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去地府做大佬 > 【956】真假信息
    風雨聲聲,從天而降。

    啪嗒啪嗒的水滴聲也是此起彼伏,響徹不停。

    敲門聲急促有響亮,沒拍幾下,小院中的燈火就亮了起來。

    拍門聲讓這座小院里今夜不得安寧。

    不一會后,門軸轉動的沉悶聲在雨中響起。

    院門緩緩打開,從門后探出一顆狐貍的腦袋來。

    臉上一雙有著機警的狐眼滴溜溜的打轉著。

    門外的宮奴默不作聲的掏出了腰牌,給門后的狐鬼一看之后,那狐鬼大感驚訝,趕忙開了大門跪在一旁。

    宮奴們讓開了路,狐清平踏步走了進去。

    門后的小院不大,但院中樹高蔭蔽烈日,植古樸而樹姿秀。高大濃密的樹蔭,擋住了從天而降的風雨。

    小院之中雖多昏暗,但地磚上并未積水。建筑樸素,廳堂之間貫穿廊檻,宛轉其間。雖也屋舍對立,但卻清新灑脫。

    對此地熟悉至極的狐清平穿過了小院,跨過了面闊五問,進深三間,柱梁均用楠木構筑的主廳后,來到了后院。

    這后院之中有一池水,岸邊疊石成山,山上或種翠竹,或引活水形成瀑布,飛流而下后注入了池水之中。

    而在池水岸邊,有九曲石橋直通池水正中處,那座半浮于水,小巧玲瓏的閣樓之前。

    飛檐古樸的樓中紅燈高懸,墨柱紫窗,窗格精巧,均由蘭花圖案精雕嵌鑲。

    走過九曲橋的狐清平來到閣樓去,推門而入。

    閣樓外看兩層,實則內部只有一層。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道晶瑩剔透、光彩奪目的琉璃屏風。一個人魂女鬼,已跪在了屏風邊恭候著狐清平。

    “九枝,你可想死本太子了。”一見到這個婀娜多姿的年輕女鬼,這狐國太子就上前扶起她來,往女鬼那張五官精致小巧的臉上狠狠地親了幾口。

    “太子繁忙的公務忙完了嗎?”任由狐清平親了幾下后,那九枝姑娘問完此話,轉動眼珠,嫣然一笑:“今日怎么就想起奴家來了?”。

    這一顰一笑之間盡顯嫵媚。

    “哪里忙的完啊,這不就是忙里偷閑的來看看你嗎。”一邊哄著這個女鬼,狐清平一邊摟著她的***,帶著她繞過了屏風朝著屋中去了。

    院中的侍女們趕了過來,并未進門,而是幫他們把閣樓的門關了起來。

    狐清平和九枝來到了屏風后,狐清平坐到了后面小樓深處的坐榻上去。

    九枝給狐清平跪著奉上了才泡好的熱茶,就一直跪在了坐榻邊上,垂頭注視著地上鋪開的地磚。

    “不過明天開始也要忙了。”端著茶盞的狐清平,悠悠說到:“你可能想不到,九幽王是個什么樣的鬼?”。

    他對面前跪著的九枝沒有什么可隱瞞的,反正對方只是被他狐清平關在這個四四方方小院里的一個瘦馬。而且這九枝姑娘很是勤奮好學,也聰明伶俐。很多時候狐清平想不明白的事,都會請教于她。

    和對其他的瘦馬不一樣,狐清平并未對她實施任何虐待,這也是九枝姑娘愿意待在這里的原因。

    “九幽王來我們鬼國了嗎?”九枝依舊低著頭,對身前的狐清平問到。

    低垂著的頭,讓狐清平看不到她問出此話時快速皺起的眉頭。也看不到隨著話音落地后,舒展開的眉。

    九枝姑娘雖然深居簡出,但也聽過不少關于蕭石竹的傳聞。什么神之子和殘忍,還有九幽國的強大等等。

    她一直想看看,在傳聞之中這樣一個殘暴的暴君,倒底是什么模樣?

    “沒有,他拍了個使臣來,倒是被我和父王從這使臣口中,詐出了不少信息。”狐清平喝了一口茶,緩緩搖頭后得意洋洋的道:“那來使傻乎乎的,兩口酒下了肚,什么都說了。”。

    說罷放下茶盞的狐清平,俯身扶起了跪在地上的九枝,讓她與自己并肩而坐在坐榻上后,又道:“如今的九幽王真的是本相畢露,以為天下太平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整日花天酒地的,也無所事事,還美其名曰是趁著和平,他也需要休養生息。”。

    狐清平在笑,笑的很是得意。

    而九枝卻是在沉思;她總覺得一面之詞不可信,一面之詞極有可能就是謊言。

    狐清平還在得意洋洋,喋喋不休的把整個宴會過程大至說了一遍后,又道:“總之,蕭石竹這種太圖安逸的小鬼,也無非就是之前運氣好一點,才會有了今日的名聲的。否則他算老幾啊。”說罷,狐清平抬起了茶盞又喝了一口茶。

    “太子有派人去盯著來使的館驛嗎?”這時,一旁若有所思的九枝姑娘開口道:“何不派人去盯著那館驛?”。

    話音落地,她對對面的狐清平眨了眨眼,目光之中滿溢著機靈。

    “我父王已經派人去盯著了,來使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探子的眼睛。所有發出去的信件,我們也會先拆看的,放心吧。”不以為意的說出這番話后,狐清平站起 平站起身來,朝著床榻那邊去了。

    卻沒有說他們已經在酒席上,或多或少的暗示了長琴,人在屋檐下的日子不是長久之計,如果有需要,青丘狐國可以幫助長琴復國。

    這狐清平也不是什么都和自己喜愛的九枝姑娘說,始終還是有所保留的。

    而且天也不早了,是時候要休息了。狐清平不想把時間浪費太多在得意上,還是早點休息,明天才能打起精神來設法去古董長琴,加入他們的陣營

    安置長琴的館驛,就在青丘山南麓山腳下,遠離宮中,也距離城中的居民區很遠。是為了招待長琴,專門收拾出來的。但四周不遠處都有拱衛青丘狐窟的軍營,特意把長琴安排在這樣的地方,反而更像是方便監視長琴才這么安排的。

    只是青丘狐王的借口是,這樣能更好保護長琴的安全。

    那館驛是一座灌木蒼翠環繞的四合院,幾幢相連的青瓦灰墻的廂房組合而成每一個小院,古色古香幾個小院又相連在一起,合成了一個矩形方陣的大院。

    不多不少,這個館驛正好是有九個小院。

    在大門前的空闊草地上,高高懸掛起來的大紅燈籠上。夜風一吹,燈籠里的火苗在半空中隨著燈籠搖蕩。

    而長琴和他的隨從,也都安排在了在了這個院中。

    長琴是有備而來,隨從雖然數量不多,也沒有帶衛兵軍士,但是他身邊那些打扮成小童和侍女,不是玄教教徒就是素天居的弟子們,安全絕對能夠保證。

    而當長琴被青丘狐國的宮奴扶著進來后,就對那些手下隨從們大聲的嚷嚷道:“去取紙筆修書給大王,告訴他青丘狐王太熱情了,太客氣了。好鬼,絕對是好鬼!”。

    風雨再大,長琴這么大吵大嚷的,四周潛伏在黑夜里,監視著他的青丘狐國探子,和院里已經由青丘狐國探子們扮成的仆從,都聽到了他的吵吵鬧鬧聲。

    很快,長琴的隨從之中那個書里打扮的小鬼就走了過來,一邊應聲答應著,一邊幫著青丘狐國的宮奴,把這個一身酒氣醉醺醺的長琴扶進了正屋之中。

    屋頂上青丘狐國的探子在暗中目視著長琴進入了屋中后,輕輕的掀起了一塊磚瓦,向著下方燈火通明的屋內窺探而去。

    只見得長琴被扶到了床上就躺倒了,還不忘了打了個酒嗝后,吩咐手下道:“快去飛鴿傳書,告訴大王我們在這里的待遇不錯,青丘狐王的招待真的很好。”。

    說罷,那床上的長琴嘿嘿一笑后,忽然說了一句胡話:“青丘狐王再來啊,我們喝一大杯。我們絕對,絕對是,是最好的盟友,必須,須,一口悶了才是真感情。”。

    屋頂上的探子并不知道長琴吃了醒酒藥,真的以為他醉了,聽到此話在心里暗暗冷笑道:“我家大王今天可不會和你再喝一大杯了。”。

    “美女,嘿嘿嘿。”屋中的長琴,趁著隨從給他脫鞋襪時,又笑了笑后,有點大舌頭的道:“你們跳的舞好看是好看,別轉圈圈啊,好暈啊。”。

    屋頂上就在監視著他的青丘狐國探子在風雨中緩緩搖了搖頭,顧自的一笑后,繼續定身下來監視著屋中的一舉一動。

    長琴的仆從在驛館仆從幫助下,給醉醺醺的長琴洗了洗腳后,幫長琴蓋上了被子讓已經不再怎么說胡話的長琴。

    被子才蓋上了一會,屋中的長琴就已經鼾聲大作了起來。

    而他的隨從跟著館驛的仆從一起退了出去后,幫長琴把們關上,找驛丞要紙筆替長琴修書給蕭石竹去了。

    而躺在了床榻上的九幽國長琴,還在不斷的打呼嚕。

    那陣陣呼嚕打得震天響。

    屋頂上探子在風雨中,都能聽得一清二楚。連長琴睡在床上的模樣,也在探子的緊盯之下。

    殊不知長琴已經知道了屋頂有探子之事。

    在自己的隨從扶著長琴的時候,那個隨從已經在他手臂上,把驛館中什么地方有青丘狐國的探子,都寫了出來。

    長琴身上衣著薄紗制成,自己的隨從以指代筆每寫的一筆一劃,根本就沒有喝醉只是在裝醉的長琴,都感知得清清楚楚的。

    他在進門之前就知道了屋頂風雨中,暗藏著青丘狐國的探子。

    長琴躺在床上,一邊佯裝打著悶雷聲一般的呼嚕聲,一邊用手指,不動聲色的在被子下的褥子上,輕輕的寫著字:“青丘狐國有反心,青丘狐王試圖拉攏臣作為青丘狐國在我國中的內應。如何應對,請主公指示。”。

    他寫的這些字,被就藏在被子里的菌人也看得一清二楚。

    呼嚕聲還在風雨下的小屋中回響著,此起彼伏,聽得那屋頂上就沐浴在風雨中的青丘狐國探子,都有些疲倦了。

    只是任務在身,那個探子也只能硬撐著,繼續透過那掀起瓦片后露出的小洞,繼續緊盯著下方屋內的動靜。

    屋中還是鼾聲大作,時而還有幾句模糊的夢囈胡話,從長琴的嘴里發出。

    青丘狐國的探子哪里知道,真正的消息已經被長琴悄無聲息的發了出去。至于他派去修書的仆從,寫出去的只會是假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