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全家帶海洋穿越七零北大荒 > 664:有你后悔的一天!
  第二天,莊懷簡歡天喜地地開始籌備結婚擺喜酒的事。

  因為事出匆忙,沒有任何準備,所以莊懷簡一整天都在打電話張羅雞鴨魚肉、煙酒糖茶這些待客用品,還專門向家里辦過喜事的人取經。

  莊懷簡雖然之前給二兒子籌辦過一次婚事,但那次其實只是準備,還沒到宴請賓客這一步。

  這一次是完全反過來了,什么都沒事先準備,直接就要宴請賓客,所以之前的經驗根本派不上用場,一切都得從新學習。

  莊懷簡這一通張羅,消息很快傳了出去,還沒等周家正式邀請賓客,整個大院都知道了周家要辦喜事。

  一開始大家半信半疑,以為是謠言。

  好多人專程上門打聽,莊懷簡喜眉笑眼地跟人家說,兒子確實要結婚了,還把具體日期告訴人家,讓人家到時候過來喝杯喜酒。

  大家這才敢確認,這不是謠言。

  周自衡真的要結婚了!

  消息很快傳到尤家人的耳朵里。

  尤常勝聽到這個消息時,也覺得不可置信。

  而后一股怒火直躥天靈蓋,那只長著老年斑的手忽然抓起手邊裝滿熱茶的茶杯,對著墻狠狠摔過去。

  “啪!”

  茶杯四分五裂,茶葉和茶水沾的滿墻都是。

  他不信!

  他不信周敬儒真能干出這么絕情的事!

  不把打他女兒的人交出來就算了,現在居然真的要結婚?

  姓周的那老東西這是故意給他添堵!

  尤常勝怒火沖沖地來到周敬儒辦公室,一進門,那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惡狠狠瞪著周敬儒,把辦公室其他人嚇了一跳。

  周敬儒好整以暇地望著尤常勝:

  “怎么了,老尤,什么事把你氣成這樣?”

  尤常勝喘了幾口粗氣,才抖著嗓音說:

  “我怎么聽說,衡子要結婚了,你最好告訴我這是謠傳!”

  “——不是謠傳,我們家確實要辦喜事了,有時間過來喝杯喜——”

  “酒”字還沒出口,尤常勝怒喝道:

  “周敬儒,你別欺人太甚!”

  周敬儒忍住心頭的火氣,好脾氣地解釋道:

  “老尤啊,你消消火,不值當為這點小事氣著自己,這是他們小兩口自己的決定,他們這次回來,開會是其次,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結婚,我也在家勸過了,我說結婚的事不著急,先忙幾年事業,等真正事業有成了再結婚也不晚,可是我那兒子什么脾氣你還不知道嗎,就是個犟種,比我還犟,他決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我也是沒辦法。”

  尤常勝指著周敬儒道:

  “姓周的,咱倆認識一輩子了,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你到現在還跟我裝蒜,你敢不敢承認,這就是你出的餿主意!”

  周敬儒還在裝糊涂:

  “我聽不懂你說什么。”

  “你——”

  尤常勝氣的咬牙切齒,但是面對周敬儒地痞無賴似的不認賬,尤常勝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過了一會兒,才恨恨地說:

  “周敬儒,咱倆一輩子交情,你摸著良心問問你自己,這么些年,我哪個地方對不住你?

  當年咱們過草地時,隊里沒東西吃,我解下我的牛皮腰帶放水里煮了兩個小時,煮完分了你一半,咱們靠這根牛皮腰帶撐了兩天才沒有掉隊,這些你都忘了是不是?

  這些年咱倆同甘共苦、互相扶持才走到今天,你不是說過嗎,你的軍功章有我一半,我的軍功章也有你一半,咱倆一輩子背靠背的交情,到現在,你居然為了一個進門才幾天的丫頭片子跟我翻臉。

  老周,你這是寒我的心!”

  尤常勝說起這些時青筋暴露、目呲欲裂,像瘋了一樣。

  周敬儒聽他說起往事,也有點感慨:

  “老尤啊,咱到這歲數,土都埋到脖子了,還有什么看不開的,何必再摻合孩子的事?”

  “好,你不摻和,你把人交出來!”

  “我要把人交出來,那我兒子這婚禮不是辦不成了?兒子的婚事,我這個當爹的不好搞破破壞吧?”

  “這婚事就不該辦,衡子糊涂,難道你也糊涂,整個京城,什么樣家庭出身的女人找不到,居然偏偏從鄉下帶回來一個蠻不講理的村姑!”

  “是村姑還是村婦,我管不著,那是我兒子的事,他樂意,他就是娶個寡婦我也攔不住。”

  “你是鐵了心跟我對著干了?”

  “老尤,你要弄明白,是你跟我對著干,不是我跟你對著干,你弄反了。”

  “好,好,周敬儒,你有種,有你后悔的一天!”

  尤常勝撂下狠話,一轉身,走了。

  看見尤常勝走了,周敬儒翻了翻眼皮,沒有任何反應。

  但是心里忍不住感慨,這個老尤,年輕時明明不這樣的,很講道理的,怎么偏偏老了老了,脾氣上來了,人也變得是非不分了。

  說實話,周敬儒心里一百個不愿意跟尤常勝撕破臉皮,相伴經歷了半輩子風雨的人,周敬儒對尤常勝的信任,比對自己老伴兒的信任還要多。

  對尤常勝說的話,也比對自己老伴兒說的話要多。

  兩人就是彼此肚子里的蛔蟲。

  誰能想到曾經親密無間的兩人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

  周敬儒不想鬧——但是,在這件事情上,他又不能有絲毫退縮。

  所以這件事能鬧到什么地步,周敬儒心里也沒底。

  尤常勝走后不久,周敬儒往家里打了個電話:

  “喂,張姨,在家關好門,家里有任何動靜,立馬給我打電話。”

  張姨在電話里有些摸不清周敬儒的意思,但周敬儒沒有任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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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尤常勝頂在氣頭上離開周敬儒辦公室。

  他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越想越覺得周敬儒背叛了自己。

  兩人幾十年的交情,怎么會因為一個初來乍到的女人說沒就沒?

  之前聽說女兒被打之后,尤常勝去找周敬儒討要個說法,他滿心以為周敬儒會像從前那樣好好教訓一下那個北大荒來的女人,但是周敬儒的態度讓他感到意外。

  周敬儒不但沒有要把人交出來的意思,反而言語之間處處維護。

  更讓尤常勝驚掉下巴的是,第二天就傳出周自衡要和那北大荒來的女人結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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