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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三零話過橋米線

    “哦?這過橋米線是什么意思,我倒還真的有些不明白。”

    “傳說在清朝的江南,有一個秀才年年考取功名,年年都失敗,為了洗刷自己的恥辱,便在一座小湖中的小島上修建了一個小木屋,自己每天都在里面悶頭苦讀。

    他的妻子知道秀才的艱辛,于是每天都要經過一條獨木小橋給秀才送做好的米線。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次年,這個秀才高中。為了感謝妻子,便請求皇帝給自己妻子的米線命名子。皇帝聽說了這個故事也大為感動,便取了一個過橋米線的稱號。過橋,就是每天都要過橋的意思。”

    尹琿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而后沖尹琿豎起了大拇指:“厲害,不愧為高等院校畢業的,知識竟然如此的淵博。”

    “切,你看看。”歐陽雪鄙夷的瞪了一眼尹琿,而后從地上撿起了一個廢棄的過橋米線包裝袋:“看看吧,你這個大文盲,看看上面到底寫的什么。”

    尹琿看了看,娘的,這上面寫的和歐陽雪講的竟然絲毫不差。

    他這才知道歐陽雪是一直盯著這上面所寫背下來的。

    “兩位的米線。”那個年輕小伙子已經將過橋米線煮好,送到了他們面前。

    看著細嫩爽滑甚至擺放的十分整齊的湯米線,尹琿竟然真的有種沉醉的意識,仿佛面前的不止是一個小吃,而是一件藝術品。

    “刺溜刺溜。”已經顧不上尹琿,歐陽雪大吃特吃起來,看上去就好像是餓了好幾天的餓鬼一般。

    “喂,你能不能文雅一點。”尹琿勸阻了一下歐陽雪,歐陽雪哪還有時間管這些,過橋米線滋溜滋溜說完喝了下去。

    尹琿看了看碗上面漂浮的一層鮮亮的油層,皺了皺眉頭,而后咬破了手指,在碗中滴下了一滴鮮血。

    鮮血滴在了碗上,那些油竟然好像是被煮沸了一般,噼里啪啦的亂蹦跳,開始沸騰起來。

    看著正吃的帶勁的歐陽雪,尹琿怒氣沖天,一把從歐陽雪的手中搶過了那碗過橋米線,就想摔倒在地上。

    “尹琿,你干什么。”歐陽雪怨恨的眼神盯著尹琿,而后伸手就要把尹琿的那份過橋米線給吃下去。

    “別吃了,歐陽雪。”尹琿瞪了一眼歐陽雪,而后將兩碗摔倒在地上。

    啪啪啪啪。

    兩只碗摔成了碎片,里面的米線滾落了一地,看上去就好像是蟲子的腸子一樣。

    “你干什么。”歐陽雪拍案而起,雙目怒視著尹琿。

    尹琿則沒有管歐陽雪,而是直接來到了那個文藝小青年的面前,一把捉住他的手臂,將他按倒在桌子上:“說,為什么要害人。”

    “歐陽雪姐姐,救命。”那個小青年高聲狂喊了一聲,看上去是那么的弱不禁風。

    “小斌。尹琿,你這是干什么,快放開小斌。”

    歐陽雪急忙走上來,一腳踩在了米線上差點沒摔倒。

    “尹琿,住手,小斌是我認得干弟弟,你怎么能對他這樣呢?”歐陽雪走上來想拉開尹琿,不過尹琿的力量豈是他這個小女子所能比擬的,所以盡管歐陽雪用盡全力,依舊不能撼動尹琿一絲一毫,他甚至懷疑尹琿到底是從哪里來著這么強勁的力量。

    他沒看到,尹琿的手上,帶著一雙黑色的手套,那種十分陳舊的黑色,散發出來的黑色光芒甚至直逼人眼,有種恐怖的味道。

    那就是封魔手套,能讓尹琿的力量瞬間增加三四倍。

    “歐陽雪,你被人給騙了還不知道嗎?”尹琿怒聲爆喝道。

    “我就是被你給騙了。”歐陽雪忽然松開了拉尹琿的手,動作敏捷的從口袋中掏出了手槍,而后雙目死死的盯著尹琿。

    尹琿察覺到歐陽雪的眼神中 的眼神中散發出了一股陌生的光環,逐漸的蔓延。

    他怔了一下,有些不明白的盯著歐陽雪看了好久。

    “快放開小斌,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歐陽雪手中槍支,黑暗的槍口對準了尹琿的腦袋,黑洞洞的,尹琿有種想探明里面是什么東西的念想。

    “快放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歐陽雪再次厲聲怒喝。

    此刻的歐陽雪是那么的陌生,仿佛面前的尹琿只是一個過路男而已,那個小斌才是他的親人。

    尹琿看著這個陌生的歐陽雪,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漠的微笑,難道自己在他心中,真的連一個剛認識的小店老板都不如嗎?

    “我數123,再不放開可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歐陽雪開始數起來。

    尹琿看了看小店老板,他正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仿佛是在嘲笑,諷刺,故意讓他難堪。

    啪。

    尹琿剛想舞動的雙手停了下來,因為他感覺到一個滾燙但堅硬的東西鉆入了自己的胳膊肉深處,讓他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尹琿目光迷離著,而后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一股鮮血猶如是噴泉一樣的透過衣服從皮肉里面噴發出來,隔著衣服隱約能看到一個血洞,正血流如注。

    “歐陽雪。”尹琿愣了愣,而后制服小青年的手松開了,先是迷茫的看了看一臉怒色的歐陽雪,而后嘆口氣,最后失神的轉身離開,甚至忘掉了胳膊上那刺骨的心痛。

    走了兩步,再看看歐陽雪,臉色蒼白,陰盛陽衰,不過臉上仍舊掛著對自己的憤怒。地上安靜的躺著兩碗過橋米線,那些剛才還在滋滋爆炸的油水安靜了下來,仿佛替尹琿感到悲哀。

    那是尸油啊,從尸體里面榨出來的油水,殯儀館里面偷偷運來的……

    他多想告訴歐陽雪,可是歐陽雪甚至連讓他解釋的機會也沒給他,就這么無情的射出一槍。雖然沒有射中心臟,不過他能感覺到心臟傳達出的劇烈心痛。

    捂著傷口,抬頭看了看,太陽依舊留在那個角度,沒有因為自己的哀傷而降落半分,讓他感覺世界都將他遺棄了。

    淡漠的笑了笑,而后是散發出一股靈力,從百納囊中取出了玄牝珠。

    白色的珠子,里面仿佛是裝著一個江湖一般,大風大浪正在咆哮,掙扎怒吼著要沖破這個小小珠子的限制,渾濁的液體翻滾不惜。

    尹琿將玄牝珠拿在了胳膊上,一股股涼氣直比如被子彈打入的傷口,原本火辣辣的傷口也沒有之前那么疼痛了。

    一顆金色的金屬疙瘩從皮肉里面緩緩的鉆出來,而后咔嚓一聲落在了地上。

    看著那個扭曲變形的子彈,尹琿憤怒的一腳將他踢開。

    玄牝珠繼續散發著源源不斷的白色霧氣,清潔著傷口,不多時,傷口的疼痛感消失了。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傷口,而后朝著老趙頭的家中走去。

    吱吱呀呀,當他來到老趙頭家中的時候,卻是問道一股腐臭的味道彌漫。

    這是老趙頭買下來的一座樓,估計房地產商還沒有時間來得及收回,里面的物品擺放完好如初,讓擔心的尹琿終于松弛了下來。

    只是這么長時間都沒有人來住,屋內全都是灰塵,桌子上,沙發上,茶幾上,厚厚的灰塵,甚至都有蜘蛛網的痕跡。

    看著熟悉的擺設,卻早就物是人非。

    觸景生情,尹琿再次的聯想到了老趙頭慈祥的表情,仿佛現在老趙頭就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

    “師傅,你放心,我一定會給您報仇的。不管這幾個虐殺案的兇手和殺死您的兇手刑官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我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的,您盡管放心好了。”

    尹琿三叩九拜之后,鉆入了老趙頭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