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秦時之七劍傳人 > 第七百二十六章 韓非之劫
  國師府的旁邊不遠處,就是在咸陽再次開業的紫蘭軒。

  眼下還是大白天,紫蘭軒沒有營業,紫女正在澆花。

  從新鄭轉至咸陽,路途太過遙遠,移栽并不現實,紫女只能忍痛放棄掉自己培育多年的花圃,重新在咸陽的紫蘭軒興建一座全新的。

  她的那些珍惜花卉培育起來殊為不易,每日都得細心照料著。

  至于為什么不直接買成品……人家要的親手培育的過程以及滿足感,砸錢買就沒意思了。

  “紫女當家。”墨鴉飄然落至紫蘭軒的庭院之中,向著正在澆花的紫女招呼道。

  聽見聲音,紫女端著水壺轉過身來,秀眉一蹙,“墨鴉?你找我有事?”

  墨鴉一抱拳,“有事相商,和九公子有關。”

  紫女一聽,放下水壺,眉頭不由擠得更緊,立刻猜到原委,“韓王安割地稱臣的事?”

  墨鴉點點頭。

  紫女見此不由一嘆,“韓非他……”

  自從來了咸陽后,紫女并沒有忘記自己流沙創始人的身份,開始大力發展流沙在秦國的勢力。

  然而流沙雖還在,目的卻已然和過去不一樣了。

  過去的流沙,是扎根于韓國,意在壯大韓國,吞并天下的勢力組織。

  不過在首領韓非被迫離開韓國后,流沙的根基已然被毀,在韓國內部只能勉強求存,流沙的目標也自然而然的發生了變化。

  其中最明顯的地方,就是韓國的事,開始被一點點放棄。

  紫女等一眾創始人開始將重心轉移向其余各國,目前的重點自然就是秦國。

  因此,對于韓王安的作死行為,紫女也是早就知道,但沒有多加過問。

  不成想,韓非竟然還是無法放下,執著于已經毫無意義的救亡圖存。

  墨鴉接著說明道,“就在下看來,九公子的所有嘗試,都不可能改變韓國割地之事的發生,相反,恐怕會留下禍根,招來大禍。”

  “不知道紫女當家覺得,眼下我等該如何處理此事?”

  韓非現在的境況,掌握著紫蘭軒這個獲取情報的絕佳場所的紫女自然一清二楚。

  他本來就一直被諸多朝臣攻訐,原本古尋在還能幫他壓下一部分聲音,而現在古尋入蜀,朝堂之上的情況進一步下滑,韓非的情況已經是危如累卵。

  不過靠著嬴政的幾分偏愛,以及古尋的名頭勉強立足而已。

  如果再牽扯進韓國割地請降這種對他而言分外敏感的事情中,只怕小命都會難保。

  尤其是之前焱妃之事,讓古尋和秦國一方的關系鬧的有些僵硬,而韓非自然也要受到影響。

  嬴政的心思現在如何……誰也把握不準。

  頭疼片刻后,紫女只能先對墨鴉說道,“此事,等我回頭去和韓非先聊一聊吧。”

  “不過……你也得早作些準備,局面的發展恐怕不會盡如人意。”

  墨鴉一頷首,“在下明白。”

  紫女跟著又問了一句,“這事,你通知古尋了嗎?”

  “已經加急傳信給先生了,如果不出意外,最遲明日他就該收到了。”墨鴉回道。

  紫女輕嘆一聲,“明日……恐怕來不及等他的回信了。”

  墨鴉對此不置可否,他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不過他的任務是明確的。

  “九公子的性命,絕對不能出事。”墨鴉斬釘截鐵地說道。

  紫女看了他一眼,點頭道,“看我能不能勸服他吧。”

  “實在不行的話……秦國不好應付,那就只好對韓非下手了。”

  墨鴉沒有接這句話。

  韓非是古尋的朋友,他一個做下屬的不能隨便決定如何處置對方,更無權隨意置喙。

  當然,如果紫女向他下令的話,那他肯定是要聽命行事的。

  墨鴉一抱拳,“那在下就等紫女當家的消息了,告辭。”

  紫女點點頭,算是示意。

  墨鴉旋即離開。

  隨后紫女匆匆的離開紫蘭軒,向國師府而去,打算去找韓非。

  ………………

  章臺宮,嬴政的書房之中。

  眼下書房里趙高不在,甚至一直守在嬴政身邊的蓋聶也不在,取而代之的秦國武官之首,國尉繚。

  一襲寬松長袍的他,坐在嬴政的下首,向嬴政簡單匯報了韓非的動作。

  嬴政聽他說完之后,闔眼沉思了片刻,然后問道:

  “你覺得韓非怎么樣?”

  尉繚稍一沉吟,評價道,“平日里,他在朝堂上都是韜光養晦,寡言鮮語,不過少有幾次王上找上他,他卻都能將問題處理的干凈漂亮,足見其能為。”

  “再加上他所著《五蠹》等文章中,道理清晰明了,論證有理有據,詞鋒銳利,切實中肯,深合法家之道理,可以說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法學大家。”

  “法家之道,當世恐怕無人能出其右。”

  嬴政聽完忍不住附和的點點頭,輕嘆一聲,“是啊……”

  “寡人初讀《五蠹》,便認定他是個大才,唯有他才能真正的幫助寡人將心中的王道推行天下,可惜……如此人才,卻始終心不在我大秦……”

  “寡人給了他很多機會,可惜他始終只記著韓國。”

  “國尉覺得,寡人該如何對待他呢?”

  尉繚沒有對嬴政提出的話題感到詫異。

  嬴政此前下令讓他關注韓非——在韓國割地請降的節點關注韓非的動向,無疑已經代表了嬴政打算對韓非動手。

  就尉繚看來,這里面有兩層緣由所在。

  一者在于國師古尋,一者在于韓非本身。

  國師古尋之前強行保下陰陽家東君的作為,到底是觸怒了嬴政這位君王,而對韓非這個古尋摯友的動作,可以算作一種警告。

  不過這只是附帶的一部分原因而已,真正的核心,還是在于韓非是一位法學大家,一位不能為秦王,為秦國所用的法學大家。

  嬴政給了他很多機會改變,但是韓非都沒有接受,仍舊死忠于自己的母國。

  而現在的韓國已是秦國的板上肥肉,遲早會徹底吞進嘴里,屆時,韓非會怎么樣呢?

  因為家國滅亡,徹底死心,愿意改投效秦國?

  或者心生怨憤,轉頭他國,不遺余力的針對滅亡他母國的元兇首惡?

  又或者徹底心灰意冷,歸隱山林,不理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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