溫澤雅在,就不怕裴小少爺翻臉。
一向都是這樣,裴清寒的性格不算好,被嬌養寵愛長大的少爺,脾氣上來了誰都勸不住,這么多年就溫澤雅一個意外。
溫澤雅也在打量著裴清寒,兩年了,的確變了很多。
以前的裴清寒從來不會穿成這樣,或者說以前的他就算穿上西裝也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
不像現在,就像這身衣服是專門為他設計的一樣,氣勢十足。
要不是趙鵬叫出了裴清寒的身份,溫澤雅都有些不敢認。
裴清寒上下打量了下溫澤雅,“好久不見,溫澤雅。”
他的態度更是出乎溫澤雅的預計,不吵不鬧,不裝冷淡也不熱情,仿佛他對于裴清寒已經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溫澤雅依舊在笑:“有兩年了,這兩年你長大了,過的還好嗎?聽說你考上了美術學院,應該很開心吧,從小就喜歡畫畫。你以前給我畫的畫還在我家呢。”
一句話傳達出好幾個信息,
第一:他有在默默的關注裴清寒,哪怕隔著很遠的距離,但他依舊在乎裴清寒。
第二:裴清寒送他的東西他都好好珍藏了,很重視。
如果是舊情難忘的原主,一下就會上鉤。
裴清寒卻看著溫澤雅,搖了搖頭:“扔了吧,以前畫的太丑了,臟東西別留著。”
溫澤雅脾氣好的笑笑:“對我來說你畫的都好看,不如現在再給我畫一張,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少進步。”
裴清寒打量著他的臉,皺了皺眉:“可是我喜歡漂亮的驚艷的,你實在是……太普通了。”
正說著,門口就進來一個服務生,端著托盤在他們二人中間的桌上放下。
服務生抬頭,容貌艷麗,他聽到了剛才的談話:“先生,可以畫我嗎?”
溫澤雅的臉色控制不住的陰沉了一瞬。
裴清寒卻是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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