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錢誰不開心?

  雖然這一塊錢比不上城里人一天的工資,但絕對比他們出工干活掙的多多了。

  在生產隊里出工干活,一年到頭清算下來,一個成年勞動力一天才掙五六毛,五六毛都是多的,碰上收成不好,四五毛都沒有。

  哪有這一天一結算的現錢來的實惠。

  看到前后,大家的積極性果然更高了,一個個湊到俞正賢面前問:

  “明天我們就照今天這個點兒過來。”

  俞正賢道:

  “明天我用不到那么多人了,大概給我來五個就行。”

  “五個?”

  大鄺村的七個村民聽說明天只要五個人時,面面相覷。

  現在有七個人,只留下五個,那不就要開除兩個嗎?

  誰會主動放棄這么好的活?

  誰都不愿意。

  跟著生產隊出工,還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結算。

  但在這兒干活,當天就能見著錢,大家都是很現實的人,當然見著現錢最踏實,所以都想留下,沒人想走。

  一個個挨到俞正賢面前,生怕自己被開除。

  俞正賢計謀得逞,在心底笑了笑,最后把兩個偷奸耍滑的人攆出來了。

  那兩個偷奸耍滑的人知道自己為什么被開除,無話可說,只能認命,兩人都在心里后悔,要早知道絕不偷懶,一定賣力干活,放著這么大好的機會給弄丟了。

  就這樣,俞正賢用極低的成本在大鄺村樹立了威信,以后再沒人拿他的話當兒戲。

  只要俞正賢一招呼,立馬一大幫人響應。

  他的活干起來更得心應手。

  沒幾天時間,把養殖場建了起來,又帶著那五個人用前幾天砍下的木頭在山坡平緩的地方蓋了幾間小木屋,搭了簡易的棚子。

  工程進度非常快。

  沒幾天功夫,養殖場就建起來了。

  快的讓村長鄺發達和他兒子鄺大民都驚奇。

  父子倆第一次發現,原來村民們的積極性這么高。

  以前可是從來沒見過誰干活這么賣力。

  原來只要讓他們看到實實在在的好處,多數人還是積極的。

  大家平時不積極,還不是因為干多干少都一樣,長此以往,養成了大家的惰性。

  這么看來,他們跟俞家兄妹合作辦這個養殖場是無比正確的選擇!

  既讓大家得著實際的好處,又讓村民們有了奔頭,好像大家都跟著變勤快了,整個村子的精神面貌都不一樣了,當村長的能不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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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俞小野走后,周自衡也開始調查姜尚和尤文月的事。

  為此,他特地去了趟法院,到了法院打聽得知,原來姜尚早兩個月前就來法院申請重新審理尤文月的案子了。

  如今案子已經進入重新審理階段,應該用不多久就能出結果。

  周自衡特意打聽,那尤文月被提前釋放的幾率有多大?

  得到的回答是,多數要提前釋放。

  周自衡聽到這個結果時,內心意外的平靜。

  也許早就知道有這一天,現在知道這一天終于來了時,反而覺得靴子落了地,終于踏實了。

  晚上回到家,吃飯時,周自衡提前把這事告訴父母:

  “我聽到一個消息,法院那邊正在重新審理尤文月的案子,之前的審判結果可能要被推翻。”

  正在吃飯的周敬儒、莊懷簡老兩口不約而同望向兒子,齊聲問:

  “什么意思?”

  “也就是說,當年判的案子很可能會被推翻,尤文月可能被提前釋放,立馬釋放也說不準。”

  莊懷簡聽到這話,轉過臉看向周敬儒,只見周敬儒立馬拉長了臉,丟下筷子,黑著臉道:

  “什么意思,別人翻案那是因為那幾年確實有不少人遭到迫害,文月的案子是鐵板釘釘的事實,這個怎么翻?難道當年她沒有持刀傷人?難道當年是我冤枉她了?!”

  周自衡知道父親為什么那么生氣,因為這就等于在挑戰他的權威。

  周敬儒不能容忍任何人挑戰他的權威。

  “現在這個案子已經正式移交到法院那邊了,由法院專門審理,估計快出結果,說不定明天就出結果。”

  “是尤常勝那老東西干的嗎?”

  “應該不是,不是尤文月爸媽。”

  “誰啊?”莊懷簡也好奇起來,好奇還有誰這么關心他們家?

  周自衡沒有告訴父母,他知道父親的脾氣,父親要是知道姜尚在背后搗鬼,肯定會去找姜尚,到時候反而打草驚蛇。

  這事他必須小心應對,不能輕舉妄動。

  “我也不知道是誰,只是無意中聽人說起這事,您二老有個心理準備就行,說不定那天出門突然遇見尤文月。”

  說完,周自衡放下筷子:

  “我吃完了,先上樓休息了。”

  莊懷簡被這個消息弄的心里七上八下的,這一天還是來了,來的這么早。

  莊懷簡擔心道:

  “也不知道這幾年文月在里面改造的怎么樣了,改造好了還行,要是還跟從前那樣執迷不悟,這可怎么是好?”

  周敬儒不悅道:

  “這是改沒改造好的問題嗎,這案子就不該重新審理!”

  莊懷簡怕把周敬儒給氣壞了,忙拍了拍周敬儒后背給他順氣:

  “老周,你別這么大火氣,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現在案子既然送到法院重新審理,那就是法院的事,你千萬別犯糊涂干擾法院那邊的程序。

  如果被人知道了,說不定借題發揮,說你干擾司法,你這一輩子都快過來了,可千萬別弄個晚節不保。

  你要是出了這方面的差錯,衡子、英子還有小野、岑詠都要受影響,孩子們的前途重要啊。

  咱倆這把年紀了,幫不上孩子什么忙,千萬別給孩子添亂。”

  莊懷簡說的條條在理,讓周敬儒想發脾氣都發不出來,他氣不順地說:

  “簡直亂套!”

  “算了,反正早晚要放出來的,過幾年在放跟現在放也沒什么區別。”

  莊懷簡嘴上這么說,實際心里也不愿意看到尤文月出來那么早。

  可是事已至此,也沒什么辦法。

  周敬儒卻無法平靜的接受這個結果。

  第二天,他假裝平靜的出了家門,說要到辦公室去,但是來到辦公室樓下,直接叫了車把他送到法院。

  來到法院,剛要下車,忽然看見姜尚從另一輛車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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