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她都想使喚,誰都能命令,誰都得哄她。
他過去,坐到床邊,男人味撲鼻而去,唐影的眉眼軟了軟。
他一坐,她就靠了過去,離他很近,就差把她那張不爽的臉送到他的面前來。
嬌俏艷麗,換做一般男人恐怕早就摟了上去,輕哄起來。
可惜是樓景深。
“跟誰學的?”他涔薄的唇,響起了溫淡之音。
“什么跟誰學的?”
“你覺得你能命令我,誰教你的?”
唐影睫毛在撲閃,“我哪敢命令樓總,只不過你這句話是在暗示我可以命令你么?好,你現在到床上來睡覺,我命令你。”
說著,她拍了拍床鋪。
樓景深沒動,眼神卒進了灰白的煙霧一樣,看不懂他的神色。
他硬,她就軟。
兩秒后,她的手就伸了過來,摸他的襯衫下的鎖骨,“你……真的不睡?”
他沒有阻止她的小動作,那冰涼的手又從他的鎖骨窩摸向了喉結。
“陸離今天摸你哪兒了?”他突然問。說話時,喉結滾動,她那么摸著,讓他呼吸急促了幾分,但是他掩飾的很好。
他不耐把她的手給拽下來,她眼眉如畫,“你想知道?”
“說說看。”
“就臉。”這是真的,不過不是摸,是捏,“還有胳膊,還有腿。”這是捏造。
“那么,按照你的做派,你摸回去了?”
“………”
“樓大少。”唐影雙手胳膊肘都放在枕頭上,雙眸有神,“對你自己有點信心好么,有你我惦記其它男人?雖然我很想摸遍你的全身,但你不同意,我也不至于去找你的兄弟吧。”
摸遍你的全身………
樓景深深眸忽然墨了幾分,可他的表情,沒有動半分,依然俊美,淡漠。
“你在,其他男人都是殘羹剩飯。”唐影托著腮,身體前傾,仰頭,笑意盎然,湊近他,“那請問,我今天可以摸你么?”
樓景深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漂亮,傾城,仿佛這些詞又不足以形容她的那種韻味。
妖精都沒有她妖,也沒有她騷。
好像看一眼,就會丟了魂魄。
“唐影。”他捏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腦袋,熾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你當真是處?”
對于怎么誘惑男人,她得心應手,并且非常自然,是這方面的個中翹楚。
絕色會所的老板,在外人看來一定是雷厲風行的強者,可誰見過強者撒嬌?
這種反差,在她的身上,成迷,又成害人不淺的藥,好像專門是去藥男人的。
“如果你覺得我不是,那我也沒辦法,我百口莫辯。反正被你破了,好處你撈到了,這會兒來質疑我,我除了在心里罵你一句人渣外,毫無對策。”
“人渣你不是已經罵出來了?”
“那你來渣我啊。”眼珠子轉向別處,從別處又折射回來看著他,似嗔,似嬌,似勾引。
樓景深的下腹就那么一緊。
那可惡的女人大抵是看明了他眼神中的意思,抬頭對著他的下頜吻了過去,芳香馥郁。
冰涼的手去扯他的衣服下擺,勾引的手段看似稚嫩其實每一步都恰到好處,“樓大少,別忍了,壞了你以后就沒兒子了。”
樓景深眸底一沉,似有一股熱浪打過,來勢洶猛!
他一手勾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下去。
這唇比想象中的軟,嬌柔香甜。吻上去的兩秒后,她就張開了嘴,小心翼翼的……
氣氛越來越濃。
就在千鈞一發時刻,他電話響了,在他的口袋里。
“別接。”她啄著他的下巴,纏著他。
樓景深任她吻,拿出手機,來電:沾衣。
手機被女人給拿了下去,她的聲音嬌軟到快要溺亡,無力,酥軟。
“不要接,親我。”
只是一秒鐘。
樓景深扣著她的后腦勺,再次深吻下去,這一回,不止是情玉,還有別的。
比如,躁亂。
說不出是因為什么,樓景深越來越用力,唐影一雙藕臂攀附在他身上,努力地迎合著,胸腔里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唇齒間滿是男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