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飲谷一方,按照李耿的安排,各司其職,經過一天的準備工作,不但圓臺已然搭建,而且還在谷口四周布滿了通告,示意任何人不準踏入血飲谷半步。

    轉眼間,四月十五日已然到來,這是少林派約定的武林大會時日。

    張雍杰起了個大早,一番洗漱之后,又來到桃花潭遠遠觀望大姐,大姐卻仍然在閉關,張雍杰微微搖頭,心想今天這么大的事情,大姐卻仍然要閉關修煉武功,不知大姐到底要將武藝提升到什么地步,方才滿意。

    張雍杰整理好衣衫,便直接趕往一線天谷口。李耿早已命人在柵欄內的高臺之上,搭起了一方大大的虎椅,畢竟是中軍主將,這座的位置,豈能輸了氣勢?

    李耿列隊完畢,方才策馬來到高臺之下,拱手說道:“張大哥,諸事安排已畢,等到那些參加英雄大會的人來了,咱們現在可以安心看戲了。”

    張雍杰點點頭,說道:“好,天下各大門派此刻在哪里?我方通告是否書信交于對方手里?”

    李耿道:“據探報,少林派,洛陽李家,江西胡家,華山派,蜀山派,唐門均已到達附近,距離此地不到五里。”

    李耿又道:“附近大隊人馬都已書信告知,如有遺漏的,來到這血飲谷,瞧見這附近四方的通告,也應當會明白。”

    張雍杰瞧見四周布滿了大大小小的通告文字,心中頗為滿意,說道:“繼續打探消息。”

    李耿這時候翻身下馬,來到高臺之上,附耳于張雍杰,悄聲說道:“張大哥,有兩件事要向你說一下。”

    張雍杰這時候本來已經躺在那張大椅子上,見李耿說的有點神秘,當下座起身來,說道:“什么事情?”

    李耿這時候道:“第一件事,張直說他親眼看到過唐妍姐姐了,唐妍姐姐此刻正在唐門的隊伍當中,看那情況,像是被點住了穴道,被人抬在轎子里面的。”

    這話讓張雍杰又喜又怒,喜的是妍兒現在是安全的,不但從南海返回,而且還來到了這血飲谷。怒的是唐門的人居然把妍兒控制起來,這說明什么?

    這說明唐門的人還是相信那玄空禿驢說的話,認定這殘陽劍客是我張雍杰所殺。

    想到這里,張雍杰幾乎無法淡定,恨不得立刻沖到唐門的隊伍中,給那些叔伯一點顏色,讓他們知道這人是不可以亂冤枉的。

    李耿又道:“這第二件事,千島派好像也來人了,難不成千島派也要與大哥敵對?”

    張雍杰想起萬東師叔曾經對自己說過,我千島從不參與江湖爭霸,為的是保境安民。

    今天這事,我千島派來湊什么熱鬧?怎么?難道我千島派也有人偷學‘混元龍神功’?

    張雍杰頓覺煩躁,當下說道:“別管這些事情,咱們先在這里耍起,該來的自然會來。”

    今天的太陽甚為微暖,張雍杰躺在長椅子上,覺得頗為舒適,當下索性閉目養神起來。

    不一會兒,外圍已然開始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張雍杰均是視而不見,轉眼之間,一線天谷口,已然匯集了幾千人。

    張雍杰漫不經心的看著外面旗幟,基本主要的門派,都已到達這里。

    外圍人聲嘈雜,張雍杰卻仍他們自說自話,均不以理會。

    不一會兒,有人大聲喝道:“血飲派就是這樣對待天下英雄的?咱們萬里之外來到血飲,參加英雄大會,連一口水都沒有喝的?”

    李耿手下一名小弟,立即拿著一碗茶水,送到那人面前,說道:“平價買賣,二十文一碗。”

    那人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名小弟,先是把茶水一飲而盡,緊接著狠狠的給了那小弟一巴掌,將那小弟一巴掌打到在地。

    那人冷笑道:“你是什么東西?敢找你江爺爺要錢?這不是找死?”

    那小弟吃了一巴掌,當即捂著手快速的往回跑,那自稱姓江的人哪里肯讓他跑掉?當即從后背抽出一把長劍,一劍刺入那小弟后背,待他拔出長劍的時候,那小弟已然斷氣了。

    姓江的擦拭了一下手中的長劍,向左右說道:“咱們天下英雄都在此地,我先殺一人,我看他們能把我怎么樣?”

    左右不少人跟著叫到,是啊,血飲谷的人就是欠收拾,咱們今天這么多人在這里,我看他們還能翻天了?

    李耿這一方的英雄好漢,見到此等情景如何能夠忍受?紛紛請戰,必須立刻發動反擊。

    張雍杰見此情況,連忙喝住眾人,示意大家先別輕舉妄動。

    張雍杰示意大家先別輕舉妄動,并不代表他能夠忍受此事。那是他決定要親自出場,為這事討個說法。

    張雍杰飛身飄入圓臺,盯著那姓江的人,負手道:“姓名?”

    那姓江的人卻不回答張雍杰的問話,反而說道:“你又是什么東西?敢問你江大爺?”

    張雍杰冷笑一聲,說道:“千島張雍杰。”

    那姓江的人一聽到千島張雍杰的名頭,當即嚇的傻了,立馬鉆入人群之中,躲藏起來。

    張雍杰哈哈大笑,說道:“殺了人,還想跑?天下有這么容易的事情?”

    就在這時候,外圍一聲鐘聲打響,人群中讓開一條道路,二十余人從這條道路而來。

    張雍杰順眼望去,都是天下各門各派的大人物。認識的有,少林玄虛大師,李家大爺李延津,唐門雙雄,江西胡家胡威揚,華山掌門郭千雄等等。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不認識的,但見洛陽李家旗下的幾大巨頭也在這支隊伍當中,想來那些不認識的也屬于各大門派的重要人物。

    張雍杰想起這三家四派中,洛陽李家與華山派結盟,長期對抗唐門和蜀山派兩大門派。他們經常打個你死我活,卻沒有想到此刻英雄大會,他們居然能夠走到同一戰線,來為難血飲谷。

    那唐門唐摶見到張雍杰,還特意揮袍哼了一聲。張雍杰見此情況,當即冷笑道:“二叔,三年不見,你脾氣見長,怎地?現在你還想來給我兩巴掌?”

    張雍杰所說的兩巴掌,自然是指當年自己被唐門俘虜到壽城酒樓,這唐摶給了自己一巴掌的事情。

    唐俊唐摶一聽,心想這小子還挺記仇的,三年前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

    唐摶當即喝道:“誰他爹的是你二叔?你小子可別亂認親戚。”

    張雍杰哼了一聲,說道:“你批評的對,今天你來的正好,這一巴掌就當著天下英雄的面還給你。還給你之后,我才可以叫你二叔。”

    張雍杰說完,當即分身搶到唐摶的面前,狠狠的一巴掌朝那唐摶的臉上扇去。

    盡管張雍杰事先出言提醒,唐摶已然有所準備,但無奈雙方實力差距過大,唐摶這一巴掌當然無法躲過,張雍杰這一巴掌力道甚大,直接將唐摶打倒在地。

    張雍杰飄然返回高臺,下面人群已然炸鍋了,唐摶受到了這一番折辱,豈能甘心,當即欲要跟上還擊。

    張雍杰大喝一聲,將手指向場下諸位大佬,說道:“誰敢動手,誰就是死!”

    張雍杰這一呵斥,附上了深厚的內力,眾人聽來聲音洪亮,如雷貫耳,唐摶也聽的頭皮發麻,竟然一時之間忘了反擊。

    張雍杰瞧見唐摶青筋暴漲的表情,當下冷笑一聲,說道:“怎么?不堪其辱?三年前你打我的時候,怎么沒有想到這是一種侮辱?”

    唐俊這時候輕輕揮動衣袖,示意唐摶強行忍住自己的情緒,先行退下。

    張雍杰見唐俊臉色頗為蒼白,早就聽說這唐俊偷學‘混元龍神功’,有性命之憂,此時此刻看來是真的。

    張雍杰當即雙腿跪下,向那唐俊行了三拜之禮,方才站起身來,說道“小子早已兩年前,便與妍兒結為夫妻,相信岳丈大人早已聽說,岳丈大人不認我這個女婿,那也是不行的。”

    唐俊此刻臉色蒼白,顯然隨時可能走火入魔,見到張雍杰跪拜之禮,既不反對,也不贊成,只是淡淡的停留在原地。

    有唐門的人嘲笑道:“既然是唐門的女婿,那就該站到我們這邊來,你跑到臺上去干什么?”

    張雍杰向人群中掃視了一眼,見發言是一個微胖的中老年人,想來也是叔伯一輩,只是冷了一笑,并不回應。

    張雍杰打了一個響指,示意李耿抬張椅子過來。那李耿倒也機靈,直接將一把椅子抬到那唐俊身后,便返回去了。

    張雍杰笑道:“岳丈大人,坐吧,別客氣。”

    跟著張雍杰的目光又轉向了少林派玄虛大師,玄虛大師可謂此次武林大會的領頭人,幾乎可以說是盟主級別的人物。

    張雍杰漫不經心的拱手行禮,走了一下過場,當即說道:“小子當年在洛陽,與玄虛大師有過一面之緣。當時李家大公子大婚,玄虛大師做客李家,小子只能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一睹大師的風采。”

    玄虛大師此刻手握禪杖,站在原地,不知這張雍杰突然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只是淡淡道:“區區出家之人,有何風采?張少俠這話,未免給老衲臉上貼金了。”

    張雍杰又笑道:“當時李家對大師可是鞭炮齊鳴,鑼鼓喧天,極盡禮儀。李靈親率李家幾位大爺對大師可謂是隆重接待。”

    玄虛大師微微冷笑,接口道:“洛陽李家作為鼎鼎有名的武林世家,自然是通曉禮儀的。”

    玄虛大師這話當然是暗示血飲派的人不通曉禮儀,竟然連一個座位都不肯設立。

    張雍杰當然能夠聽懂這句話的意思,當下冷笑一聲,說道:“若是這英雄大會,是我血飲谷向天下英雄發函,邀請天下英雄前來與會,那我血飲派自然也會遵守江湖禮儀,對各位隆重接待。”

    張雍杰又道:“只可惜,此次玄虛大師,實是不請自來,而且是來找事的。我血飲派能讓你站在這里,已然是給你天大的面子了,你還想要座位,豈不是異想天開?”

    眾人見張雍杰東拉西扯半天,最后這一句話卻說出了本來用意,有些人心中想到這血飲谷,這千島張少俠做事也太小家子氣了,竟然連座位都不肯設立。

    玄虛大師冷漠道“老衲雖然年近六十,但腿腳尚好,張少俠不想賜座,老衲也不勉強。”

    張雍杰又道:“大師此話還算講道理,只不過這大師帶來的人群當中,卻有一些不講道理的人物。不但向我血飲討要水喝,喝完了不但不給錢,反而還出手殺人。”

    張雍杰便說便指者被姓江的人殺害掉的兄弟,繼續說道:“不知這樣的人,算不算英雄?大師連這種貨色的人都帶來了,今天這場大會,還能叫英雄大會嗎?”

    玄虛大師瞧了一眼那倒地的人,向左右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林派的一些僧人,當即悄聲將方才的事情告知了玄虛大師。

    玄虛大師微微皺眉,盡管他三令五申,一定不要輕舉妄動,竟然還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但是玄虛大師也知道,此次前來血飲谷召開英雄大會,確實理虧,如果講江湖道義,根本就沒有理由到這里來。

    所以玄虛大師并不準備為那死去的人討回公道,只是淡淡說道:“人死不能復生,張少俠節哀順變。”

    張雍杰哈哈大笑,說道:“兩年前,我被倭寇俘虜到那萬江山群島做了十八個月勞役,千辛萬苦返回中原之后,便聽說中土的武林同道,私下稱呼我為邪俠。既然有這個邪字,玄虛大師應該知道,你如果跟我不講道理,恐怕吃虧的是你自己。”

    玄虛大師道:“有道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方才之事,也是我方兄弟一時糊涂,所以才造成殺孽。老衲相信他以后,會改過從善。”

    張雍杰道:“大師這話不對,傳說佛祖割肉喂鷹,這就表示要想做好事,那就得付出代價。玄虛大師此刻想要救下這人性命,恐怕憑借這句話是不行的。”

    玄虛大師盯著張雍杰,頗有怒氣,說道:“事已至此,你想怎地?”

    張雍杰正色道:“死去的兄弟,不能白死。要么大師你親自處決那姓江的,要么大師一命抵一命,救那姓江的一命,然后造你的七級浮屠。”

    玄虛大師還在沉默,張雍杰卻道:“如果這事談不攏,那接下來的事情也就別談了。直接開戰吧,扯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沒用。”

    玄虛大師感覺不可理喻,當下說道:“張少俠既然稱一個俠字,應當知道眼下上萬人打起來,定然血流成河,你豈可慫恿大家開戰?如此豈能派配成一個俠字?”

    張雍杰冷冷說道:“當年為了阻止史云山與天海仙教的械斗,我姓張的苦口婆心,連日奔波,從太原奔波至高郵,又從高郵奔波至燕云,一刻鐘也沒有休息。那史云山聽我的嗎?他還不是鐵了心的要打?”

    說道這里,張雍杰手一指,指向史云山,繼續說道:“這威風八面的史大爺,此刻正在這里,不信你問問他好了。”

    史云山當年為了金龍密鑰的事情,也為了自己一點私心阻止天海仙教的發展,確實不聽勸告,強行攻打明陽宮,此時此刻遭到張雍杰點名,他并無言語回答。

    張雍杰繼續道:“今天這場禍事,是你玄虛大師廣發英雄帖,糾集天下英雄來血飲谷找事。我和你玄虛大師非親非故,沒有那義務勸告你不要做壞事。”

    玄虛大師一陣考慮,說道:“張少俠武功驚人,這天下還有什么事情是張少俠不能辦到的?此事就不由老衲代勞了。”

    玄虛大師這話的內涵是指張雍杰盡可以自己殺掉那姓江的,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畢竟這人是玄虛大師叫來的,玄虛大師親自動手殺那姓江的,成何體統。

    張雍杰不是聽不懂,反而說道:“在我張雍杰這里,沒有這樣的道理,你看那姓江的人要跑了,我反正今天是不會收拾他的。人是你帶來的,你要是再不動手,切勿追悔莫及。”

    那姓江的一直影藏在人群之中,聽見玄虛大師的話風有變,心知自己此刻已然陷入危險,當即慢慢向外圍撤退,企圖逃跑。他剛剛退到外圍圈子,便被張雍杰瞧見。

    玄虛大師此刻依然黑臉到無以復加,沒想到這張雍杰年齡雖然小,卻一舉抓住關鍵問題,非要自己這個領頭人,親自處決那姓江的。

    經過這第一輪的語言交鋒,玄虛大師已經感到難以應對。畢竟這張雍杰的性格古怪,那是早有耳聞。

    而這人武功又太高,血飲谷又不是他的,他也沒有顧忌,反而能夠甩開膀子干。

    遇見這么性格奇特,油鹽不進的人,玄虛大師意識到今天這場‘為求生而不講理的’英雄大會,反而不能稱心如意的進行下去。

    玄虛大師也知道武林同道偷學血飲谷‘混元龍神功’遇到瓶頸有性命之憂,這本身是不對的。

    是英雄好漢,就該自己找個沒有人的地方跳崖自殺。但是大家卻沒有這樣做,反而糾集人馬殺向血飲谷,企圖通過武力逼迫血飲谷獻出‘斗氣化’來替‘做了錯事’的江湖同道解除性命之憂。

    玄虛大師當然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是不對的,他本來不想插手此事,但是考慮有太多太多的人都有性命之憂,為了拯救武林,這個壞人也只好自己來當了。

    玄虛大師本打算壞人做到底,既然開局就奠定了己方不講理,索性就橫行霸道算了。

    但是眼下面對的是張雍杰,這個年紀輕輕,武功又絕頂,而且是一個不好被忽悠的小伙子。

    玄虛大師當然能夠知道,向張雍杰這樣年紀輕輕的小伙子,當然是血氣方剛的人,當然是認死理,但是不會考慮事實的人。

    玄虛大師認為,張雍杰這個年齡階段的人,是不太成熟的,是萬萬考慮不到自己的苦心的。

    玄虛大師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當下黑臉道:“抓他回來。”

    這句話,自然是對左右少林僧人說的。這無疑表明,這第一回合,玄虛大師輸了,玄虛大師向張雍杰低頭了。

    姓江的人已經帶到,玄虛大師面前,玄虛大師揮手道:“張少俠要求一命還一命,人是你殺的,殺你也不冤枉,待下去,處決。”

    張雍杰卻立即打斷玄虛大師的話,說道:“兩點,第一,由你玄虛大師親自處決這人。第二,這人喝了一碗茶水,二十文錢,一文也不能少。”

    玄虛大師黑臉道:“張少俠此言是否太過分?”

    張雍杰憤然怒道:“我不是跟你商量,是要求你這樣做,做與不做,你看著辦。誰他爹的給你說好話,求著你做你該做的事情?”

    玄虛大師與在場的各家各派掌門人交流一下眼神,很顯然其他門派的掌門人對此都故意看不見,玄虛大師作為出家人,他這一生順風順水,從來沒有親身殺過任何人,所以玄虛大師感到甚為為難。

    其實只要玄虛大師稍微使一個眼神,左右少林僧人可以動手除掉這姓江的人不在少數。只是這張雍杰放出狠話,必須玄虛大師親自動手,所以他們沒有得到玄虛大師的許可之下,也不敢亂來。

    張雍杰見此情況,已然快失去了耐心,平靜的說道:“玄虛,我的耐心是有限的。這人胡亂殺人,償命是天經地義。你作為此次英雄大會的領頭人,人是你帶來的,理所應當由你處決。”

    張雍杰又一字一句的冷冷說道:“你別把理所應當的事情,表現的如生離死別那么痛苦。你做出這種表情,好像是我張雍杰在逼你一樣,你不覺得特別虛偽嗎?”

    玄虛大師嘆息一聲,當即一掌朝那姓江的人天靈蓋上拍去,一掌結束了這‘江大爺’的性命。

    這江大爺方才囂張異常,不但殺了人之后,還囂張的挑釁血飲眾人,想要看看血飲谷的人能拿他怎么辦。

    沒想到這才過了片刻功夫,他便為他的狂妄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關鍵是血飲谷的人還什么都沒有做。

    張雍杰見那姓江的人已然斷氣,當下伸出手來,說道:“二十文,痛快給錢吧。”

    人都已經殺了,玄虛大師自然不會再爭執這二十文錢的事情了。當即命人向張雍杰遞交二十文茶水錢。

    張雍杰拿了二十個銅板,方才說道:“你做了這些事情,我也不能太為難你。你既然要在這里召開英雄大會,我方也大方的給你讓出了場地。”

    張雍杰又道:“相信所有的朋友,都已接到我方的通告,此刻我方全部人馬都匯集在這一線天谷口,若有人想要從其他方向攻入血飲谷,再做出什么‘雞犬不留’的事情,便盡管去做好了,咱們絕不干涉。”

    說完張雍杰又正色道:“都是成年人了,做事要考慮后果,我們反正是沒有那心情來勸告你們不要做壞事。誰要去血飲谷殺人放火,我方還可以為他們提供刀劍與火把,讓他玩個痛快。”

    張雍杰這話讓大家感到震驚,但是震驚歸震驚,他們都認識到,今天這事情,用武力逼迫,已然是一條走不通的道路了。

    張雍杰見各門各派的人物都是一陣沉思,又是冷笑一聲,說道:“現在你們既然要開會,那你們就開吧,張某就不打擾各位密談大事了。”

    說完張雍杰飛身返回柵欄之內的高臺上,躺在那張大椅子上,開始玩弄著手中的銅錢,不再瞧場上各門各派的人物。

    此番英雄大會的主要目的,是為了解決‘混元龍神功’的內力瓶頸問題,這英雄大會的主角之一便是血飲谷的人物。

    而此刻,楊杉并未出現在這里,而楊杉的結拜義弟卻做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不再與眾人交談。

    這英雄大會該如何進行下去?




手機站全新改版升級地址:,數據和書簽與電腦站同步,無廣告清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