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蔓陪著宗詩白產檢回來,瞧見溫軾僑、蘇煙面朝著客廳入口的方向,坐在沙發上。

  溫軾僑的臉色非常不好看,蘇煙也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宗詩白、方蔓當即往后退了一步,想轉身離開。

  不用猜,也不用問,溫軾僑、蘇煙一準兒是瞧見了黑客攻擊百納的新聞,跟這兒堵她們。

  蘇煙眼尖的發現宗詩白、方蔓要走,她馬上叫住人,“你們回來了!”

  宗詩白登時內心腹誹:叫什么叫?你不能當作沒看見么!

  溫軾僑差口氣,“你們才剛進門,又想去哪兒?”

  方蔓笑著撒謊,“這都傍晚了,當然是回家,哪兒也不去了。”

  她扶著宗詩白,邁開腳步。

  方蔓、宗詩白行至沙發,打算越過溫軾僑、蘇煙,上樓。

  溫軾僑瞅倆人裝模作樣的就來氣,猛地一嗓子,“給我站住!”

  他突然出聲,別說宗詩白、方蔓了,就是坐在他身邊的蘇煙也嚇了一跳,身體哆嗦一下。

  方蔓不樂意了,回身,埋怨溫軾僑,“哎呦,親家,你這么大聲音做什么?嚇死人了!”

  “你再驚著夫人和詩白肚子里的孩子!”

  她一拉宗詩白,兩人回到沙發,落坐。

  溫軾僑看一眼用手撫拍心口的蘇煙,他忍著肚子里的火,咬牙問道:“詩白,你老實說,辰玄到底虧空了多少,要從影城、家具、化妝品當中去周轉?”

  宗詩白的眼底,飛快的劃過一抹異色,“爸,你怎么會這么問?”

  老頭知道了什么?

  溫軾僑心里的火,往上頂,“我是歲數大了,可我不是老年癡呆!”

  “辰玄要不是虧空的厲害,他會找別的業務救濟么?還一下找3項!”

  “這么點兒事,我會想不明白?你當我傻?”

  宗詩白讓溫軾僑噎了一下,臉色略微的變了變。

  溫軾僑又問一遍,“辰玄到底虧空了多少!”

  這個問題,宗詩白不好回答,“我不太清楚……”

  溫軾僑的火,忍不住了,瞬間又起來,嚷道:“你不清楚?!”

  “你是辰玄的妻子!你會不清楚他干了什么?!”

  宗詩白頭皮發麻,“爸,我確實不清楚,他不是每件事都告訴我的。”

  “我只知道,他在外頭投資了一些業務……”

  “至于,他投資了什么,投資了多久,又投資了多少錢,我問過他,他不跟我說……”

  她還想知道丈夫有哪里私帳呢。

  在外頭投資了一些業務……

  這10個字,溫軾僑簡直要心梗了!

  他旺盛的怒火,好似遇見寒流,一下子冷卻的什么也不想問了。

  二兒子投資的本金,一定是金融平臺圈的錢,而且投資,自然全賠了。

  二兒子用影城、家具、化妝品補救金融,那么這3項業務就會出現資金周轉的問題。

  然后,再拿別的業務來補救影城、家具、化妝品,這根本就是一個惡性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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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

  溫辰妤陪舒夏去樓下遛彎,溫辰墨、秦瑜在病房內開視頻會議。

  處理完工作,秦瑜匯報給溫辰墨,“大少爺,施源醫生、呂喆醫生,明天晚上的飛機,到佛口。”

  溫辰墨交待,“你親自去接,好好安頓他們。”

  “先把黃銳禹以往的治療病歷,拿給他們看,讓他們先研究研究。”

  秦瑜:“是,大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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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夏面部和雙手的傷,已經痊愈。

  她恢復的很好,完全看不出曾經有過傷口。

  舒夏身體上的疤雖然沒有全部消除,不過臉和手好了,也就可以對外見人了。

  她和溫辰墨在佛口宴請何柳、刑龍、黃德。

  3人是及時救援舒夏、柯灼的大功臣,特別是黃德。

  孫承、邵玉、黃德之妻倪丹,陪同3人一起參加宴請。

  舒夏、溫辰墨為何柳、刑龍、黃德準備了3份謝禮。

  其中,二人向佛口市荔秀區公安分局,以贈與的形式,捐了一筆款,用于分局各類設備儀器的更新換代。

  通過黃德,舒夏、溫辰墨也向展開救援的消防部門捐了款。

  除去捐款,兩人還為黃德、倪丹準備了一份厚禮。

  宴請的第二天,溫辰墨把黃德夫婦約到了vip病房。

  4人坐在外間的沙發上。

  舒夏微笑著道:“今天,請黃局、黃太太過來,是有一件事,要和你們說。”

  黃德、倪丹互視,倪丹問:“什么事?”

  他家除了在救援上,和舒夏、溫辰墨有交集之外,再無別的來往。

  他們在舒夏出事前,根本就不認識。

  舒夏告知,“辰墨聯系了施源醫生、呂喆醫生,他們在幾天前,已經抵達佛口了。”

  她說完這句話,黃德、倪丹直犯愣,沒反應。

  舒夏、溫辰墨也不催,等著。

  過了10來秒,黃德激動的坐在沙發上,抬了抬屁股,聲音顫抖,“大少奶奶!”

  “你說的是國內頂尖的心臟病專家么?!”

  舒夏點頭,“不錯,正是他們。”

  黃德、倪丹的情緒,涌的厲害!

  二人的瞳孔和嘴唇,一起顫動著。

  溫辰墨:“兩位專家特地為了黃銳禹來到佛口。”

  “大家約個時間,坐下來一起聊聊黃銳禹轉院,和后續治療手術的問題。”

  倪丹既驚喜又犯愁,“可是,目前沒有和銳禹匹配的心源……”

  溫辰墨:“已經找到了。”

  “已經找到了”就這5個字,倪丹雙手掩面,“哇!”地一聲哭出來。

  黃德摟住妻子,老淚縱橫。

  兒子才20歲,如此的年輕。

  他們一直恐懼失去兒子,可現在,希望竟然主動來到身邊,如此之近!

  這明明是現實發生的,又比做夢更加的不真實……

  好半晌,倪丹才放下捂著臉的手,一邊抽噎著,一邊擦眼淚。

  舒夏繼續說道:“手術、治療、后期用藥恢復、營養品等等,不是一筆小數目。”

  “為了不增添黃家的經濟負擔,這一切的費用,都由我名下的基金會來支付。”

  “全當是,基金會對黃銳禹的資助了。”

  溫辰墨調查過黃家,兩口子拼命維持著黃銳禹的生命,黃家沒有掏空家底兒,也差不多了。

  倪丹剛緩過來,聽了這話,“嗚”地又哭了,這回,一發不可收拾。

  黃德的大腦一片空白。

  有匹配的心源已經撞大運了,現在還不需要他家再出錢了。

  為了給兒子看病,他家已經沒什么積蓄了,舒夏、溫辰墨無疑是雪中送碳!

  黃德的耳邊響著不間斷的鳴音。

  舒夏、溫辰墨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向他家施這么大的恩,倆人肯定有事要讓他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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