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
“當年域外魔靈入侵時，并不是前輩們不想回來，而是因為在諸天星宇，還有更嚴重的危機需要前輩們前往。”
軍老爺說著，便是看向了蒼藍不破。
“畢竟，當年那域外魔靈，被鎮壓在北域之時曾留下預言，域外一族很快就會降臨，遲早有一天會徹底吞噬東極大陸。”
“我猜測，域外才是前輩們的戰場！”
“當年進入東極大陸的，或許就只是戰場中的一個漏網之魚，可縱然是那只漏網之魚，修為并不算強的情況下，也差點讓東極大陸直接覆滅。”
軍老爺說著，目光注視著蒼藍不破。
“一只漏網之魚么！”
聽著軍老爺的呢喃，蒼藍不破，輕嘆一口氣緩緩抬頭。
“聽你話中意思，在那域外魔靈最初降臨時，大陸修士，其實還有實力去抗衡一二的。”
蒼藍不破開口，似乎是在詢問軍老爺。
此時此刻，這種說法，在他看來也是比較可靠的。
畢竟，蒼藍不破是相信自己的。
這也是蒼藍不破，從踏上修行那一刻便始終堅持的道，如果他放棄了這一點，蒼藍不破，絕不相信自己能走到最后。
“最初，的確是可以抗衡的！”
軍老爺開口，看著蒼藍不破，表情嚴肅的開口：“軍家典籍中記載，域外魔靈最初現世時，修為就只有人盤境巔峰層次。”
“中州論道后，伴隨著域外通道開啟，圣人之上的強者，除了留守的宗門的底蘊外，其余，基本都一起離開了大陸，開始征戰諸天星宇。”
“那之后，人盤境實力，便已經入世行走頂尖戰力！”
“那時，若是可以集合整座大陸的力量，縱然那域外魔靈，擁有吞噬靈氣提升自身的天賦，也是能在那時就將域外魔靈斬殺的。”
“只可惜……”
“域外通道開啟后，宗門勢力重新各自為戰。”
“面對一個尊者層次的強者，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出手的，而且，那時所有修士也不認為，這種層次的實力，需要集合大陸所有勢力出手。”
“因此……“
“那域外魔靈便是從西山開始，一點點地吞噬大陸靈氣，直到修為飆升到圣人層次，所有人才意識到情況不對！”
軍老爺說著，言語之中便是有些哀嘆。
似乎在那段時間，當所有人發現事情不妙后，還有其他事件發生，導致無法終結災劫。
“圣人層次，而且是擁有吞噬靈氣的域外魔靈。”
“沒有圣人層次出手，域外魔靈，便已經不是普通修士所能抗衡的，但那時候，各大世家、宗門所留存的圣人，卻依舊沒有出手的意思。”
“強者都是自傲的，但同樣也是自大的，那些人，并不愿意浪費自己的修煉時間。”
軍老爺說著，目光，便是盯著蒼藍不破，不再繼續言語。
此時此刻，軍老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最初時期。
域外魔靈并不是無法抗衡的，只是在東極大陸的修士一而再、再而三的自大操作，才導致域外魔靈吞噬靈氣，在短短的數百年時間里成長起來。
縱然有人及時入道化圣，也依舊是無法抗衡的存在。
“蒼藍宗呢？”
“蒼藍宗，不管是何種情況下，蒼藍宗絕對是有圣人坐鎮的！”
此時此刻，蒼藍不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扭頭看著軍老爺開口：“可是，聽你方才話語，那時的蒼藍宗，竟然沒有出手……”
“軍家秘聞中記載！”
聽聞蒼藍不破的言語，軍老爺立刻回應。
此刻，軍老爺，已經猜到蒼藍不破的后半句話：“十八萬年前，蒼藍宗在蒼藍勇男帶領下，降臨中州迎戰域外魔靈，無一人臨陣脫逃！”
此時此刻。
軍老爺，說出的內容很簡單。
完全是軍家典籍中記載的秘聞，沒有絲毫增減，也沒有絲毫個人情愫摻雜。
“無一人臨陣脫逃！”
“好啊好啊，好一個無一人臨陣脫逃，這才是我蒼藍宗的弟子！”
聽著軍老爺的聲音。
蒼藍不破，突然大笑出聲：“雖然，我沒聽過蒼藍勇男這個名字，但在那種情況帶領宗門，做到無一人臨陣脫逃，絕對是我蒼藍不破的后輩子侄！”
看著蒼藍不破的笑聲中，隱約透露的惆悵。
軍老爺，自然清楚這是什么意思。
畢竟，得知生養自己的宗門，在日后走向覆滅，而自己卻無法回歸宗門庇護，不管是誰，短時間內都是無法接受的。
此時此刻。
軍老爺這才猛然明悟，自己此刻面對的蒼藍不破。
只是剛踏上修行的蒼藍不破，并不是軍老爺當初，在軍家典籍中看到的那個不破帝尊！
此刻的蒼藍不破，只是凡俗修士，根本就做不到無欲無求！
最終！
軍老爺，抿抿嘴，看著蒼藍不破開口：“前輩……，蒼藍勇男乃是前輩的幼女，軍家典籍中記載，蒼藍勇男替兄出戰，颯爽之風不弱于諸天男修！”
“幼女嗎？”
聽著軍老爺的聲音，蒼藍不破，明顯愣了一下。
不過。
軍老爺，說出這一句話后。
蒼藍不破周身，那股惆悵之情已經消減了大半，言語之間，也是更加的興奮滿意起來。
似乎，在得知帶領蒼藍宗出戰的人，乃是自己的幼女后，也讓蒼藍不破覺得，自己也算是參與了那場守護大陸戰斗。
只不過。
如今的蒼藍不破，只是剛踏上修行的少年，連道侶都沒有的一個人，此刻，又怎會對一個幼女產生感情。
“如此，也是甚好！”
蒼藍不破接連呢喃，周身惆悵徹底消失。
此刻，在他看來，自己就只是一具化身，連真正血肉都沒有，繼續惆悵這些也只是枉然。
“對了……”
蒼藍不破開口，似乎是因為得知后世消息，蒼藍不破的語氣也變得有些親和。
“軍道友，東極大陸最后是如何被拯救的，畢竟你方才也說了，蒼藍宗舉宗不退，那必然不是蒼藍宗解決的災劫！”
“嗯！”
聽著蒼藍不破的聲音，軍老爺輕輕點頭。
“那場災劫，持續了近乎十萬年！”
“東極大陸存在的所有宗門，近乎耗盡自己的底蘊，也只能艱難阻止域外魔靈的侵襲，直到十萬年前，東極大陸的靈氣、資源徹底枯竭。”
“戰無可戰的情況下，那剩余的宗門，為了保存種子也只能暗淡隱退。”
軍老爺說著，連連嘆息。
“十萬年的抗衡，戰爭耗盡了一切修行資源，自此，東極大陸便邁入了絕望深淵。”
“宗門隱退！”
“僅剩的天地靈氣，也迅速被域外魔靈所蠶食干凈，那之后，天地之間便再也沒有了靈氣，而擁有修為的強者，便成了那域外魔靈求其次的血食。”
雖然，這些內容，就只是在典籍秘聞中看到的。
可是，縱然只是文字記載，卻也讓軍老爺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覺得在那種黑暗時代中，走上修行之路是該有多么的無奈。
“如此么！”
聽著軍老爺的話語，蒼藍不破搖頭感嘆。
此時此刻，只是聽聞軍老爺的描述，他便已經能夠想到，當年東極大陸的修士，最后面對域外魔靈時該有多么絕望。
明明盛世之景，依舊還清晰存在于記憶中，可是，卻沒有一人能現身庇護他們。
“最后呢？”
蒼藍不破開口，抿嘴，注視著軍老爺：“你如今還安穩活著，甚至還能修行，那場危機也應該是解除了吧！”
“嗯，的確解除了！”
軍老爺暗自點頭，看著一旁的蒼藍不破。
“最后……，在所有人絕望之際，在那域外魔靈，即將吞噬最后一處凈土時，東海之畔出現了七位童子，那是青帝第二化身的追隨者。”
“那七人從東海之外降臨，以整座大陸為陣法根基，一步步收復大陸疆土，帶領大陸修士，斬殺那十萬年間，從魔靈母體分化出來其他域外魔靈。”
“最終一戰，將那最初降臨的域外魔靈，徹底鎮壓在北域！”
軍老爺說著，嘴角，也是出現了些許笑意：“七天帝誅邪的故事，如今依舊是大陸美談。”
“七位童子，青帝的第二化身？”
“如此甚好，不過，你說的那第二化身，難道就是陸青后來斬化的善尸？”
聽著軍老爺的聲音，蒼藍不破微微皺眉，他能感覺到這個第二化身，并不是普通的分身。
“前輩，你難道不清楚？”
“可是，我方才提起封天城時，你的表情明明是認識的啊，青帝的第七化身您都知道，那不可能不知道第二化身啊！”
聽聞蒼藍不破的聲音，軍老爺微微皺眉。
畢竟，封天城曾說過，他乃是青帝的第七具化身。
蒼藍不破，很明顯知道封天城的身份，那按理來說，蒼藍不破便不應該不知道，排名更靠前的第二化身才對。
此時此刻。
軍老爺，心中是疑惑的，他感覺其中有自己不清楚的隱秘。
“第七化身？”
“誰說封天城，是陸青第七化身的？”
蒼藍不破皺眉，察覺到了其中的信息差：“據我所知，封天城乃是北域，一個沒落煉器宗門的少宗主，和陸青完全是兩個獨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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