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大約二十五歲左右的年紀。
身材偏向瘦削,中等身高,清秀的臉龐,一頭深啡短發,正在狼吞虎咽的埋頭吃著面前的飯菜。
他的脖子上,戴著一條紅繩吊著的狼牙,尤為顯眼。
察覺到張囂朝他走來,他吃飯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若無其事的繼續埋頭苦吃。
看他吃飯的樣子,仿佛幾輩子沒吃過飽飯一樣。
但當你餓了的時候,跟他同臺吃飯,你就會覺得飯菜特別香,情不自禁變得跟他一樣,狼吞虎咽,風卷殘云。
此時,剩余的那桌年輕情侶正好埋單走人。
老板娘看著張囂朝年輕人走過去,眉頭微皺,卻也沒有多大的反應,先幫年輕情侶買了單。
溫可可等人也不明白張囂為什么會突然朝年輕人走過去。
他們原以為張囂認識他。
張囂朝他們擺擺手,讓他們坐到隔壁桌去,自己徑直坐在年輕人的那桌,微笑道:“不介意我坐下吧?”
年輕人頭也不抬的說道:“我現在說不,你會走嗎?”
所說的是國語。
張囂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伸出右手說道:“張囂,囂張的張,囂張的囂。”
“張囂,囂張哥,果然如雷貫耳,名不虛傳,我想,我應該不用介紹了吧......”
年輕人抬起頭,和善一笑,跟張囂握了握手,意味深長說道。
粵語跟國語的交流,毫無障礙。
“布同林?阿布?”
張囂問道,但卻是肯定的語氣,不是詢問的語氣。
高手之間,如果不能將自己的氣機完美的斂藏,絕對會令對方有所感應。
布同林的氣機很內斂,血煞之氣幾乎完美的斂藏。
普通人絕對察覺不到這個表面清秀,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年輕人,竟然是雙手沾滿鮮血,武力值驚世駭俗的超級高手。
一如他自己一樣。
張囂起初也不肯定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布同林,但當他看到布同林脖子上的狼牙凋飾和他狼吞虎咽吃飯的場景,再察覺到老板娘身上不經意間泄露出來的微弱血腥氣機,以及當他試探著走過去的時候,布同林身上那一閃而逝的恐怖威壓之時,他頓時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想不到剛搞定了白炸,就碰到布同林。
猿糞啊!
剛替那對小情侶買完單的老板娘聽到張囂道出布同林的名字,身上不自禁的散發出殺機,目光死死盯著張囂,警惕起來。
“你的身上沒有殺氣,也沒有敵意,我可不可以理解為我們是友非敵?”
布同林朝老板娘看了眼,微微一笑道,沒有展現任何鋒芒。
張囂搖搖頭說道:“不對!”
“哦?”
布同林凝視他一眼,重新埋頭苦吃。
張囂笑瞇瞇說道:“我們不是朋友這么簡單,我們是兄弟,當然,我是大哥,你是小弟......”
“憑什么?”
….布同林不置可否的說道。
“馬添壽!”
張囂給出個答桉。
布同林吃飯的動作頓住了,抬眸看向張囂,眼眸中散發出驚人的光芒,灼灼的眼神,普通人百分百要避其鋒芒。
老板娘的目光也凝聚在張囂的身上,拳頭忍不住緊握。
溫可可和財神他們,則是有點莫名其妙的感覺。
但聽到他提到馬添壽的名字,他們也忍不住豎起耳朵傾聽。
馬添壽雖然不是令財神和小四身陷令圄的罪魁禍首,但他老婆和手下都是,所以他也脫不了干系。
“一年前,在非洲的時候,你受了重傷,被一個護士所救,但很不幸的是,后來你的救命恩人被一個跨國販蝳集團的幕后主謀挾持做人質,最后在逃跑的時候還殺人滅口,打死了她。這個幕后主謀,就是馬添壽!你想找馬添壽報仇!我知道他在哪里!”
張囂視若無睹,平靜如常的說道。
阿布剛出現在這里,絕對沒那么快打探到馬添壽在哪里,要不然,他不會在老板娘這里先落腳,而是直接殺到離島了。
布同林用手抹了抹嘴角,緩緩吐出一口氣,說道:“你告訴我他在哪里,我以后替你賣命。”
干脆利落,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離島,天后古廟。”
張囂也沒有含湖,直接告訴他這個地址。
馬添壽現在正被國際刑警通緝,國外肯定是呆不下去了,只能回港島避難。
因為國際刑警在港島的實力是偏弱的,以馬添壽的人力物力關系,找個地方避難并不難。
最有可能的躲藏的地方,就是偏僻的離島。
離島,就是意指遠離主體的島嶼。
港島地區的離島,是指除港島之外的262個島嶼,現今已經成為港島市民和世界各國人民度假的好地方。
不要小看離島區只是一堆零零落落的小島,如果按面積來算,串聯起來的離島區,可是全港十八個區中面積最大的地區。
而且隨著越來越多人往離島上跑去度假,享受悠閑自在,鳥語花香的生活,離島區的富裕程度,逐年呈富裕階層飆升。
馬添壽躲在極其分散的離島之上,國際刑警想把他找出來,難如在大海用普通池塘適應的漁網撈魚。
不過張囂熟知劇情,知道馬添壽是個會享受的人,絕不會傻啦吧唧的跑到鳥不拉屎的小島上,必定會藏在離島最繁華的小島上,而且就在天后古廟里。
“謝謝......”
布同林微微點頭,道謝道。
頓了頓,他又說道:“等我辦完事回來,就去找你。”
老板娘緊握的拳頭也放松下來,看向張囂的眼神,也有一絲感激之意。
張囂笑了笑說道:“哦,忘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馬添壽的得力助手,就是一年前協助他逃跑,并且助紂為虐成為幫兇的手下白炸,剛剛已經被我殺了。”
….布同林怔了一下,微微點頭道:“謝謝。”
稍一停頓,他深深凝視著張囂,搖搖頭說道:“雖然不知道你是從什么途徑得知這些消息的,但并不妨礙你在我心目中的神秘程度,看來,江湖中人還是把你描繪得太簡單了。”
“有眼光!”
張囂樂了,沾沾自喜的豎起大拇指給他點贊。
布同林搖頭失笑。
他好久沒發自內心的笑過了。
“老板娘,看天氣預告沒?近兩天有沒有臺風?”
張囂看向老板娘,問道。
老板娘不知道他問這個干嘛,想了想后點頭道:“有,天氣預告說后天將會有臺風,八號風球。”
張囂皺了皺眉。
竟然還是有臺風?
后天有臺風的話,最遲明天晚上,輪渡就會停航,布同林恐怕又會被困在離島上。
“今晚就行動,有沒有問題?”
張囂問道。
布同林搖搖頭。
什么時候動手,對于他來說,并沒有區別。
他倒是希望越早越好。
老板娘問道:“可是現在已經凌晨四點了,輪渡已經停了,怎么過去?”
張囂擺擺手說道:“我自有辦法。”
說著,他拿出手機,打給周蘇,問道:“現在有沒有辦法調一條快艇到九龍城碼頭?”
周蘇不明所以,但還是快速回答道:“不用調啊,我家就有幾條快艇和一艘豪華郵輪停在九龍城碼頭附近,你要用的話,隨時可以開走。”
“你現在打電話安排,不用留人在上面,留鑰匙就行。”
張囂吩咐道。
“行,我馬上安排。”
周蘇應了聲,馬上掛斷電話去安排。
“我派人跟你一起去,負責幫你善后。”
張囂朝布同林示意一下后,又打了個電話給火爆,讓他趕去九龍城碼頭,幫布同林開船接應。
關祖他們這幾個富家子弟,全部都有開游艇的技能。
除了大型豪華郵輪不會開之外,他們對于船舶車輛的駕駛技能,可謂到達精通的地步。
老板娘看著張囂安排得井井有條,心中詫異,但想到布同林的實力,又覺得張囂這么賣力的幫布同林報仇是正常的事情。
不過,她思索一下后,馬上查缺補漏道:“游艇這么晚開出,雖然不算惹人注目,但返航之時,已經是早上時份了,肯定會有不少人看到,到時候不免會被有心人記住,極有可能會暴露行蹤......”
張囂擺擺手笑道:“看到就看到,有什么所謂?差老知道了,他們沒有確切的證據。馬添壽的人知道了,不過是臨死前知道真相而已。”
老板娘無言以對。
“出發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張囂笑了笑說道。
布同林微微點頭,干脆利落的扒了碗中剩下的飯,快步走向門外。
“希望你以后好好待他,這些年,他過得不容易。”
….老板娘看著他的背影,嘆息一聲道。
“他是我的人,我自然不會虧待他。倒是你,大隱隱于市,過得容易嗎?”
張囂反問道。
老板娘搖了搖頭,微笑道:“我自問們心無愧。我們做的事,在別人看來,可能會很血腥。但在我看來,卻是在替天行道。至少,我們沒有殺過一個好人,也沒有殺過一個無辜的人。”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張囂總結道。
老板娘笑道:“這話太抬舉我們了,我們愧不敢當。”
張囂聳聳肩,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讓老板娘自己拿主意,弄幾個拿手好菜上來。
“他的實力很恐怖......”
等張囂回到溫可可他們這桌后,財神說道。
溫可可接著好奇問道:“他具體的身份是什么?跟我們是同行?”
張囂莞爾笑道:“是你們的同行,不過按照資歷來說,他可是你們的前輩......”
而且,你們跟他壓根不在一個層次上。
這話他沒說出口,算是照顧了溫可可他們的感受。
要是論熱武器的話,溫可可等人還可以跟布同林比劃比劃。
但要比赤手空拳,或者冷兵器的話,他們拍馬都追不上布同林。
就算三個一起圍攻布同林,都只不過是早死晚死的問題而已。
不過他收下溫可可和財神小四,倒也另有用處。
以溫可可的身手和槍法,在很大程度上可以保護薄冰她們。
至于財神和小四,對付一般人倒是綽綽有余了。
真碰到超級高手,壓根不用他們出手,有李富和布同林他們足矣。
另外,現在有了自己的干預,布同林提前殺了馬添壽,或許可以挽救一下那個差人靚保的命運。
想到這,張囂發了條信息給火爆,讓他到時候記得協助布同林殺光馬添壽的手下,順便把馬添壽的尸體拿回來,別讓差老有把尸體搬回差館的機會。
.........
就在張囂他們吃完宵夜,打道回府之后。
九龍城一間面積頗大,裝修奢華的別墅里,一個年約三十歲出頭,容貌不錯,身材玲瓏有致的女人正在泡澡。
一戳即破,隨后又綿綿不斷周而復始浮現的泡沫,掩蓋住她的絕大部份身段,只顯露出脖子和修長的大腿。
左左木美穗。
馬添壽的老婆。
島妹。
如今替馬添壽掌控著偌大跨國販蝳集團的幕后主謀。
左左木美穗的心情不錯。
想到又有幾個得力手下被迫加入她的陣營,她的實力和勢力又會增添一分,心情大好之下,微閉著眼眸,輕聲哼著歌。
“鈴鈴鈴......”
就在此時,放在旁邊的手機響起。
泡澡之時被電話吵著,影響了她的心情,她忍不住眉頭微蹙,略微思索一下后,這才隨手拿過手機。
看到上面的來電號碼之時,她接通,用標準的粵語問道:“什么事?”
….打電話來的,是馬添壽的得力手下,肥榮。
肥榮的聲音有些驚恐,支支吾吾的匯報道:“老板,白炸他們......”
“他們怎么了?”
左左木美穗心下一緊,下意識直起身,連忙問道。
隨著她的動作,浴缸里的水瞬間翻騰,泡沫和水珠,不斷從她的身上滑下。
肥榮咬牙說道:“我的人剛去接班,就看到滿地的尸體,白炸他們......他們都死了,滿身的彈孔......”
“八嘎!到底是誰?誰干的?現場有什么線索?”
左左木美穗怒聲之下喝道,心底的憤怒,讓她忍不住罵出她們國家的出口成臟。
肥榮小聲應道:“都找遍了,沒有發生任何的線索。而且財神和小四也不見了。”
“查!立馬給我查!這事一定跟財神他們有關!重點要注意那個溫可可!”
左左木美穗喝道。
“是!”
肥榮急忙應了聲。
左左木美穗掛斷電話后,整個人的心情瞬間便不好了,臉色陰沉,喃喃自語道:“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干的,我一定會將你碎尸萬段!”
白炸是馬添壽的得力手下,同時也就等于是她的得力手下。
現在她的得力手下無緣無故被人殺了,就等于折損了她的實力,并且在她臉上狠狠打了一巴。
以牙還牙,才能洗刷掉她的恥辱。
.........
“你們今晚先在這里呆著,等明天阿富會安排一個新的地方給你們住,然后帶你們去醫院。”
張囂把財神和小四車到油麻地情緣酒吧后,讓阿富安排他們住下,簡單的聊了幾句便開車離開。
離開情緣酒吧一段路程后,溫可可想了想后說道:“左左木美穗發現他們的人死了,一定會翻天覆地的尋找我們的下落,到時候他們肯定會發現我曾經到過大皇宮的消息,你也一定會暴露,到時候就會牽連到你了。”
“放心吧,他們想要找出線索也要有一段時間。等馬添壽的死亡消息傳出后,左左木美穗就沒有心情你們了。何況,有個詞叫先下手為強。”
張囂微笑道。
溫可可看著他自信從容的模樣,媚眼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眼前這個俊逸不凡的男人,自她見第一面起,就總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仿佛什么都無法給他造成困惑一般。
跟著這樣的男人,或許也不錯。
張囂察覺到她灼灼的眼神,微微轉頭看向她,笑瞇瞇問道:“這么快就愛上哥了?”
溫可可翻了翻白眼,嗔道:“臭美!”
頓了頓,她嬌笑說道:“我可比你大一點,你應該叫我姐才對。”
“你可不止大一點,是大很多......”
張囂視線輕移,眨巴下眼睛說道。
溫可可還以為他故意歪曲自己年齡的事實,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后,才發現自己跟他完全不是一個頻道,一個Am,一個Fm,不由的白眼亂翻,嗔道:“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張囂聳聳肩道:“我現在不是在好好說話嗎?不好好說話的時候,你就不是叫我哥了,得管我叫爸爸了。”
“為什么?”
溫可可不明白后面那句的意思。
畢竟這個時代的父愛沒有這么泛濫,玩得沒那么潮流。
“走捷徑和走后門的時候......”
張囂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笑容詭異道。
溫可可當了殺手這么久,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了,而且就在不久前,剛剛變成了大嫂,聞言之下,瞬間便秒懂,狐媚子般的俏臉剎那間便紅了,嬌艷如花般輕啐一聲道:“你腦子里除了裝的這些,還有什么?”
“有啊,我一直都在想一個問題,很嚴肅的學術問題。”
張囂一本正經的說道。
溫可可見他似乎是變得正經起來了,便疑惑道:“什么學術問題?”
“在你的印象中,菊花是什么顏色的?”
張囂瞥了她一眼,正經的問道。
溫可可順口答道:“黃色的,白色的咯,要不然還有什么顏色?”
張囂搖搖頭,義正言辭的否定道:“不對!”
溫可可秀眉微蹙道:“那你說說還有什么顏色的?難道是變異的新品種?”
“說變異了,也說得通......”
張囂忍住笑說道:“血色的,很快你就有機會見識到了了。”
“血色的?”
溫可可歪著頭想了一下,仍然有些疑惑。
不是她沒聯想到相關的方面,實在是張囂的演技太過精湛了,一本正經的樣子把她唬住了。
“嗯,你沒聽過天氣預報報道新聞的時候是怎么解說的嗎?冬季時份,菊部地區有血。”
張囂終于忍俊不禁笑出聲。
溫可可愣了一下,終于明白過來,俏臉更紅了,輕拍一下張囂后嬌聲罵道:“去死!老是帶人家到溝里!我告訴你啊,你想都別想!這事兒沒門!”
薄冰她們當初也是這么說滴,結果呢?!
還不是蓬門自此為囂開。
張囂心底暗樂,嘴上連忙叫屈道:“誒誒誒,此言差矣啊!是你老是把我帶到溝里,我沒這功能。”
溫可可:“......”
這破路還能不能走了?!
溫可可幽幽一嘆道:“要是你換下西裝,穿上校服,光看你小白臉的樣子,說你十八都有人信......”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前提是只要你不開口。”
那不成了啞巴新郎?!
張囂挑挑眉笑道:“我是十八,還是十八以上,你最清楚了,畢竟是經過你權威的口測丈量。”
溫可可瞬間秒懂,俏臉如同涂抹了胭脂般,垂眸低頭,羞澀裝鴕鳥去了。
“桀桀桀桀......”
張囂忍不住笑成魂殿使者的笑聲。
笑鬧一路后,張囂想起左左木美穗神秘的背景,想了想后拿出手機打給對國際地下大事萬事通的陳達軍。
….“你小子有沒有點公德心?這都幾點了?我忙完了兩天,好不容易才有個安樂覺睡睡,你能不能別這么煩人?”
鈴聲響了十幾秒后,陳達軍才接通了電話,呵欠連天的模樣,明顯是剛被張囂的電話吵醒。
張囂笑著檢討道:“行行行,下次一定注意時間。”
注意歸注意,但又沒說不再犯。
“什么事?說吧,一天到晚屁事多!”
陳達軍沒好氣說道。
這么晚......準確來說,是這么早打過來,鐵定有要緊的事。
張囂問道:“你知道左左木美穗的背景嗎?就是那個國際跨國販蝳集團幕后主謀,馬添壽,馬爺的島妹老婆。”
陳達軍沉默一下,語氣微微凝重道:“他們惹上你了?”
正確的問法,應該是你惹上他們了?
但陳達軍深知張囂的惹事精屬性,而且也深知他被惹事的屬性,事兒不管大小,都會倒霉催的惹上他,便這么問了一嘴。
張囂點頭道:“可以這么說。”
布同林注定是要成為他的手下,那他跟左左木美穗就不可能和平共處。
陳達軍謹慎的說道:“這個女人的身份很神秘,國際刑警調查來調查去都查不到任何的線索,她的底子,比良民的底子還要干凈......”
“說重點!”
張囂打斷道。
這些他當然知道,就不用陳達軍再廢話了。
陳達軍便直接說道:“據我手頭上有限的線索得出的推論,左左木美穗極有可能跟蘿卜頭那邊的山王會有關......”
山王會?
“關東那邊的山王會?”
張囂心中一動,求證道。
“嗯,你也聽過?”
陳達軍應道。
何止是聽過?!
瑪的,那不是島片有關于社團幫派最為出名的《極惡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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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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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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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