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鎮世狂醫免費 > 第二百七十一章 再證法域心通透,三山五岳皆拱伏!
  時間可以抹去一切。

  也可以將本來落寞無聲的消息,傳的是天下皆知。

  兩年后。

  元初山、寒煙寺、落陽觀、長春府四脈旁門道統,聞得神霄山祖師張守一隕落,舉四宗之力,共伐神霄。

  卻不想,竟落入到了精心布置良久的設伏之中。

  待到張守一假死出棺,神霄掌教李秋白與季秋雙雙證得金丹,并覆滅了四宗傳承的消息,在這北滄州慢慢傳遍后。

  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剩余的旁門道統,聞得此訊息,盡是震驚不已。

  北滄州荒蕪,不過旁門傳承一十三道罷了,地域雖遼闊,但蘊有靈性之地,卻是寥寥無幾。

  除了最中心的晉國外,能成體系的人族國度,大都以城邦為居,或是偏僻城池。

  那覆滅的四大宗派,皆是環繞神霄四方的傳承,互成犄角之勢,多少帶著些遏制的意思。

  不過此番,當神霄門以雷霆之勢,將這寰宇掃清,北滄的格局,便可謂是徹底變天了。

  若是有朝一日得逢天眷,這神霄當真能出一尊法相真君...

  東荒八百道域之一的這北滄州,是否還能再叫北滄,都尚在兩說之間。

  神霄山。

  春去秋來,已至霜降。

  但這茫茫云山,五大峰巒,卻是依舊四季如春,靈氣氤氳,宛若仙境。

  自北滄州靈氣潮涌漸起,本就是唯一一處三階靈脈的神霄山,環境也有了些許蛻變,靈氣開始變得越發濃稠。

  季秋與諸位金丹真人,都曾私下猜測,可能這神霄山,便是北滄州復蘇的天地靈脈之根所在。

  若當真如此,那自是大喜之事。

  北滄曾經因元神大戰,而逐漸凋零,若是能恢復全盛之貌,縱使不能為頂級道域,但作為一方正宗的根基所在,自是綽綽有余。

  在那蒼松一側,清風居中。

  季秋盤膝于靜室之間,一呼一吸,綿長至極,頗有一副有道全真的模樣。

  細細看去,可見得這道人手腕與裸露的肌膚,晶瑩若玉,但隱隱間,卻又泛出點點金芒,輝耀奪目。

  這落在修仙有成的真人眼中,可稱季秋一聲煉體大成。

  而在他自己的修行體系之內,則是庚金不滅體圓滿,為天象之境!

  當此時,道人身上靈機越發濃郁。

  他的雙眸睜開,猶如神光外露,兩只手掌來回變動,結成一式又一式復雜的道印,繼而輕喝一聲!

  嗡!

  一道介乎于有形與無形之間的氣場,隨著道印脫手,便從這道人周身顯現,逐漸擴散開來,幾乎頃刻間,就將這不大的清風居洞府,方圓籠罩。

  這,便是法域!

  雖在上一世積累之中,季秋早已對此感悟透徹,但畢竟主身結丹時間尚短,自那之后又經過兩年沉淀,他這才重新將這法域徹底得悟而出。

  也就是說,現在的他,已是一尊貨真價實的金丹中期,法域真人!

  此時,距離覆滅四宗,也不過只過去了不到兩年時間而已。

  若是季秋的修行速度一旦傳諸出去,怕是又將引起一陣不小的風浪!

  【季秋】

  【境界:金丹中期、天象、文心】

  【功法:補天經、儒道五經、庚金不滅體】

  【天賦:補天道體、風雷擎天、天象武軀、太平道意、劍心通明】

  【神通:通天雷劫】

  【秘術:一法補青天】

  【武學/術法/神通:懸空武道(超凡脫俗)、太平六術(超凡脫俗)、紫霄劍經(超凡脫俗)、神霄五雷(登峰造極)、岳家槍(登峰造極))...】

  【雜學:高級陣法(登峰造極)、高級符箓(登峰造極)、高級煉丹(登峰造極)...】

  【法器:元陽劍(道兵)、日照鏡(法寶)】

  目視著模擬面板上顯示的狀態,道人目光帶著審視,總結著近些時日的提升。

  想那落陽觀的丹道、長春府的符箓,都是一絕,有著三階傳承傍身。

  將他們的底蘊一應搜刮,以追本溯源法,季秋將自己對于符箓與煉丹的造詣,已是盡皆提升到了高級,也就是大師之境!

  比如金丹境的輔助丹藥,再比如突破金丹的結金丹等珍貴靈丹,對于將高級丹道研究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只需靈藥足夠,季秋便可信手拈來。

  至于符箓,他更是達到了虛空繪符,可召風雷,描繪出大神通之術的境界,堪稱驚天地,泣鬼神!

  神通、寶術、雜學。

  季秋數世積累傍于一身,即使境界未至絕巔,但一身所學,任哪個壽八百秋的金丹真人前來,也不及他也!

  “終于,重掌這一身道行了。”

  站起身來,道人拂袖,感受著法力流動,面上含笑。

  在他身畔案桌上,一頂玉冠,紫霄道袍,一應飾品掛件,擺放齊全,一件不少。

  此時他那清風居洞府之外,已有數道傳訊符文,懸浮于空。

  待到一一查閱過罷。

  道人也未繼續耽擱時間,將穿著整理完畢后,束發于冠,紫衣玉佩未落,盡顯莊重之色,便出了這洞府之門。

  只見此時外界晴朗,兩株青松長青,全無凡俗寒霜冷冽之景。

  今天,是個隆重的日子。

  屬于他與李秋白的金丹大典,就在今朝。

  而此時,神霄峰上,禁制大開。

  幾乎數十道流光,自各峰山腳齊齊直通神霄山巔,將天空渲染的一片神圣,霞光彌漫。

  有來自整個北滄的八方修士,旁門真人,左道真修,經過了兩年的時間沉淀,一經神霄拜帖奉出,可謂是盡皆來賀!

  在這五峰上下。

  只見一眾眾前來觀禮之修士,或騰云駕霧、或御使飛劍、或騎乘云鶴,與靈鳥共舞,在這漫天云海之間來回穿梭。

  他們的目的地,皆是那神霄峰上的觀禮道宮。

  大有一副,萬仙來朝之象!

  巍峨道宮,道韻流轉,屹立神霄峰巔。

  季秋從那清風居內走出。

  一路騰云駕霧,化作流光,馭氣乘風,未消片刻,便一路越過重重山階,往道宮行去。

  凡路途所見,諸弟子見得那一襲紫霄衣角掠過,皆俯身作揖,口中一聲聲‘季真人’不止,從山腳一路延續到了山巔,都是不絕于耳。

  不多時,待到他腳步踏入大殿,抬首一望。

  只見殿上云集的諸真人,皆是依次起身,行道禮恭賀。

  其中,有季秋曾見過一面的聽濤閣杜真人,也有北滄另外旁門道統的真人前來。

  聽濤閣、地火宮、琉璃派,玄光教,坤鼎宗...

  待到元初山等四脈除名后,北滄一十三道旁門傳承,便只余下了九道。

  今日一見,殿上八尊真人落位。

  便知,已是盡數齊至,未有一方缺席!

  足以見得,今時今日神霄之威望,已是令各派尊崇不已!

  “聽濤閣,為季真人賀!”

  “恭祝真人,金丹結成,自此大道恒通!”

  “地火宮...”

  “琉璃派...”

  “玄光教...”

  隨著左手一邊的聽濤閣杜真人,見得一襲紫衣的季秋率先入殿,起身恭祝。

  那地火宮的地火宮主、琉璃派的琉璃真人、玄光教的玄光子等諸修,也皆是起身站定,恭祝季秋,證得丹境,號曰真人!

  對此,季秋自是一一稽首,聊作回禮。

  緊接著最上首處,一身紫霄道袍,一改往日隨性的張守一,便微微點頭:

  “繼開派七百載后,今朝我神霄門,再添兩尊真人,位列上殿!”

  “故此,廣邀諸方道友,共參我派金丹大典,坐而論道,鑒賞觀禮。”

  說罷,張守一手掌一揮,那殿外門人隨即心領神會。

  裊裊青煙,香案焚起,祝高禱詞,禮拜玄章。

  待到末了,儀式作罷。

  殿外便有華彩沖霄,與那數十道霞光交匯,醞釀過罷,齊而炸開,作靈蘊花瓣飄飛,漫天舞動不止。

  天花亂墜!

  那神霄門下諸峰,又有點點靈光升騰,化作璀璨金蓮徐徐上升,與天幕映襯。

  地涌金蓮!

  咚咚咚~~

  古鐘奏鳴,以鐘聲奏樂,蕩滌萬物,開陰陽而喚靈臺靜明。

  待到這準備良久的諸般異象,一一顯現而起。

  凡五峰上下,無論弟子門人,長老執事,外宗來客,今日見此...

  皆是俯身作揖,向那神霄道宮一拜!

  如此大手筆,端得是排場十足!

  那殿內諸真人入席,神魂對于外界,自是一覽無余,又見得案桌前靈果靈酒頗為不俗,都不由咂舌不已,暗自艷羨。

  “這神霄門,是當真要興盛了,一門四金丹,又剿滅了四方道統,怕是假以時日,正宗就望!”

  “如此資源,果真財大氣粗!”

  地火宮主,琉璃真人等修士,皆以神魂交流,談論著關于神霄一脈的種種不凡。

  “想那元初山的玄燁子、長春府的老瞎子,都是法域境的強橫真人,卻不想連一尊金丹都沒換走,便落得個四宗覆滅的結局。”

  “難不成張真人,當真要成了那萬壽無疆的萬壽真君?”

  玄光子與坤鼎宗的真人交好,二人一道前來,見得張守一雖是氣息暗沉,有遲暮之相,但也已再不敢與從前一般猜測了。

  畢竟前車之鑒,歷歷在目!

  在一眾真人的注視下,一應儀式禮畢。

  季秋授得了太上印綬,象征其身份已與張守一齊平,皆是這神霄門的執掌者之一。

  緊接著,便落入神霄主位,與李秋白坐于臨側。

  殿內仙光繚繞,諸修談笑,觥籌交錯。

  時不適談玄論道,互而講經,季秋偶爾隨口道出一句,也是引得諸修頻頻側目,暗驚不已。

  話不在多而在精。

  這神霄門的新晉真人,雖未曾多言己道,但不過只憑三兩句插話,已是勾勒出了其本身對于法術的深刻見解。

  真可謂是...

  “英雄出少年啊!”

  那位于極東邊陲之地的玄光教玄光子,從季秋話語得了三分感悟,一時感慨不已。

  想他當年曾與張守一共同力伐蛟龍,也見識過那位的風采。

  但今日一見,他這后輩,已是更勝其也!

  張守一此時,看著季秋不過些微動作,便使得諸真人色變心驚,撫了下頜長須,雙眸微閉,欣慰的同時,也不覺回想起了兩年之前的一幕往事。

  那是在掃平四宗,祭奠戰死的弟子門人之后,所發生的一件大事。

  一件叫他張守一即使歷盡千帆,卻也不由因此大喜大悲,足足過了良久,才最終徹底釋懷看開的事情。

  “本座縱橫一生,終其一生,都是因那北滄真君所遺留的道兵,而發生了天翻地覆般的改變。”

  “本以為此生縱死之際,都是無緣見得那道兵真容,卻不想峰回路轉,我神霄教出的弟子,竟能得那北滄真君首肯,將其覓于掌間。”

  想起當年,那道人執一柄赤紅法劍,入了后山與他講述事跡,告訴那劍就是他心心念念,苦求一生都未得來的道兵之時,自己還是滿眼不可置信。

  但如今回想,這困住了自己一生道途的東西。

  到了末兒,竟也是看開了。

  “或許,本座這一生,就是為了季小子開辟道途而來的。”

  “若是他當真能將神霄發揚光大,從這邊陲小域帶出,俯瞰茫茫天地,位列一方正宗。”

  “那哪怕老道我因此背負昔日無端罵名,亦是無憾了。”

  壽元末期,張守一對于這些,也沒了多少念想,早已看淡。

  道兵又如何?

  終歸不過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罷了。

  哪里比得上這傳承世代不滅,薪火相傳來得重要。

  這般想著,張守一已是滿意至極。

  于是乎面對諸真人或是真心,或是假意的道賀攀談,老道也是沒有拒絕,反而言笑晏晏,一一附和相應。

  今日召開這金丹大典。

  一來是為了給季秋與李秋白唱名。

  其二,不就是為了給這些個他派真人,展露展露他神霄門如今風采的么!

  既參透不出法相奧妙,無更進一步之機,那這些個面子的事兒,他張守一自是看得極重。

  一時間,道宮大殿內,氣氛融洽之至。

  直到...

  那玄光教的玄光子,面帶儒雅笑容,正與鄰座地火宮主講著些門中趣事之時,突然神色一變,面上笑容頓消。

  緊接著,這道人豁然起身,捂著胸口那枚倏忽破碎的玉佩,便咬牙道:

  “何方宵小,竟敢趁本真人不在,破我門來?!”

  此言一出,殿內各方真人,皆是目光聚焦,為之一震。

  家被人抄了?

  諸修心思起伏間。

  只見那玄光子滿面怒色,不欲多言,正欲起身,向著張守一季秋等主人家告歉回宗。

  卻在腳步邁出之時,隨即頓住,繼而面色慘白:

  “怎么可能?!”

  循著他目光望去。

  赫然便見到,玄光子拂袖召出的一枚寶鏡,突兀生出了道道裂紋。

  玄光教至寶之一,玄光兩儀鏡,一面子鏡存于宗門,一面母鏡留在了這玄光子身上。

  但現在,其身上的母鏡竟是生出了裂紋!

  這昭示著什么,自是不言而喻!

  要知道,玄光教可不弱!

  宗門除卻他這尊法域真人外,尚有另一尊真人坐鎮。

  一尊真人持法寶,加上護山大陣,哪怕是法域親臨,也不可能叩開玄光教的山門才是。

  但現在...

  這兩儀寶鏡,竟然出了大問題!

  玄光子身子一晃,心胸幾度起伏,隨后眸子緊緊盯著手中裂紋寶鏡,不欲放過任何一處細節。

  這子母兩鏡,尚有一處作用。

  就是另一方破碎之時,即使在遙遙萬里之外,其中一方依舊可以見得其碎裂之時的一幕場景。

  “本真人倒是要瞧瞧,究竟是何方神圣!”

  哪怕位于殿中,此刻玄光子也是儀態大失。

  他咬牙切齒,催動法力,演化寶鏡,只為一探究竟,也顧不得他人眼色了。

  法力回溯,于鏡面漸漸生出波瀾。

  隨后...

  玄光子雙眸一縮。

  而殿內諸真人,時不時神魂瞥向此鏡的修士,也都沉默了。

  他們...

  赫然見得了一道蛟龍甩尾,與無數東海群妖,上了玄光一脈。

  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寶鏡破碎,那道人‘蹭蹭’后退兩步。

  “東海,怎敢罔顧我人族圣地與正宗約束,大舉侵入,上得一方道域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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