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一片漆黑,宛若一個被密封的嚴嚴實實的牢籠外面透不進一絲的光。
“唔,唔。”
角落里忽然傳來了奇奇怪怪的聲音。
“誰?誰在那兒?”
顧阮立即警覺。
她屏住氣息,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妖魔鬼怪之說她是一個字也不信的,所以只能是人在搞鬼。
“系統,那是個什么東西在叫?”
“我說是秦穆你信么?”
“你不早說。”
顧阮松了口氣。
她朝著聲音的源頭小心翼翼地摸索著過去,仿若一個失去雙眼的人第一次探索世界。
那聲音也愈發的激動,開始在原地劇烈地掙扎了起來。
“秦穆,是你嗎?”
“唔唔唔唔唔!”
得到了回應,顧阮徹底放松。
在雙腳碰到一個不明物體時,她停了下來。
看不下去盲人表演的系統果斷選擇出手援助:
“他嘴里被塞了布條,你得給他取下來。你把手抬高一點點,對!就這個位置,再抬高一點。好了,往前伸。”
顧阮遵循系統的指示順利摸索到布團。
她剛摘下布條,秦穆刺耳的怒吼傳來:
“你怎么也跟著進來了!我暗示的這么明顯了你咋還來啊。江楓怎么可能會找你!就算要找你怎么可能會在婉婉房里談話!我又怎么可能會幫江楓傳話!顧阮,你糊涂啊!你丫的以前這么聰明都是裝出來的吧!虧我還思前想后該怎么說才不會讓你陷入陷阱。”
顧阮:......
噴她一臉唾沫星子,她就不該把布團拿下來。
她現在再塞回去還來不來得及?
“我知道有詐。”
“那你過來干嘛?你知不知道現在就只剩陸兄一個人還沒被抓到!知道危險還沖上來,你不是傻是什么?沒見過你這么傻的。”
秦穆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恨鐵不成鋼。
“那你怎么被抓進來的?”
“我,我,我......”
秦穆頓時心虛不敢言。
顧阮將布條甩在秦穆身上后站了起來,她雙手抱胸,高昂著頭一臉嘲諷。
“肯定是他們說婉姐姐要來找你,所以你才被抓了吧。你好像更傻,婉姐姐從來不會找你,你還在白日做夢。最起碼,婉姐姐確確實實是會找我。”
“你,你,你,你......”
受到了一萬點傷害的秦穆氣的臉色鐵青。
顧阮這個死丫頭每次都能快準狠地戳中他唯一的痛點。
要不是她是昭華郡主,他絕對絕對不會讓她這么肆意張揚。
“想不出來就別和我說話。你就被綁在那兒吧,我先去給婉姐姐松綁。”
“好姐姐,幫人幫到底,你都過來了,你就直接給我松綁啊!好姐姐你別走啊。”
任秦穆怎么哭喊,顧阮也沒回頭。
她跟著系統的指引一一給宋婉和江楓松綁。
江楓從袖子里拿出火柴點燃桌上未燃盡的蠟燭。
微弱的火焰將黑暗的房間照亮。
三人順勢圍著桌子坐在一起。
“婉姐姐,你們怎么都被綁起來了?”
顧阮一臉擔憂和惆悵。
之前她還想著如果有婉姐姐在,無論如何也是有機會逃跑的。
眼下她們全都被困于此,莫非她真的只能嫁給葉旭?
不。
絕無可能。
讓她昭華郡主嫁給一個山賊還不如一頭撞死在這里。
后日如若還沒有辦法出逃,葉旭得到的就只會是一具尸體。
如若不是系統強行給她續命,她本就是該死之人。
“我和江楓本來在探查路線,然后被葉旭早先埋伏的人看到了。接著我們二人就被鎖在了這個屋子里。不過也不用太擔心只要有你兄長在,無論什么逆境都可以翻盤。”
宋婉語氣平淡,全然不見擔憂之色。
江楓還坐在旁邊認同地點點頭,大有一種婦唱夫隨的情景。
“婉姐姐,你是說陸癸?他,他有這樣大的本事么?”
顧阮雙眼微怔,滿臉不敢置信。
雖一早知道陸癸實力強悍,但無論什么逆境都可以翻盤是不是太過夸張了。
“當然。長安城幾方勢力爭奪他做傀儡就是看中了他的能力。還好將軍保下了他,后來你也愿意出面庇佑他,才不至于讓他落得個死士的下場。有他在,你絕不會落入山賊之手。”
宋婉語氣篤定,眼神認真,沒有一絲一毫開玩笑的意思。
顧阮僵硬在原地。
“系,系統,陸,陸癸這么強?”
她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
“是啊,我早就和你說過了。你自己不信的。人家是毀天滅地的反派,不強能活下來么?”
“那還需要我救他?”
系統默了。
她該怎么解釋救贖和救不是一個意思呢?
當時是為了哄騙顧阮幫她做任務,所以沒解釋兩個詞的意思。
到了眼下關頭她該怎么繼續圓謊。
在線等,十萬火急。
“因為你是昭華郡主,父親是天策上將軍,母親是樂平公主,舅舅是皇上,他被幾方勢力爭奪,有你護著才不至于一路坎坷。那日你若不是及時趕到,陸癸的腿就要被打斷了。我說的話句句屬實。”
這套說辭,顧阮到底還是信了。
確實如此,當日她再晚來半步,陸癸的腿就不保了。
原來陸癸那么柔弱的小身板,實力竟恐怖如斯。
“你們有沒有考慮我的感受啊?我還被綁著在,有沒有人來救救我啊?”
秦穆的哭喊聲傳來,顧阮回過頭,只見男人雙手雙腳都被結實的繩索束縛住,整個人都縮在陰暗的角落里不能動彈。
那塊塞在嘴里的布條還穩穩當當地掛在他的手臂上。
顧阮對著他翻了個白眼。
“我是不會救你的。你就這么被綁著挺好的。”
秦穆梗著脖子,對著顧阮直接回懟:
“我也沒讓你救我。我是在和婉婉說話,誰和你這個潑婦說話了。”
顧阮被氣笑了。
她起身,嫌棄地將那塊布條又重新塞回了秦穆的嘴里。
這一次比上一次塞得還要嚴嚴實實,讓秦穆連唔唔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你說誰是潑婦?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她居高臨下地望著地上的男人,眼里全是不屑。
秦穆連忙搖頭表示求饒。
顧阮置之不理,直接坐回了原位。
最后還是在宋婉的示意下,江楓替秦穆松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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