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程染皺眉，臉上的戒備突然僵住，目光怔怔的落在男人身上。
“免費送，當做聘禮。”錢他家不缺，程家也不缺，但是這東西不一樣啊：“不夠再加，如何？”
男人在這個問題上十分真誠，一副要求你隨便提的模樣。
這生意，誘惑有點大啊。
程染：“……”
單純的眼珠子轉了幾圈，歪著娃娃臉思索片刻。
這芯片價值暫且不說，就說那檢測儀器…
要是能夠拿到，那程家還不成為銅墻鐵壁…
至于聘不聘禮，他就一個哥哥，還不是親的，能做得了主？
于是他確定的抬頭，認真的問道：“什么時候給。”
祁景修一看有效，主動權到了自己手上，立馬裝作為難的模樣：“這東西祁家有規定配額，一般不會有多余…”
程染臉色一邊，后退一步就準備讓人上。
“但是加班加點趕制的話…”祁景修淡定道：“應該可以在一個月內送過來。”
一個月？倒也不是不可以。
就是這人太卑鄙無恥，一個月保不齊什么光景。
祁景修這時也明白程染擔心什么，直接道：“既然寧姒身份不宜公開，正好程祁兩家需要也一個合作，那芯片的事，就當做一筆生意，找媒體開誠布公。”
這好啊。
芯片有或沒有，這都是自己的事。
但是如果讓所有人知道了祁家將保命底牌跟程家共享，那…
程染揮揮手，示意人可以退下了。
隨后娃娃臉擠出小酒窩，友善道：“妹夫，多有得罪。”
祁景修：“……”
“這事其實也沒什么，仔細想想也是，你跟在寧姒身邊這么久，該知道的早就知道了，但是還是留著她，想來是真情實意。”
祁景修：“……”他剛才不是這么說的。
“那芯片我也不是特別想要，程家與世無爭，這東西要來有什么用。”
“不過，妹夫，你那檢測機器，是只能檢測出來克蘭芯片嗎？”程染有點好奇。
祁家暫時是不會對他們出手，那檢測器如果只能檢測祁家專屬的芯片，那不就跟廢鐵一樣了嗎？
祁景修點支煙，誠實道：“克蘭芯片檢測不出來是因為加入了合成金屬，對芯片本身的電子痕跡進行了干擾，檢測儀器在尋常的標準上，加入了對這種合成金屬的抵制技術，所以依舊保留對其他金屬的檢測功能。”
“這樣啊…”挺好。
有了這東西，就算最后祁家卸磨殺驢，他們也有了幾分自保能力。
正好家里潛進來的祁家人不少，可以先試試，先把祁家的爪牙轟出去。
“妹夫，祁家有你，真是他的榮幸。”可不嘛，底牌直接送人。
說不定有生之年他還可以見到祁家倒臺的一天。
祁景修摸索著手指，指尖的煙蒂燃的正旺，兩個人邊走邊道：“隨手的事，更何況，你們是寧姒的親人，也算祁家的姻親，不算外人。”
這話說的客套，但是程染視線卻深了深。
這男人明顯聽出來了他的暗意，現在說這番話，無疑是在告訴他，給他們程家這些東西，不是他傻，而是因為他在乎寧姒。
但是既然在乎，為什么隱瞞？
至于說這個在乎是不是撒謊，程染不是傻子。
祁家的克蘭芯片之所以讓人膽顫，就是因為這東西只有祁家有，其他人無可復制，也沒有這份技術復制。
但是一旦從他們這里開了口子，流傳出去…
所以，能把這東西給他們，確實是祁景修對程家的信任。
“姒妹妹之前說，她跟祁三少結了仇，你知道嗎？”程染一改剛才的殷勤，正經的問道。
祁景修垂眸掩下煩躁：“知道。”
頓了片刻又道：“無心之失，沒有想到她就是黑桃三。”
所以不小心抓了阿云。
程染眉宇間的興趣突然燃了起來：“把人直接廢了，這無心之失，失的不小吧？”
祁景修緊繃著唇，戶外機器人察覺到煙味，寸步不移的跟著，不斷提醒：“請勿隨地丟煙頭，謝謝配合。”
“請勿隨地丟煙頭，謝謝配合。”
本來就挺不好的心情，此刻更加煩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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