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秦時之七劍傳人 > 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 究竟看破沒有
  看著一屋子大半的熟臉,庖丁撓著后腦勺,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嘿嘿,還是這樣看著順眼啊。”

  班大師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疑惑,此時卻沒心情和庖丁插科打諢敘閑篇,急忙問道:

  “我說丁胖子,我們來了,你怎么還不封店啊?”

  照理說,他們在據點碰頭會面,庖丁是必須關店休業的,以降低被發現的概率。

  有間客棧的構造完全是按照普通客棧設計的,并不能留出兩間旁人找不著的密室來當作會面的地方——這是為了降低庖丁暴露身份的概率,畢竟客棧越普通,他這個老板也就越不引人注意。

  不過這樣一來,一旦還有客人來來往往進進出出,尤其是需要上樓的住店客人,班大師他們這一群人就容易被瞄見一兩眼,徒增風險。

  庖丁是個浸淫潛伏行業多年的老人了,每次在桑海接應墨家弟子都做的天衣無縫,滴水不漏,這一次卻搞出了如此明顯的紕漏……

  班大師倒不生氣,只是很擔心,因為他清楚這當中一定另有原因。

  庖丁一聽這話,剛冒出的一點好心情頓時全沒了,胖乎乎的糙臉蛋子瞬間就垮了下來:

  “別提了,我這是不敢關啊!”

  庖丁一拍肚皮,擺出一副要大吐苦水的做派。

  高漸離不急不徐的問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嗨!還不是那位國師大人干的好事嘛!”

  “古尋!”xn

  聽到罪魁禍首的身份,眾人表情各異,其中好幾個人不禁驚呼出聲。

  高漸離也不澹定了,急忙追問道,“怎么,他發現你的身份了?”

  “不是。”庖丁先是搖了搖頭,讓圍觀的眾人稍松一口氣,但是緊跟著又遲疑的點了點頭,“但也不好說。”

  “昨天他突然出現,到俺這小店吃飯,身邊還跟著個穿黑衣服的隨從,長得也很俊俏。”

  “哦,對了,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剛到桑海。”庖丁確實敬業,說自己的遭遇,也不忘提醒墨家眾人情報方面的事。

  “你們應該知道,好些年前俺就遇到過的他,當時還被嚇得不輕,這突然又見到他,難免發出一些不正常的反應……”

  “所以就被他發覺到破綻了?”盜跖撓著下巴,插嘴問道。

  庖丁不高興的揮了揮手,“不是!不是!你別打岔,讓俺先說完。”

  “俺丁胖子是誰,能讓人輕易看出破綻嗎?”

  “雖然有那么一瞬間的不正常表現,但是俺馬上就控制住了情緒,沒有讓事態惡化到無法挽回的程度,而且緊接著就給出了足夠讓人信服的解釋。”

  “當時,那位國師大人看起來也信了。”

  “那你嚇成這個德行?”嘴比心快的大鐵錘聞言松了口氣,下意識的撇嘴說道。

  “都說了別打斷俺!”庖丁無奈的再次強調道,同時雙眼緊盯著大鐵錘,將這個初具人形的肌肉精硬生生給瞪得不好意思直面他,不得不轉過臉去,避開他的眼神。

  “嘿!”庖丁傻笑一聲,這才接著說話,“那些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的破綻都是小事,真正讓俺一宿沒睡好的是,他竟然也記得我!”

  “你們說,他堂堂帝國國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為什么還會記得一個多年前的,只見過一次的廚子呢?”

  昨天見面的時候,古尋面對認出他的庖丁,用的字詞是‘還’,也就是說他顯然還記著庖丁這個人。

  但堂堂國師,有可能記著一個廚子那么多年嗎?

  哪怕這廚子手藝超乎常人。

  高漸離等人顯然也抱著這個想法,紛紛陷入了沉默,互相對視著。

  片刻之后,班大師最先打破寂靜,看向雪女。

  這一位,是他們所有人里面相對最了解古尋的了,現在也只有她的意見最有參考價值。

  “阿雪啊,以你對古尋的了解,庖丁是否已經暴露了身份呢?”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都移到了雪女身上。

  這個問題的答桉,現在可是相當重要。

  如果有間客棧已經暴露,他們就會陷入非常危險的處境。

  這座城池地形比較特殊,東面臨海,西面抱山,東西狹長貫通。

  四個方向中,東西兩面現在時刻駐扎著一支人數不算少的小隊守城,足以確保墨家眾人無法快速突圍逃跑。

  只需片刻時間,援兵抵達,他們就算插翅也難跑。

  山路和水路倒都是跑路的好途徑,奈何時不我待,現在的桑海城駐軍曾加了一倍有余,還全都是精銳,海域早就封鎖了,閑雜人等想搞條破舢板都難.

  至于山路……帝國增添的駐軍,恰恰就在這小破山的另一邊扎營,封山也就是分分鐘的事。

  他們這一群通緝要犯在這個時候進城,其實是很不明智的舉動,風險很大,但桑海之事,或者說蜃樓之事事關重大,他們又不能不聞不問,只好硬著頭皮走一趟。

  此番進城,他們有兩個目的。

  其一,是找庖丁詳細了解一下城內的近況。

  其二,則跟張良有關。

  機關城之役后,這位儒家的三當家和其他反秦聯盟的成員一樣,獨自離去,返回了桑海城。

  在他走之前,交給了墨家一個錦囊,叮囑他們來到桑海之后再打開,里面有他留給墨家的訊息。

  翻譯過來,就是個錦囊妙計。

  當然了,他留的錦囊妙計,墨家可用,也可不用。

  墨家眾人此時也只是抱著看一看的態度,具體如何抉擇還不好說。

  不管怎么說,張良的身份,都有些太過敏感。

  本身儒家就沒有表現出反秦的立場,他又和流沙存在若有若無的牽扯。

  也就是目前沒有任何相對明確的證據證明張良真的屬于流沙的成員,否則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成為反秦聯盟的一員——即使如此,張良也是靠著他的一張巧嘴,以及足夠的價值才得以勉強取得其他人的信任。

  總之,初步辦成這兩件事后,他們就會立刻撤出城外,只在城內保留必要的力量。

  當然,對他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分析好庖丁這一檔子事究竟怎么回事。

  如果他沒暴露,那自然皆大歡喜。

  如果暴露了……就得想想怎么躲藏了。

  跑路倒是不著急,只作為無可奈何之下的最后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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