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莞莞很快發現了凌霄,語氣如常的問他,“我給天宇煮些面,你要吃嗎?”
就好像,他們之間從沒有鬧過不快一般。
凌天宇防備的看著凌霄,生怕他又將盛莞莞給他氣跑了。
凌霄目光冰冷的看了這對“母子”幾秒,便拉著一張俊臉回了房。
凌霄走后,凌天宇立即拿起寫字板,刷刷寫下一行字,放到盛莞莞面前:莞莞,爸爸說他不吃。
盛莞莞,“……”
實力坑爹的主!!!
盛莞莞還是給凌霄煮了面,他一向很少碰外面的東西。
面端上桌后,凌天宇恨不得將香噴噴的牛肉面全往他小碗里裝。
可惜堆成了小山,還是沒有把面裝完,最后氣餒的妥協了。
盛莞莞敲門進了臥室,凌霄剛從浴室出來,頭發還在滴水,精瘦結實的胸膛上也沾著水珠,這個畫面說不出的養眼誘人。
盛莞莞不禁想到那晚的激情似火,不自在的別開了視線,“面好了,趁熱出來吃吧。”
說完便轉身往外走。
“我讓你走了嗎?”
沒走兩步,凌霄的聲音便從身后傳來。
盛莞莞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
凌霄冷著張俊臉,隨手拿了件襯衫往身上一套,動作流暢如水,瀟灑利落,“幫我把頭發吹干。”
凌霄的語氣帶著欠揍的命令,說著他在床邊坐了下來,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看著盛莞莞。
盛莞莞什么也沒說,拿出風筒熟練的幫他吹頭發。
偌大的臥室里,只有機械聲,讓人莫名的感覺很壓抑。
許久,凌霄才聲音帶著冷嘲的開口,“知道謊圓不下去,終于還是回來了?”
盛莞莞的手頓了下,繼續手中的“工作”,像臺沒有感情的機器。
凌霄聲音沉了幾分,“說話。”
這時凌霄的頭發也干了,盛莞莞關掉電風筒,一邊收拾,一邊平靜的回答他,“反正我說什么你都不會相信,還有什么可說的,你覺得我是裝的,那我就是裝的。”
盛莞莞的態度,讓凌霄大怒,“盛、莞、莞。”
盛莞莞將風筒放好,才抬頭轉身看向他,“給我一些時間,我會向你證明,我沒有說謊。”
凌霄臉色這才恢復了一絲溫度,“好,我等著你的證明。”
地下室和地牢全部搜了個遍,什么都沒發現,他倒想看看,她要怎么證明。
凌霄和盛莞莞從臥室出去,便看見凌天宇苦惱的盯著面前的小碗看,剛剛夾的太多,他現在吃不完了!!!
凌霄睨了凌天宇一眼,在他對面坐下,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不是堅決不吃嗎?”
凌天宇怒瞪著凌霄,氣的從椅子上跳下去,鼓著一張白嫩帥氣的小臉回了房。
凌霄把剩下的面全部吃了,然后又回了臥室,進了書房。
盛莞莞收拾碗筷,回房洗漱后在床上躺下,過了許久凌霄才從書房出來,她的身體不由地繃緊。
這晚,凌霄沒有碰她。
盛莞莞聽著身旁均勻的呼吸聲,也緩緩的合上了雙眼。
這一夜,惡夢連連。
夢里,一個滿臉是血的女人,不斷在她身后追趕著她,她恐懼的尖叫,不斷的往前奔跑,拼盡全力,可是卻怎么也甩不掉她。
“盛莞莞,醒醒,盛莞莞……”
“啊……”
盛莞莞尖叫著從惡夢中清醒,額頭布滿了冷汗,雙手緊緊抓著凌霄胸前的衣襟。
凌霄看著滿臉恐懼的女人,伸手拍了拍她繃得死緊的身體,聲音比往日多了些溫度,“只是個惡夢,沒事了。”
盛莞莞大口喘著氣,半晌理智才回籠。
感覺到后背有只大手在輕輕安撫著,盛莞莞抬起眼,看見凌霄半瞇著雙眼慵懶的看著她,顯然是被她從睡夢中吵醒的。
“抱歉,吵到你了。”
盛莞莞低低的說了一句。
凌霄沒有回應,手仍落在她后背沒有收回。
躺在凌霄的臂彎中,盛莞莞繃緊的身體漸漸放松,卻許久都沒有從他的懷里退出去。
“害怕就抱緊我。”
凌霄說了這句話,便合上雙眼。
盛莞莞躺在他懷里一動不動,片刻凌霄將手臂收了收,重新睡去。
盛莞莞聞著凌霄身上熟悉的味道,也安心的閉上了眼,很快睡意向她襲來,這一次不再有惡夢。
顧南城得知陳由美哭暈過去,心急如焚的往西城趕,冒著被記者圍堵和曝光的風險進了小區。
當他看見陳由美時,她躺在主臥的大床上,秀美的小臉很蒼白,眼瞼哭的很紅腫,烏黑的長發披在枕上,更顯得楚楚可憐,嬌小軟弱。
顧南城心疼不已,坐在一旁耐心的等她醒來。
幾分鐘后,陳由美睜開了雙眼,一看見顧南城,她便將臉別了過去,“別看我南城哥,我現在的樣子肯定很丑陋,我是個壞女人。”
顧南城將陳由美摟進懷里,溫柔的說道,“傻瓜,有這么說自己的嗎?”
陳由美委屈的痛哭起來,“所有人都在罵我,他們罵的好難聽好惡毒,可是他們罵的沒錯,我就是個壞女人,是我破壞了你和南蕁姐的婚姻,我是個狐貍精。”
“我不許你這么說,你不是狐貍精,別人怎么說你不用去理會,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人,只要我知道你是善良勇敢女人就好。”
顧南城緊緊抱著陳由美,“你知道南蕁做了什么嗎,她把我卡里的錢全部都轉了出去,所以你不用覺得虧欠她,她現在使勁鬧騰,不過也只是想要更多的錢罷了。”
陳由美愣了愣,天真的看著顧南城,“南蕁姐為什么要這么做,她真的打算跟你離婚嗎?”
顧南城冷笑,“現在不是她要離,是我要她離。”
陳由美哽咽道,“南城哥,你考慮好了嗎,我不希望你將來后悔,南蕁姐畢竟是歡歡的媽媽,她無怨無悔的跟了你這么多年,為你付出了這么多。”
顧南城就像被觸碰到了逆鱗一般,整個人變得狂躁起來,“為我付出這么多?她南蕁為我付出過什么?一直都是我在辛苦賺錢養家,我養著她縱著她,她想怎樣就怎樣,一點不如意就板著張臉跟我來冷戰,從不會顧及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