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修沒回復他,只是走下臺,陰著臉看向臺下的寧姒,沉聲道:“輸了,南陽的事兩清。”
上大學以來,第一次被人按地上,這滋味并不好受,所以他的臉色實在看不出來好。
眾人屏氣凝聲,大氣不敢喘。
眼睜睜的看著男人大步不停的走了出去,看都不往身后看一眼。
蕭逸小心翼翼湊過來:“老大,修哥會不會生氣了?”
八人圍攻,似乎確實有點…
寧姒目光未動,將杯子磕在桌子上,“砰”的一聲,隨后瞇著眸子看向訓練場上的人,清冷的聲音響起來,帶著點訓誡:“看見了嗎?現在還覺得你們戰無不勝嗎?隨便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都能將你們打的團團轉,還覺得你們業內無敵嗎?”
八人全是音樓最精英的精英,加起來竟然打不過一個祁景修。
話里帶著嘲諷,貶低的話讓幾人有些抬不起頭,有人不服的站出來,開口:“無小姐,你這話就不對了,那人分明不是業內人啊,他的打法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出手還惡毒狠辣,那里是切磋,他明明是沖著我們命出手的。”
每一次攻擊的都是命脈,要說是湊巧,他肯定是不信的。
這明顯就不是他們業內的打法啊。
寧姒冷笑:“所以,你是覺得你下手輕了?”
踢向祁景修側腦那一腳,可沒見他收力,真要是踢中了,祁景修沒個半死也得腦震蕩。
“我…”
“夠了!”阿頃此刻抬起了低沉的目光,冷聲的看向那人,攔住了接下來的話,道:“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他要是真出手,你的胳膊早在你第一次出拳時候就斷了,你的命早就在你準備攻擊他側腦時候就沒了。”
這場比拼,贏得太丟人了,
他憤憤走下臺:“我認輸了,從今天起,我加練。”
媽的,這什么世道,臥虎藏龍的人這么多了嗎?
先是來了一個神力少女阿云,現在又來了一對八單挑的神,這一行沒法干了。
寧姒攤手沒說什么,從躺椅上站起來。
目光望著男人離開的背影,神色復雜的深了深。
花田。
溫老頭看著身上陰郁的男人,又看看男人過來的方向,納悶道:“怎么搞的渾身是土,比插秧還狼狽?”
這男人愛干凈的很,沾一點土都得洗干凈,整天就知道矯情做作。
祁景修沒回話,掏出來煙點了一支,扔過去一支:“帶過來的煙就剩最后兩根了,折了一些,不介意吧?”
這花田并不大,種類卻不少,花期也錯峰而開。
祁景修望著遠處已經開了蕊的花,瞇眸點燃煙吸了一口。
老頭笑呵呵擦擦手,從布袋上撿起煙:“你這煙,揉碎了也抽不膩。”
雖然不知道什么牌子,但是抽起來有勁不拉嗓子,過癮!
祁景修看他一眼,將煙彈了彈,心緒不知道飛到了哪里。
溫老頭看出來不對勁,奇怪的湊過來,又看了看從訓練場走出來的寧姒,猛抽一口煙:“咋了小子,不會是那丫頭拒絕你了吧?”
那丫頭心直口快的,肯定是有什么說什么。
“行了行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單戀她干啥,回頭我給你再找個別的。”雖然這人不成器點,但是好歹給他煙抽,他就勉為其難的幫他物色物色。
祁景修聽見“單戀”兩個字,揉著眉心皺起了眉頭,回頭不耐煩的看他一眼,繼續瞇著眸子看向不遠處。
剛剛打過架的手泛著血絲,手腕處有一截淤青,袖子挽到胳膊肘,微蜷的的動作將煙送入口中,渾身陰郁的距離感很重。
當了以陰險著稱的祁三少那么久,向來都是他陰著別人,不可一世,到今天才體會到,被人睚眥必報是何種滋味。
這感受,甚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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