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到家,正準備修煉,卻發現家中來了位不速之客】
【那是位身份不明的重傷少女】
【你對其進行簡單治療,止住了流血的傷口,同時將少女的武器放置于遠處,以防萬一】
【你的治療起到了效果,僅過了半個時辰,換血境的少女便從昏迷中醒來】
【她的意識很慌亂,仍處于昏迷前的緊張,下意識的,就想對同處房間內的你出手】
重傷狀態下的攻擊。
過于疲軟無力。
加上許系早有準備,提前拿走了長槍。
少女醒來后的攻擊,很輕松的就被他擋了下來。
迷茫,疑惑,震驚。
小小的俏臉上,接連變換多種表情,最終悉數化作尷尬和訕笑。
“那什么,呃,要不我說句抱歉?”,女孩有著絕世的容顏,臉部的每一個輪廓都詮釋著美人二字,但她的行為舉止頗為大大咧咧。
許系看得出來,那副大大咧咧的姿態,既是本相,也是偽裝。
盡管女孩努力擺出毫無戒備的模樣。
但那飄忽的眼神,明擺著不信任許系,下意識的想要尋找武器長槍。
“道歉就不必了。”
房間內,許系不緊不慢的飲了口茶水,在少女詫異驚訝的目光中,這樣說道:“既然醒了,那就自已離開吧。”
第一次模擬,許系收養許莫漓,是因為嬰兒無法獨立生存。
第二次模擬,許系收養克里莎,是因為沒有感情的物品無法像人生存。
而這次。
不知何處掉落的換血境少女,顯然擁有成熟的三觀,同時也擁有過硬的實力,許系不覺得需要他做什么。
安靜,靜得可怕。
少女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似乎完全沒有料到,許系會直接趕她走。
窗外的蟲鳴絲絲入耳,柳樹交錯的響聲頗具聲勢。
進一步放大那份錯愕。
“你……”,臉上的大大咧咧收回,取而代之的,是嚴肅而認真的表情。
少女上下打量著許系,似乎是在確認許系的身份,判斷目的,判斷利弊。
眼眸中閃過茫然和困惑。
最后化作孤注一擲。
“我是大乾的定遠王嫡女,武映雪!”
“當今圣上冊封的涼安郡主!”
“我不慎遭歹人算計,重傷跌落至此,你速速助我回京,待我面見父王,一定封你個大大的官做!”
少女,或者說,郡主武映雪。
突然緊緊抓住許系手臂,眼睛瞪大,以最快最急切的語氣說道。
這一瞬間。
許系仿佛聽到了:V我50。
“放手”,許系說著,表情平靜的拉開少女。
“你不信我?!”
“我信,畢竟你這身衣服,還有那柄武器,都是很有力的身份證明。”
“那你為什么不幫我?”
女孩是困惑的,同時也是不解的。
按照話本,這時候的許系,不應該直接納頭叩拜,高呼誓死追隨嗎?
安靜的房屋內。
陽光穿透隔窗,將空氣中的灰塵照得清晰。
許系搖頭,以少女從未聽過的說教,給予其天真的世界觀沉重一擊:“在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必須幫誰的道理。”
“我救你,是因為我想救。”
“我不幫你,是因為我不想幫。”
“而且,還有一件事,我想有必要提醒你……”
嘭嘭嘭——
許系正欲說出后半句,屋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于是,他停下動作。
讓少女躺在床上休息,自已則是出去開門。
敲門的是熟人。
“阿牛,你怎么來了?”,跨過石質的門檻,許系看著眼前的憨厚年輕人,頗感意外。
阿牛的全名是張鐵牛。
今年20歲,比模擬內的許系小上兩歲。
性格憨厚,呆愣中帶著傻氣,濃眉大眼的,看上去是相當淳樸的老實人形象。
“許大哥”,暴烈的陽光下,憨厚漢子露齒笑著。汗水浸濕了衣衫。
他喘著粗氣,擦擦額頭的汗水:“俺是來說一聲的嘞。”
許系疑惑:“說一聲?”
阿牛點頭:“是啊,許大哥,鎮上來了好多多的官差兒,說是在找什么逃犯。”
砰!!
阿牛話音剛落。
屋內發出極其響亮的倒地聲。
憨厚的漢子撓撓頭:“許大哥,你這屋里在做啥,咋一股吵吵鬧鬧的動靜兒。”
許系表情淡定:“沒事,鬧耗子罷了。”
阿牛恍然大悟:“原來是黑耗子,許大哥厲害,家里的耗子也厲害,這么大動靜得好大一只吧。”
屋里的轟鳴聲更響亮了,像是一陣無能狂怒。
阿牛心中好奇,但在許系的提醒下,又著重講起有關逃犯的事情。
“官差爺說了,那逃犯是個女娃娃,京城里來的,看著老實,其實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嘭嘭,腦袋砸門的聲音。
“許大哥,你說那城里來的女娃,會是什么樣?”
“這個,我也說不準。”
“嘿嘿,俺娘說了,城里的女娃肯定胳膊倍粗,腰跟水桶似的,一巴掌就能呼死好幾個人,要不咋會被官府通緝。”
阿牛樂呵呵傻笑著。
向許系分享自已的經驗見聞。
絲毫沒發覺,許系的表情之古怪,以及屋內越發響亮的悶響。
砰砰不斷,卻又帶著忍耐。
“好了,我知道了,辛苦你了阿牛,回去吧”,許系笑著讓漢子離開,隨后關上大門。
等到他返回屋內。
武映雪已是咬牙切齒,咯咯聲在房間內回響,雙拳緊握,一副想打人卻又不敢的模樣。
很顯然。
黑耗子和水桶粗的腰,這種言論深深扎穿了她的心。
但少女的理智還在,很快意識到了,另一件對她至關重要的事情。
“逃犯?”
“這是怎么回事,我……成了逃犯?”
“這,這不可能……”
少女的表情驚疑不定,指尖微微發顫,顯示出內心翻江倒海般的震驚。
完全無法理解現在的狀況和現實的驚變。
“這就是我之前想對你說的”,許系的表情很淡定,他關上屋門,隔絕外界可以查看的目光,慢悠悠坐了下來。
“如果你沒對我說謊,以你的身份會遇襲,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你的身份有了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