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距離不遠,回去之后已經一點多了。
寧姒守在阿云床前,鼻翼間冒過來一股子血腥味,寧姒扭頭看向祁景修。
即便專門穿了一身黑色襯衫,也就遮不住紅色血液的浸濕,讓黑色更蒙上了一些死亡的氣息。
她拉起祁景修來到隔壁,將一些藥箱搬了過來:“脫衣服吧,我給你上藥。”
這流程還是越來越熟悉,她彎腰整理些藥瓶。
然而祁景修卻一直盯著她沒動。
她抬頭:“怎么了…”
“寧姒,傷很疼,動不了了。”祁景修深邃的眸子有些冷淡。
寧姒:“……”微張的口愣了愣。
而后伸手去解男人的襯衫,當褪下來那一瞬間,寧姒就知道男人根本就沒撒謊了,后背整個已經變得血肉模糊,雖然出血量不多,但是傷口已經變得浮白,往外翻著血肉。
這個樣子明顯的清理消毒。
她站起來:“你等等,我去濕熱毛巾,然后找點酒精。”
“別…”男人扯住她:“我不喜歡酒精味。”
尤其味太大,他要是回祁家,很容易就聞出來了。
看著女人輕輕蹙著的眉心,借著微弱的光多了些柔弱,長長的睫毛耷拉著,眸子即便耷拉著,也掩藏不住的那股子難訓。
他把女人拉過來,抬頭冷著臉,嚴肅道:“下次有什么事,能事先對我說嗎?你這么知道我就不會幫你?”
非要去闖什么祁家,她也不去問問,要不是許笙知道他在,不會讓她們有事,那只陰狐貍可能跟著她?
要是好好對他說,他會不放人嗎?
寧姒推開他的手,淡聲道:“現在別說這么多了,我給你清理一下擦擦身體,河水太臟,傷口容易感染。”
祁景修冷呵一聲,她也知道傷口會感染,在南陽她一聲不吭的離開,有想過他有傷嘛?
“祁家就是拿阿云找個人,根本不會殺她,你沒必要去…”
去冒這個險。
這話點燃了寧姒身上的火氣,她勾唇譏誚:“那是正常人,祁家不是。”
祁景修眉頭鎖死:“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她身上多少傷嗎?黑桃三已經回應了祁家,他們要找的人已經妥協,但是他們還是不知廉恥的對她動刑,你覺得他們是正常人嗎?”
“祁家的人最好別犯在我手里,不然我也讓他們嘗嘗我寧姒的手段。”
寧姒冰冷的“呵”了一聲,目光里染著譏笑,妖孽的臉上透著一股子殺氣。
祁景修深呼吸一口,煩悶的閉目,諷刺道:“希望有那一天。”
許笙在門外準備敲門的手頓了頓,最終放下去,目光里都是無奈。
這樣的兩個人湊一起不是相互折磨嗎?
他該不該把寧姒追過來寵著,氣死那個祁景修?
這個念頭一直持續到很久之后,他只剩下了滿腹的懊悔,只怪年輕貪圖樂子,弄丟了他此生最愛,一失去,便是一生。
他覺得祁景修是不會愛,而他自己又何嘗不是愛而不知。
罷了,反正現在他還是覺得逗弄這兩個人挺好玩,無聊的生活能夠看祁景修吃癟,就是最快樂的事。
敲門省了,自己把門踹開。
砰的一聲。
他拿著衣服走進來,看了眼床上這個時候還不忘扯過來被子圍上的男人,頓時覺得有點好笑:“傷口悶著不好,寧姒,別老是跟他吵了,你真想給他收尸啊。”
上個藥得用的幾年,傷還怎么好。
“實在不行我來吧,反正你看見寧姒就來火。”他逗弄的看向祁景修。
祁景修臉黑,他就是吵一晚上,那也是他的事,關他屁事。
“不行!”
許笙無奈:“那你們僵著吧,那小丫頭的命沒有解藥可活不過二十四小時。”
許笙意味不明的視線落到祁景修身上,讓祁景修更是厭惡:“出去。”
二十四小時,他在二十三小時拿回來解藥不就行了,催什么催。
許笙也沒多停留,直接聽話的就走了,許是也明白自己在這里,祁景修這傲嬌根本不可能上藥。
寧姒沒跟他在吵,用熱毛巾擦拭著,傷口滲人的可怕,連寧姒都忍不住皺起眉頭:“別在碰水了,好好養著,我拿到解藥要回南陽,你…”
“我也回。”祁景修黑著臉,有個小白臉一直跟著寧姒,他不回去行嗎?
這女人別真的給他戴綠帽子。
再加上,這傷,在京都根本藏不住。
上完藥,包扎完。
祁景修意識就已經昏昏欲沉,傷口感染發炎不可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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