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明家人,李景熠的態度是,可以略微照顧,甚至讓他們一輩子榮華富貴,畢竟是他母妃的親人。但是他們若是想要再多,那就沒有了。

  他和明大老爺一起去太皇太后的寢宮,路上明大老爺說:“你母妃小時候長得玉雪可愛,每到過年的時候,家中長輩就喜歡往她兜里塞壓歲錢。但她是個節省的,壓歲錢都攢起來給你外祖父外祖母買東西……”

  一路上他說了很多明妃小時候的事情,李景熠聽了心中溫暖又悵然。若是當年他的母妃沒有被害該有多好。

  說話間到了太皇太后的慈寧宮,明大夫人和明雨見到他馬上起身行禮,然后坐下說話。言語之間自然少不了夸贊明雨,而明雨看李景熠的眼神也是含情脈脈。

  李景熠感受到她的目光,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又說了一會兒話,他就起身離開,明大老爺連忙緊隨其后。

  到了御書房,明大老爺糾結了一瞬道:“皇上,當年你母妃還沒有出事的時候,我們曾經商議過,你與明雨的親事。”

  他這話一出,李景熠的臉馬上沉了下來,但明大老爺好似沒有看到他臉上的表情,繼續說:“你母妃雖然不在了,但當初的約定還得繼續啊。”

  “明愛卿,”李景熠臉沉得簡直能滴出墨,他道:“當年的事情無憑無據,而且,我過繼給了逍遙王,我的親事不是明妃能做主的。以后這種話就不要說了。”

  “但是當年你們的親事已然定下,皇上你若是現在反悔,讓你表妹怎么辦?”明大老爺著急地道。

  “放肆!”

  李景熠怒喝了一聲,明大老爺連忙跪下。

  就聽李景熠又道:“明溫茂,朕念在你與明妃之間的兄妹情意,對你多次容忍,沒想到讓你如此不知禮數。朕再次跟你說,朕的父親是逍遙王,朕沒有母妃。你更不是朕的舅舅,記住你自己的身份。”

  回京以后,李景熠每一次見明家人,雖不是多熱絡,但往日也是照顧有加,像這樣的呵斥,今天是第一次。明大老爺嚇得冷汗都出來了,他連忙磕頭,嘴里還說:“是臣錯了,是臣錯了。”

  李景熠目光沉沉地看了他一會兒才道:“你免禮吧。”

  明大老爺顫顫巍巍地站起身,李景熠不耐地擺手讓他出去。大過年的,本來好好的心情都被他攪和沒了。直到葉德本來報,定國公夫人和康樂縣主來了,正在慈寧宮呢,他的心情才好了起來,連忙起身去慈寧宮。

  到的時候,就見蕭玉珠坐在太皇太后身邊,被太皇太后拉著手說話。見她頭上的簪子和腰間的玉佩,都是今日自己送過去的,李景熠心里一陣甜蜜,手不由自主地摸著自己腰間的玉佩。

  唐書儀和蕭玉珠都起身朝他行禮,他連忙回禮,過后幾人坐下說話。過了一會兒,太皇太后就找機會讓兩人出去,給他們單獨相處的機會。等他們出去后,太皇太后幾次想跟唐書儀說,讓兩個孩子定親,但都忍下了。

  唐書儀從她的神色間猜到了,但當做什么都不知道。她和蕭淮都覺得,現在并不是兩人定親的時機。

  宮宴進行的很順利,結束后各家陸陸續續出了皇宮。在宮門口,明雨盯著蕭玉珠看,明大夫人見狀連忙拉了她一下,“你這樣盯著人看,會被人說沒有禮數。”

  明雨擰著帕子上了自家的馬車,然后跟明大夫人說:“娘,你看到沒,那蕭玉珠的發簪和玉佩跟表哥的是一對的。”

  明大夫人嘆口氣:“雨兒啊,你是沒辦法跟她爭的,我們家爭不過定國公府。所以皇后的位置你就別想了,能進宮做個嬪妃就行了。”

  這時明大老爺上了馬車,聽到她的話沉著臉說:“雨兒進宮的事情恐怕不成了。”

  明雨一聽一臉焦急,明大夫人連忙問:“怎么回事兒?皇上說什么了?”

  明大老爺:“我與皇上說他與雨兒有婚約,但是皇上說無憑無證,他不承認。”

  “這…這怎么能不承認呢?”寧大夫人道:“雨兒是他的表妹,我們不求皇后的位置,做個嬪妃都不成嗎?”

  而此刻明雨哭了起來,“我不管,我就等著,等著他選秀。”

  “是,我們就等著選秀,總不能別人家的女兒都可以進宮,他的表妹就不可以。”明大夫人也道。

  明大老爺沉著臉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明大夫人又道:“要不我們現在就傳出去,皇上與我們雨兒有婚約。”

  明大老爺皺著眉思索,然后道:“先不要,等到選秀的時候,如果他還不讓雨兒進宮,我們再傳出這個消息。”

  畢竟婚約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李景熠只要找明二老爺一問,就什么都清楚了。

  明大夫人和明雨都點頭,一家子大過年的都心情不悅。

  ……

  過了年,唐書儀就開始準備蕭玉銘的大婚。之前籌備過一場婚禮,這一次算是有經驗了,得心應手了不少。

  忙忙碌碌到大婚前一天,唐書儀又跟蕭淮說:“你去跟你兒子講一講洞房的事情。”

  這事兒,蕭淮也算是有經驗,他拿著幾本書到了蕭玉銘的院子,丟給他,然后說:“你研究研究,免得明日洞房丟人。”

  蕭玉銘倒沒有害羞,在軍營的時候,那些糙兵漢子經常講葷段子,有些事情他雖然沒有經歷過,但還是聽過不少的。他拿著書翻開看,還覺得挺新鮮的。蕭淮見他這樣,沒說什么轉身走了。

  第二日,唐書儀和蕭淮早早起床,唐書儀裝扮完,對著鏡子說:“覺得時間過得挺快,一眨眼我們家二公子也要成親了。”

  忽然想起當初,蕭玉銘去青樓被她提溜回來的事情,忍不住笑了起來。當年的渾小子,現在長大了。

  蕭淮問她笑什么,她把那事兒講了,蕭淮也笑。然后他看著鏡子中的女子,眉眼如畫,身形窈窕,三十多歲的人,看著也就二十八九。

  從后面抱上她的腰,他道:“其實,我們的青春剛開始。”

  唐書儀哈哈笑,好吧,只要心態年輕,就永遠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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