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你又跑出來了,不怕你爸發飆呀?”
“我怕那老頭子,一年到頭也回不來幾次。整天顛顛兒給我找什么教書先生,都是群只會之乎者也的老頑固,這都新時代了。”
魏鳩咬住手套脫了下來,摘下頭盔,黑發被汗水浸濕,顯得眼睛更加亮了。
他直接將頭盔扔給旁邊的人,自顧自走進場館。
他們這個年紀的公子哥,要么聽長輩的話好好讀書,相親生子,要么就是放蕩不羈。
魏鳩屬于后者,并且玩的非常瘋。
“九哥,你好久沒來了,人家想死你了。”大紅旗袍開到了腿根,修長美腿勾人眼球。
水蛇腰,杏仁眼,一舉一動都是魅惑。
“小桃這些天都想著九哥,別人點她,她都不理會。”
一起玩的狐朋狗友挑魏鳩喜歡聽的好話說,他們這群人的價值就是捧著魏鳩,哄魏鳩開心。
他們的家族都要依賴魏家的庇護,在當下混亂的局勢中,港城能夠成為特殊,正是因為魏家的存在。
魏鳩靠著沙發,翹起腿,似笑非笑。
小桃彎腰靠近,故意將胸口的事業線露出來,弧度圓潤,恰到好處。
只要是男人,都會喜歡。
這招百試不爽。
魏鳩捂了捂鼻子,“你最近又換香水了,味道太重,以后別用。”
小桃的臉色一僵,沒想到他會是這種反應。
捏著嗓子,嬌媚道:“九哥又欺負人家。”
魏鳩抬了抬眼,和魏卿辭如出一轍的丹鳳眼,面無表情的時候顯得格外薄情寡義。
“我說真的,這么臭,我可要換個人了。”
小桃笑不出來了,她能夠在夜總會有這么特殊的地位,都是因為魏鳩。
魏鳩要是不要她了,她就和其他的舞女沒什么區別。
想到這段時間借著魏鳩的威風得罪的人,小桃立刻下去換了身衣服,狠狠的擦了擦身體,確保身上沒有香味。
“哈哈哈,九哥真是絕情,這么美的美人也能說不要就不要。”
冬子在旁撇撇嘴,他們少爺金玉堆里長大的,什么天姿國色沒見過,哪里會為這種風月場里的女人上心。
更何況,魏鳩從未碰過女人。
魏卿辭管魏鳩不多,但有一點絕對不能犯。
可以玩,不能把自己玩進去。
說出來都沒人信,魏鳩玩的這么花,竟然還只是一個小處男。
來這兒喝酒,吹水,看看美人跳舞,魏鳩倒在脂粉堆里,風流倜儻。
這家夜總會是魏家的產業,建造之初魏卿辭剛剛從大不列顛留學回來,還參與了設計。
標準的古歐風,走廊寬敞,地上鋪著紅色的地毯,一直延伸到盡頭,墻壁兩邊掛著精美的油畫。
迷離的燈光,哪怕是白天,也有曖昧情迷的氛圍。
到這里來,是身份的象征。
一樓是大眾玩樂區,誰都能去,但二樓三樓就要是vip顧客,至于四樓,必須要有邀請函,五樓就是魏家的專屬區域。
魏鳩可以去,但不能帶別人。
魏鳩的腦子昏昏沉沉,身體里像是有一團火在燒。
他用冷水洗了一把臉,看著鏡子里自己迷離的眼神,暗罵了一聲。
怪不得那群蠢貨笑得那么惡心,原來是給他下藥了。
“艸!”魏鳩將黑色夾克脫下來,里面只穿了一件黑色背心。
銀色的鏈子垂下,十字架閃爍發光。
他不是基督信徒,只是覺得好看而已。
倒是魏卿辭,好像挺信基督的。
魏鳩處于最自我的年紀,他只相信自己。
“自作聰明的蠢貨們,回去就把他們的腦漿打爆。”
魏鳩以前還喜歡和他們一起玩,這群人學習的腦子不好,卻最知道怎么玩最有意思。
沒想到能蠢到這個地步,比他想的改造蠢那么多。
為今之計,就是要找個人快點泄火。
魏鳩沒有什么貞潔觀,他都成年了,老頭子就是生氣也管不了他。
本來準備找東西,叫他安排個女人。
路過走廊時,撞到一個男人。
很瘦,這是魏鳩的第一感覺,就像是羽毛一樣,好像會被風吹走似的。
一股淡淡的冷香鉆進他的身體,魏鳩感覺好多了。
那人低聲說了一句:“抱歉。”就準備離開。
聲音也好聽,珠落玉盤,清脆悅耳。
魏鳩還沒反應過來,他的手已經抓住了對方。
“我讓你走了嗎?”
港城小霸王,一開口就是命令式的語氣。
男人皺著眉回頭,這下魏鳩終于看清楚他的樣子了。
古畫中走出來的美男子,眉眼溫潤,如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
素白色的長衫,戴著副銀邊眼鏡。
魏鳩有種預感,將這副眼鏡摘下來,會更好看。
他情不自禁伸出了手,裴清寒打開他的手。
“剛才是你撞上來的,我也說了對不起,抱歉,我著急找我的學生,請您放手。”
魏鳩嘖了一聲,是他最討厭的學究。
但比起那些老頭子,未免長的太好看了一些。還這么年輕,才二十出頭吧,這么年輕怎么當的好老師。
“能來這種地方的,都不是什么好學生,管他做什么。與其找那種人,先生不如幫幫我,我現在很需要你的幫助。”
魏鳩感覺自己吐出的氣都是灼熱的,不然的話為什么眼前男人的臉紅的那么快。
魏鳩和裴清寒的距離不超過一寸,幾乎貼著后者說話。
男人皺了皺眉,猶豫了下:“我該怎么幫你。”
果然是個爛好人,魏鳩的手插入裴清寒的發間。
“跟我來。”
魏鳩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老頭子要是知道他準備和見了一次面的男人做,一定會打斷他的腿。
可魏鳩看著坐在床邊,一臉茫然的裴清寒,喉結滾動。
就算是被打死,他今天也舍不得放裴清寒離開。
“我去洗澡,等我一下。”
裴清寒困惑:“為什么還要先洗澡。”
魏鳩笑,怕是一直死讀書,都到這里了,還不知道要發生什么呢。
“你可以不洗,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待會兒,他會用他自己,一點一點幫裴清寒洗干凈的。
魏鳩感覺自己是獵手,捕捉獵物。
然而最聰明的獵人,往往都以獵物的身份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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