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大人,快別說了。反派黑化值已經要爆表......”
話還沒說完,系統再次被關進了小黑屋,被放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暮色降臨,街道上已然冷冷清清一片。
她畏畏縮縮地躲在空間里看著凌亂不堪的房間和滿身“紅點”的宿主。
嗯,玩的很刺激。
黑化值爆表的反派果然是非同凡響啊。
她就知道這反派絕對不止一次。
本來對被關小黑屋還挺生氣的,現在反而更加心疼可憐又無助的宿主。
這樣一個翱翔于青天之上的鳳凰被一條瘋狗這么糾纏著一定很難受。
“阮阮,可愿意娶我?”
陸癸從光裸的后背處緊擁著少女,他把頭埋在雪白的肩膀處,聲音低啞又帶著些許哀求。
顧阮一天沒進食,現在累的迷迷糊糊,整個人暈暈沉沉。
她從未像今日這么勞累過。
想到陸癸驚人的持久力,縱使是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下,她仍舊緊繃著一根弦下意識脫口而出道:
“不要。我要把你趕出去。你別想入我顧府的門楣。”
“那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說著,陸癸將手放在纖細的腰肢上,輕而易舉地將嬌小玲瓏的小姑娘翻轉過來正對著自己。
他正欲含住已經被親腫的唇瓣,顧阮猛地睜開雙眼用手捂住了男人的雙唇。
“等等。”
“阮阮愿意娶我了?”
陸癸陰沉的雙眸此刻布滿喜色,臉上是藏不住的笑意和寵溺。
顧阮氣的想打人,但想到一整天沒下過床,她還是耐住性子問道:
“你為什么非要我娶你?你堂堂七尺男兒,風風光光迎娶貴族女子入門不好么?何須執意做我昭華郡主的贅婿?”
“因為阮阮奪走了我的清白。昨夜,我是第一次。我所有的第一次都給了阮阮,所以我此生非嫁給郡主不可。”
陸癸回答的認真又堅定。
顧阮聽的面紅耳赤,恨不能現在就學會地遁術消失在原地。
她連忙轉過身,不敢直視男人的眼眸。
這,這種私密之話如何能就這么堂而皇之地說出口?
顧阮眼神不自在地落向別處,聲音磕磕絆絆:
“你,你怎的學女子說話?就算是這樣,可我也是你說的情況。你并不算吃虧。”
陸癸自然地握住顧阮的小手,帶著繭子的指腹不自覺地輕輕摩擦著少女光滑如綢緞的肌膚。
“只有阮阮愿意對我寬容以待。所有人都看不起我、厭棄我,只有阮阮不會這樣。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但我更怕郡主不要我。昨日是我的錯,我控制不住自己,還魯莽行事,給郡主帶來莫大的傷害,但我愿意負責。從前顧將軍就和我提起過要把郡主托付給我,奈何我當時自身難保,雖答應了,卻也沒有付出實際行動。但以后我會一直守在郡主身邊,可好?”
男人輕哄著,神情癡迷又帶著濃濃的緊張和害怕。
他是真的害怕阮阮會不要他。
從那個預言出世的伊始,他就是一個沒有歸處的浪子。
因此好不容易出現的光,都能讓他想要牢牢抓在手心里。
可他忘了,抓的越緊,越是會溜走。
十指漏縫,他最后什么也留不住。
提及顧釗,顧阮瞪大雙眼。
爹爹怎么從未和她提起過這件事?
“系統,這件事是真的嗎?我爹怎么沒和我提起過這些?陸癸不會是在騙我吧?”
“沒有。他說的都是真的。天策上將軍死之前留了一封書信,說是讓陸癸無論如何也要護你周全,并且在信中致歉說讓陸癸迎娶他這病弱小女實在是慚愧,甚至還提起說以三年養育之恩脅迫反派一生一世與你捆綁在一起是他的不對。
不過陸癸還是答應了。你若不信,你可以問問趙忠,我說的都是真的。這就是為什么趙忠說,陸癸是顧將軍看上的人,他很放心。你在原劇情里早就是一縷魂魄了,到故事的結局陸癸還是求娶了你。你們配的是陰婚。其實就算你一直對他很差,他也會強行娶你,而且會一直都對你很好的。因為這是你父親的囑托。”
系統緩緩解釋著。
這也是為什么她執意要選擇昭華郡主做任務的原因之一。
雖然在原劇情里反派對宿主的好感度一直都穩定維持在0不動彈,但卻是反派名正言順上的妻子。
當時她甚至都想去綁定天策上將軍讓這個充滿神話故事色彩的男人活下來,畢竟原劇情里反派從始至終最愛的好像一直都是顧釗。
奈何她是bg系統,這種禁忌之戀是不被允許的。
“配,配陰婚?這,這不是話本子里才出現的情節么?陸癸竟然愿意娶我一個死人?”
顧阮心亂如麻,陰婚二字給她帶來的殺傷力過大以至于讓她不禁想象著她與陸癸配陰婚時的樣子。
陸癸這樣干干凈凈的少年郎穿著一身紅色喜服抱著一只雞成親的場景,該有多么戲劇化。
雖不知道系統說的是真是假,但按照這幾天陸癸的做法來看,很大部分的可能是真的。
“是啊。他會對你很好的。這小半年相處以來,他是不是一直都對你很好?你們是生生世世都注定要糾纏在一起的正緣。”
系統循循善誘。
為了拯救天下蒼生,她只能運用她的三寸不爛金舌勸服宿主。
“確實是這樣。所以他這般瘋狂地想要求娶我,也是因為爹爹的緣故?爹爹待他很好,他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故而想要把恩情還在我身上,所以便身相許?”
“就不能是因為陸癸很愛你嗎?就像話本子里那般至死不渝的愛情一樣。”
“他愛的是婉姐姐,對我并無情意,正如我對他一般。”
系統默了。
人家從頭到尾都不喜歡宋婉,宿主到底為什么這么執著。
那反派看著她的眼神都恨不得要把她吃了,這還不算是愛么?
不過現下也不是爭辯這個的時候。
“你說是就是吧。反正你與陸癸也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當時天策上將軍把陸癸領回來,其實就是在為你挑選未來的夫婿。”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自古以來皆是如此。
不得不說天策上將軍這步棋是賭對了。
原劇情里陸癸再瘋,顧家永遠都是他心里的禁忌和柔軟。
“若是爹爹為我挑選的,我又怎會不應允?”
思及此,顧阮轉過身望著男人干凈如玉的容顏,似是下定決心般她深吸一口氣鄭重回復:
“你可以入贅顧府,但是我有很多要求。只有在得到我傳召之后,你才可以到我的玉瓊閣來。而且我們的婚期需要定在二月春闈之后。”
陸癸僵在原地。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少女嚴肅又認真的小臉,凝滿憂愁的眼神漸漸化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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