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這位象國入艙者滿是驚恐的大吼道。
而在這時,另外一位入艙者也大叫起來:
“我,我身上也長出這種幼苗了。”
在他的腿上,有一寄生柳的幼苗長了出來。
這兩個人的狀況,看呆了那特拉瓦。
因為特拉瓦一開始將落在自己身上的柳絮都拍掉了,直到后來嫌太麻煩才沒再拍。
所以,他體內的寄生柳種子還在扎根呢,距離破皮而出,還需要一些時間。
“你們,你們這是怎么了。”
一邊驚慌說著,特瓦拉一邊朝自己身上看看,在發現自己身上沒有長出什么奇怪的東西后,他才放心下來。
此刻他也不敢靠自己這兩個同伴太近,生怕自己也有危險。
人最大的恐懼,來源于未知,現在,特瓦拉就對那幼苗一無所知,當然怕了。
不只是特瓦拉怕,地面上,整個象國的人也是懵了。
他們還期待著自己國家今日可以不死入艙者呢,可現在,身上長出的嫩芽是什么,會危及生命嗎?
在這萬眾矚目中,一位長出寄生柳的入艙者道:
“我也不知道,這植物怎么在我皮膚上生長出來了,它還在生長呢,我用肉眼就能看出它的生長速度。”
特瓦拉驚呼:
“拔掉,你試著將它拔掉。”
那掉在地上的入艙者:
“太疼了,只要稍微用力一拽,就有一種深入骨髓的疼,就仿佛整個身體里都在絞一般。”
“我不敢再動這植物了。”
在疼的掉落地面后,這人其實又嘗試著拔了兩次的,每一次,都疼的他想要一頭撞死。
在這么嘗試過三次后,他實在不敢再拔那嫩芽了。
聽著這人的話,特瓦拉略微鎮定后,安慰道:
“好,不想拔,那就不拔了,就讓它這么在身上長著吧,興許不會要人命的。”
“一定要堅持住,堅持到回歸藍星。”
聽著特瓦拉的話,兩個入艙者都選擇了什么都不做。
只要不碰那幼苗,的確一點都不疼。
只是,不疼,不代表著沒危險,這寄生柳的幼苗生長,可全都是用入艙者的血肉之軀供應的能量。
寄生柳的根須已經生長遍布了入艙者全身各處,那些根須的末梢,更是在血管中貪婪吸收。
寄生柳長的有多快,這兩位入場者生機消耗的就有多快。
等這株寄生柳幼苗生長到半米高時,那被寄生的入艙者臉色已經變得煞白一片。
只是,因為在野外,月光不夠明亮,自然也就不能看到這細節。
就這么,時間繼續過著。
又過去半個小時后,這人不只是臉色不好看了,他的整個身子,開始覺得疲憊。
“我這是怎么了,感覺特別累。”
此刻那入艙者直接躺在了地上,他覺得自己太疲憊了,困倦襲來。
特瓦拉看了眼這入艙者身上已經長的有一米多高的植株,開口道:
“你沒事吧,如果覺得感覺不對,不如一鼓作氣,忍痛將這植物拔下來。”
可之前的疼痛,讓那入艙者實在不敢嘗試。
加上此刻疲倦感讓他也懶得動,所以擺擺手道:
“不了,就這樣吧。”
話語說完后沒多久,這入艙者就昏死了過去。
他的困倦,就是因為生機快耗干了。
而現在,生機全都被那寄生柳給吸收掉了,若是解刨開看其血管,在他全身的血管里,幾乎很難再找到一滴血液。
“喂,還好嗎?怎么不說話了。”
特瓦拉見自己這隊友倒在地上好久都一動不動,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妙。
他朝自己隊友喊了喊,根本沒人應答。
于是,他伸出手去,小心翼翼的試了試鼻息,這一試,特瓦拉臉色一下變了:
“沒,沒呼吸了,死了。”
也就現在月光太昏暗,若是在白天就能看見,這死掉的入艙者已經皮膚松弛,眼窩深陷,那模樣,整個人,很是可怕。
而就在他躺著的身軀下,寄生柳的根須已經刺破他的皮膚,朝著泥土中扎根而去。
可想而知,等過上那么十天半個月后,這片土地上,就會有一棵翠綠盎然的寄生柳。
而在這柳樹下,會埋著一副白色骨架。
入艙者的血肉會融入泥土,徹底成了寄生柳的養料。
“他,他死了嗎,我也好困,我是不是也快死了。”
聽特瓦拉說那個入艙者死了,另外一個腿上長著寄生柳的入艙者慌了。
他的柳樹幼苗,就比那死掉的入艙者晚出現那么幾分鐘,現在,那人已死,他豈不是也快了。
幾乎就是在另外一人說話的同時,特瓦拉身上的幼苗,也終于長出來了。
他的位置更為明顯,直接長在了手上。
所以特瓦拉一下就看到了。
這讓特瓦拉一陣驚慌:
“我,也長出這幼苗了,這到底是什么。”
“柳絮?”
很快,特拉瓦就想到了那白天時漫天飛舞的柳絮。
他又看了看那已經死掉的入艙者身上已經一米五高的植株,心中一下就堅定了自己的猜想。
“這植株,就是柳樹。”
一米五的植株,已經能大致看出是什么樹了。
“難道白天那些柳絮落在身上后,就鉆入身體中生根了?這柳樹的種子,會寄生。”
特瓦拉還是很聰明的,他猜想的了這些可能。
而這,也將他震撼的麻了。
柳樹的種子,可以寄生,然后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能從宿主體內破皮而出,令宿主死亡。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放在藍星上,根本找不到這樣的植物。
一時間,末世的可怕再次深深震撼了特瓦拉。
當然,特瓦拉能成為象國團隊核心,心理素質是很強的。
很快,他就壓制住了自己內心的震撼,之后轉身對那快要死掉的入艙者道:
“堅持一下,我這就把你身上的柳樹拔下來,興許拔下來,你就能活。”
特瓦拉的心思是這樣的,一方面,也的確想要救自己的同伴,另外一方面,則是想用自己的同伴來做個實驗。
死掉的那位同伴已經證明,這柳樹幼苗不拔下來,是必死無疑的。
所以,他想要用還活著的這個同伴試試,若是將柳樹幼苗拔出來,人能活嗎?
若是能活,那接下來,特瓦拉就會將自己身上的幼苗拔下。
若是死掉,那特瓦拉,將徹底陷入絕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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