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得加快時間鞏固修為了。”
此番遇到長生境高階的存在,鐘長生已是有了那等盡快提升實力的緊迫感。
“鞏固修為最快的方式,就是戰斗。”
“在戰斗之中,對于功法和各類武學的理解,才能得到沉淀和升華。”
就在鐘長生低頭沉思的時候,釣叟已是抱拳對著張道之行了一禮。
“此番真是多謝道友了。”
“若非是你的傳送陣盤,我等恐怕就要交代在那里了。”
張道之頗為肉痛地道:“哎,老夫在天機閣做事多年,這等足以救命的傳送陣盤,不過就弄到過兩枚而已。”
“其中一枚,在多年之前已是用掉了。”
“沒想到,才剛剛到了歸墟之地,便已是被迫用掉了這僅剩的一枚。”
“為了飛升,老夫準備了數百年,沒想到,還是沒有準備好。”
“呵呵!”
釣叟聞言也是失笑。
“這世界上,向來多的是出乎意料的事情。”
“飛升之路若是這么好走,這歸墟之地也就不會號稱是九州頂尖強者的埋骨之地了。”
“道法自然,存乎一心,道友可是著相了。”
張道之卻像是聽到了什么如雷貫耳的至理一般,當下微微怔了一下,旋即那一雙渾濁的眸子便是驟然清亮了幾分。
“多謝李道友為我指點迷津,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言辭之間,多是歡喜之意。
方才那一瞬,鐘長生和釣叟皆是從那張道之老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活潑的氣息波動。
修煉多年的他們,都很清楚,這等氣息的波動,幾乎可以成為是突破之前的征兆。
誰也沒有想到,桎梏在長生境三重超過兩千年的老人,此番只不過是停了那釣叟的無心之言,竟是在剎那間天人交泰,觸摸到了突破修為的那一點靈光。
“恭喜前輩,長生境四重,突破在望。”
鐘長生第一時間笑道。
“恭喜道友!”
釣叟在短暫的驚訝之后,也是很快回過了神來。
“哈哈哈!”
張道之此番因禍得福,心中也是頗為歡喜。
修為提升一重,壽元相對也會增加一些。
最重要的是,實力每增加一分,飛升路上,存活的希望也會更高一分。
“兩位道友,老夫此番,恐怕要先行返回跨海大舟,謀求突破之事了,不便再與二位同行,就在此處,暫且別過吧!”
釣叟環視四周,點了點頭。
“這等死亡氣息濃郁的地方,的確不適合修為突破。”
“如此,只能暫且別過了。”
說著,他一翻手,從儲物指環之中取出了一枚黃皮葫蘆,丟給了張道之。
“這是我昔日在驚云峰上悟道之時,自釀的美酒,道友相救,無以為報,一點心意,且請收下。”
“哈哈哈!”
老人接過葫蘆,大笑三聲。
“天界悟道果樹的子株釀出來的美酒,老夫可是垂涎已久了,既是道友相贈,老夫就厚顏愧領了!”
鐘長生笑了笑:“悟道果樹的子株晚輩可沒有,這是我前段時間刻畫而成的些許雷符,品質都在三階巔峰,前輩也收下吧。”
老人的眸子聚焦在鐘長生掌心之中那幾枚散發著白色光暈的奇異雷符,瞳孔也是猛地一縮。
“【豁落白蛇符】!竟是【豁落白蛇符】!”
“葬魔道友當真是好天賦!”
“此物在歸墟之地行走,頗有大用,老夫也收下了!”
旋即,他略一抱拳,身形便化作一道流光,朝著西邊的海岸而去。
此時,鐘長生看著掌心之中的那一枚玉簡,低笑道:“前輩臨走之時,還將這歸墟之地的大致地圖留給了我們,當真是有心了。”
釣叟李淳風的掌心之中,此時也握著一枚同樣的玉簡,聞言也是微微頷首。
旋即他的眉頭一擰,目光死死地盯著鐘長生,神色顯得有些凝重。
好半晌過去,竟是看得鐘長生都有些不自在了,不得已開口問道:“李前輩,你在看什么?”
釣叟皺眉道:“你的身上被人用秘法種下了某種特殊的氣息,只是,或許是因為你的功法的緣故,那等氣息被你的氣息壓制住了!”
“想來,應該是某種追蹤的手段,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嗯?”
鐘長生聞言,心中微微一動。
潮水般的元神擴散開來,覆蓋了全身,很快,他便已是察覺到了那一絲氣息之所在。
正如老人所言,那一縷宛如發絲一般細微的氣息,被鐘長生丹田內的符文之門中釋放出來的龍象元索自行壓制。
即便是那氣息的主人,在超過五里之外,都根本無法察覺。
五里的距離,對于長生境的存在而言,那等氣息標記存不存在,都沒有任何意義了。
方才那傳送陣盤,早已帶著他們傳送出了數百里之外,那白發鬼女自然是察覺不到的。
鐘長生心念一動,體內龍象真元便匯聚在一起,凝聚成一團紫金色的真火,將那一縷淡淡的氣息剎那之間焚燒殆盡。
“多謝前輩指點。”
鐘長生淡淡一笑,旋即冷冷道:“今日之仇,改日我勢必要百倍奉還!”
說著,鐘長生便是一翻手,從白玉戒指之中取出了兩枚【五雷符】和兩枚【豁落白蛇符】,遞給了那驚云釣叟。
“前輩今日屢次助我,晚輩感懷在心,一點心意,還請收下。”
“至于這前行之路,恕我也不能同前輩一起走了。”
鐘長生的眸子微微轉冷,瞇起眼睛,淡淡地道:“有仇不報,可不是我的作風!”
釣叟聞言微微皺眉。
“以你的實力,在有準備的情況下,教訓那個白發鬼女,尚有六七分勝算。”
“可是,那個青袍男人的修為至少也有長生境六重,你又該如何應對?”
“呵呵!”
鐘長生笑道:“前輩無需擔心,在下自有脫身之法,便事不成,也絕不會落入那男人手中。”
實際上,他是想說,我一旦突破法相,戰勝那青袍男子也未必是難事。
只不過,此等言論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聽起來未免叫人覺得狂妄,鐘長生只得將說辭轉變得委婉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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