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心如死灰地閉著眼不去看他,任憑俞大野拿著她的手抽在他臉上。
一下又一下,抽的她手痛、身上更痛!
男人的動作粗暴又生疏,像暴風雨一樣迅速地碾過她身上,痛的她幾乎喘不過氣。
腦子里只有一個清晰的念頭:
我失去了女人最寶貴的東西!
我失去了貞-潔!
當初李新春三番五次跟她親近,想要得到她的身體,但她從來沒有放松過自己的防范。
哪怕已經跟李新春談婚論嫁,認定這輩子要嫁給李新春了,她也堅持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留給她的丈夫。
這是刻在骨子里的教條。
從來沒想過自己的第一-次,會被一個無恥敗類在野地里這么蠻橫地奪去!
這流氓奪去了她作為女人最寶貴的東西!
沈瓷腸子都悔青了。
后悔不該這么自以為是的追過來。
就算這男人真的是俞大野,俞家的人善良正直,不代表俞大野也是個好人。
能怪誰?
只能怪自己!
所以,沈瓷恨俞大野的蠻橫,更恨自己天真無知、低估了人性。
沈瓷有種想哭哭不出來的感覺,只能任憑眼淚不斷往外涌。
俞大野趴在沈瓷身旁,還在拿沈瓷那柔軟無力的小手抽打自己的臉,連續抽了十幾下,抽的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
可是小知青仍然不肯睜眼,也不說話,只是直挺挺躺著。
俞大野這回真嚇壞了。
他干脆放下小知青的手,直接跪在身旁,半哭著抱怨:
“你說你干嘛要追著我,還攔著不讓我走,我哪里能管得住自己,老妹兒,我真的知道錯了,對不起,這樣,我,我賠你錢行不行——”
俞大野忙掏自己的口袋,把從俞二野那借到的兩張五塊錢掏出來。
十塊錢太少了,根本不足以彌補自己對人家姑娘的傷害。
可他身上只有那么多錢,他的錢還藏在山上的小木屋里,他得回小木屋才能拿到錢。
而且這十塊錢不能全給小知青,自己手里必須留下五塊。
糾結再三,只能厚著臉皮把五塊錢塞到小知青手里:
“老妹兒,對不住了,我手里只有這么多,以后再多給你一點,今天這事兒我對不住你,我給你賠不是,你——”
小知青終于有了反應,拿著錢一甩,把五塊錢扔了。
而后,小知青終于嗚嗚咽咽哭出了聲,哭的肝腸寸斷。
俞大野眼看姑娘又哭了,實在不知該怎么辦了,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再看看地上的麻袋,麻袋里套著長槍,擔心一會兒把人引過來,自己這把槍肯定要暴露。
偷槍大概是死罪,一旦被別人抓到就完蛋了。
他不能暴露自己,必須盡快離開。
可是——
小知青現在這樣,他又實在不放心把人就這么扔下來走了。
已經干了畜生不如的事,再把人扔了不管不顧,真的會被天打五雷轟的。
看看麻袋,再看看泣不成聲的小知青,俞大野不知該先顧哪一頭。
他第一次陷入了兩難。
大概是有那么一丟丟的良心發現,俞大野最終沒走成。
他仰頭看了看枝椏茂密的大松樹,想起以前在九連隊時跟俞二野兩人砍了柴,就藏在大松樹的枝椏上。
這一次,他干脆把麻袋里的長槍也藏在樹丫上,這樣即便有人發現他和小知青在大樹底下,也沒人發現他偷了槍。
俞大野帶著麻袋爬上樹,爬了足足十幾米,等低頭看不見樹下的情況時,才把麻袋牢牢扣在樹枝上藏起來。
藏好步槍,他又爬下。
等落地時,看見小知青已經從地上坐了起來,把臉埋在膝蓋里嗚嗚的哭。
看著小知青哭的肩膀不停聳動,俞大野又忍不住罵自己:
俞大野,你真他娘的是個畜生!
豬狗不如的畜生!
再想到剛剛那么粗暴地霸占了她,小知青那柔弱無助的樣子,俞大野有些心疼。
作孽!
怎么就干出那種事?!
他再次跪在小知青身旁道歉:
“對不住,你別哭了,好歹罵我兩句,你罵我兩句我心里頭能舒坦點,行不行?”
小知青還是哭。
俞大野只能在旁邊陪著。
不知哭了多久,很長時間,小知青大概哭累了,大概眼淚哭干了,終于不再哭了,只是還會干噎。
俞大野說:
“我送你回連隊吧。”
小知青沒有回應。
俞大野直接伸手打橫抱起沈瓷。
沈瓷見他來抱自己,身上一哆嗦,張口說了句“你放開我”,但是嗓子已經哭啞了,只張嘴,沒有聽見聲音。
俞大野就沒聽到,直接將人抱了起來。
低頭看見沈瓷的行李還在地上,行李不能扔了,只好將被褥捆在沈瓷后背,他再背起沈瓷。
“啊——”
把小知青拖上自己后背時,小知青痛苦地喊了一聲,把俞大野嚇了一跳。
俞大野忙問怎么了。
小知青又哭了,咬住牙不說話。
俞大野就繼續背著小知青,兩手勾住小知青的腿彎,手里還拎著兩個行李包。
就這么背著人走出這片林子。
他不敢把人送回到農場的場院,擔心小知青氣頭上會指控他強尖。
強尖的罪名也不小,就算不死刑,也得進去蹲幾年。
小知青現在這副樣子,絕對一告一個準。
俞大野不想蹲勞改,更不想這么早死。
所以不能把人送回農場場院。
那就只能步行把人送回去了。
哎,無妄之災!
趕了一夜的路,提心吊膽的,好容易來到縣城,誰能想到節外生枝,又被這事給耽誤了。
俞大野后悔的恨不得回到幾個小時之前,一定狠狠抽自己幾個大耳瓜子,怎么就那么管不住自己!
他一路走一路后悔,一直走到下午。
中途休息了幾次。
他拿了布包里的窩窩頭給小知青吃。
小知青目光呆滯,沒有接他給的窩窩頭。
俞大野只能自己吃了。
路上遇到霜凍多的大樹,俞大野就停下來,把樹上的霜凍摘下來送進嘴里嚼,嚼出水喝了解渴。
看看小知青焦渴的嘴,俞大野又把霜凍放在手心,用嘴里的熱氣把霜凍吹化,手心里化出了水,再送到小知青嘴邊讓小知青喝。
沈瓷一扭頭,寧愿渴死,也不喝俞大野給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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