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聽后沉默片刻，反問回去：
“所以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把墨靈關起來？”
“防止她遭受意外死亡？從而毀了整個戰區？”
溫雅下意識看了一眼墨靈，小蘿莉低著頭沒有說話，看不出什么表情。
楚安點頭示意：
“沒錯，就如同之前我和你說的。”
“也許你可以僥幸活下來，但其他人未必能...”
林安抬手制止了楚安接下來的話，轉而摸向墨靈的腦袋：
“放心，我不會把你關起來。”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那又如何？”
他說完便直勾勾的看著楚安，精神力溝通起來。
林安想得很清楚，墨靈是自己小隊的成員，為自己而戰。
如果哪天她死了，一個不會受到任何亡者攻擊的存在都死了。
那只能可能是同為玩家的人類殺死了她，而且突破了自己的保護。
既然如此，墨靈化身為天災死靈，毀滅戰區又如何？
殺了我的人，就該付出代價！
為了保護別人，守護戰區而束手束腳？
開什么玩笑，他林安可沒這么偉大。
反正用鬼嬰頭顱傳送走，換個地方就是了，這里就讓墨靈完成復仇。
至于威脅整個華夏安全？
如果一個死靈都能做到這一點。
那，毀滅便毀滅吧。
精神力鏈接中，林安和楚大校溝通起來：
“我會盡可能保護她的安全，墨靈的用處很大。我不可能因為風險就不用她。”
“更何況，你不也在融合靈體嗎？”
“為什么要說這種毫無意義的問題，還是說你想把自己和墨靈都關起來？”
“不。”
楚安不知從哪翻出巧克力棒，細嚼慢咽：
“我所謂的關起來，不是囚禁。”
“而是在她死亡時，你記得把她尸體搶回來，尤其是腦袋。”
“墨靈融合了整個靈體，除了頭顱。這也意味著，她也許有鬼嬰的特性。”
“死靈，是屬于分割出的靈體咒怨部分。”
林安眼神一滯：
“你是說！？”
“她化身死靈后也許可以再次降生？！”
楚安點了點頭，表示結束這個話題：
“沒錯，但也只是我的猜測。如果真的發生這件事，我希望你能把我和墨靈的尸體關在鬼嬰空間。”
“也許吧，也許我們能有復活的機會...”
不知為何，林安總覺得哪里有問題。
截止到現在，楚安都沒有給自己看過個人天賦，只是說他是擁有探測類的能力。
至于實力則是0階1級。
沒有辦法，眼前的男人明顯不怕死。
再加上楚安連S級道具都愿意給自己，結合他所說的理由，林安也找不到任何問題所在。
只是，他總覺得楚安點出墨靈的危害后，目的只是為了鋪墊出剛才的話。
是自己想多了嗎？
不知為何，林安總覺得楚安身上的問題越來越多。
他也曾問過楚大校，為什么選擇跟隨自己而不是去效命軍區。
楚安的話很簡短：
“第一，留在你身邊的希望更大。”
“第二，我所遵守的最高指令是保護華夏文明。”
“文明和國家，是兩種東西。”
當林安想問詢更多時，楚安卻只是保持沉默，告訴他以后便會知道。
林安心中暗嘆一口氣，對待楚安這種人根本毫無辦法。
不怕死，無懼痛楚，看上去也不像有什么牽掛，思維絕對理智。
想從肉體和精神上威脅他，根本不現實。
如果楚安真心幫助自己，光是他的能力和智商就能成為得力助手。
而他身邊也需要一個這樣的人。
溫雅、安景天、高天雖然也不笨，但比起連他都看不透的楚安來說，還是差了太多。
......
坐回車內，林安閉目養神，用念力操控著合金武器清理沿途的喪尸。
通往裝備試驗所的路段雖然偏僻，但已經有不少喪尸開始出現。
據楚安所說，試驗所本身的配套人員足夠多，附近又有偽裝成小鎮的家屬區。
畢竟這里的保密等級，并不算很高。
望江、臨江處于華夏邊緣地帶，而高級的軍區保密設施通常分布在境內核心。
高天站在車頂，頻頻張弓拉箭，其他覺醒者則動用技能清理靠近的喪尸。
沒有動用槍械，在空曠地帶，槍聲很容易吸引大批喪尸。
“唰！”
流光一閃，貫穿尸群。
人群羨慕的看著不斷加速，一閃而逝的飛劍，在對比自己的技能后不由得嘆了口氣。
林安并沒有開啟戰斗本能操控，因此在純粹的念力操控下，飛劍只能做到簡單加速、減速。
沒有技能輔助，純粹用念力，還是太難操控飛劍了...
“嗤！”
懸浮跟隨在車外的合金長劍，在一次簡單加速后再次貫穿一名喪尸頭顱。
爆發時的速度如同銀色流光，但轉向時卻顯得有些笨拙。
喪尸身穿灰色的工作制服，看樣子距離裝備試驗所已經很近了。
車內，楚大校看了一眼林安背后的鎮魂劍鞘后，又望了一眼正在“掉頭”的飛劍：
“方法錯了。”
“什么？”
林安疑惑的睜開眼，看向楚安：
“什么方法錯了？我的使用方法嗎？”
“你不是能看到我有什么裝備嗎？念力本來就不是戰斗用的，我只是在強行模擬。”
楚安目光平靜出聲打斷了他的話：
“不，我是說你的操控方法錯了。”
“你是不是覺得沒有技能，所以你操控起飛劍就像丟石頭一樣？”
“你做不到如同操控身體一般，生澀、僵硬，還需要思考進攻方向？”
張鐵聞聲側過頭，撇了撇嘴：
“林隊又不是拿著劍砍人，這飛劍小說里不都說了嗎，要啥劍技啊，秘技啊才能學會。”
“沒技能本來就是這樣啊。”
熊憨子作為隊伍里技能最多的人，他對技能效果深有感觸。
狂暴沖鋒，血肉愈合，他每次用完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林安單憑計算力操控飛劍達成這個效果，強行模擬成技能，在他看來已經很牛逼了。
楚安拆掉能量棒包裝，低頭回道：
“錯了。”
“你們就沒有想過技能到底是什么嗎？”
林安停下操控飛劍，懸浮在半空，若有所思：
“你的意思是？”
楚安一口吃掉能量棒，邊吃邊說：
“技能的本質就是一段系統給你做好的程序。”
“這段程序可以自主判斷大量信息，比如你所處的環境，你釋放技能時的狀態、敵人的位置、角度等等一切信息。”
“這也就是為什么。”
“明明釋放技能消耗了我們的靈能后，還要消耗精神力。”
“除了少量簡單的技能除外，幾乎所有技能都和精神力掛鉤。”
“像張鐵的狂暴沖鋒，他是自己鎖定目標，然后無腦沖上去就行。所以不需要消耗精神力。”
林安聽后心頭一動。
他一直沒有時間思考過這些問題，畢竟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了。
再加上，前世他壓根就沒技能。
“你的意思是，程序運算消耗了我們的精神力，計算完成后再消耗靈能？”
“本質上就像開車一樣。”
“使用技能就是系統代替我們開車，它算好路線，速度。然后再消耗燃油發動車子？”
楚安點了點頭，補充說道：
“沒錯。”
“所以，我們完全可以自己創造技能。”
“創造獨屬于我們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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