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夫人和向五小姐一起上了馬車,向大將軍騎馬,一家人往家而去。

  馬車里,向夫人伸手點了向五小姐的額頭說:“跟你說多少次了,別跟三房的那幾個孩子走得太近,你怎么就是不聽?”

  向五小姐苦著一張臉,“我沒有跟他們走得近,就是你拘我在家太長時間了,我想出去逛逛。他們說帶四姐去散心,我一心動,就跟著出去了。”

  向夫人一臉無奈,“上京不是北疆,你騎著馬想跑哪兒跑哪兒。你這性子得收一收。”

  向五小姐苦著臉嗯了一聲,向夫人嘆口氣又道:“那三公子明顯是嚯嚯著你打架,你看不出來?”

  向五:“看出來了,但我也好長時間沒跟人比試過了,手癢癢。”

  向夫人:“...說來說去還是我沒有教好。”

  騎馬走在外邊的向大將軍,聽到母女倆的對話,道:“小五想干什么,干什么就是。”

  向夫人一聽他說話就來氣,還不都是他給慣的,挑開車簾子朝外邊丟了一句:“你別說話。”

  向大將軍果然閉口不語了。

  “你這個樣子,以后怎么嫁人?”向夫人又苦口婆心地說:“我想著,趁著這次我們能在上京多待兩年,給你在上京說門親事。你好好收收性子行不行?”

  向五小姐癟著嘴,低聲哼唧,“干嘛非要嫁給上京的人?在北疆找不好嗎?”

  向夫人又嘆口氣,“你父親不可能一直待在北疆,皇上這次讓我們一家在上京待這么長時間,很有可能是想收你父親手中的軍權。”

  說到這里,她心里又來氣。邊關告急的時候,讓他們去沖鋒陷陣,邊疆安穩的時候,又怕他們手握軍權造反,哪有這樣的道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懂嗎?

  “到時候我們都待在上京,你嫁到了北疆,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可怎么辦?”向夫人又道。

  向五小姐低頭不語。

  說話間到了家,一家三口回了向夫人的院子,坐下后向夫人開口就說:“我要分家。”

  一般人家,父母不在了后都是要分家的。但是他們家以前一直在北疆,所以一直沒有分。其實,如果大家都安安分分的,這個家不分也沒什么,但是有些人就是不安分。

  就這次的事兒,明明是因為三房的孩子而起,但事后他們一句話不說,就讓他們一家去擺平。想想就來氣。

  那邊,向大將軍見她真的生氣了,從旁邊拿出幾個核桃,食指和拇指一用力,咔嚓核桃裂了。他又一點點地把核桃皮剝掉,把仁放到向夫人面前的碟子里。

  向夫人心中的火氣,瞬間下去了一半。不過她還是說:“聽到了沒?我要分家。”

  向大將軍繼續剝核桃,這次把核桃仁給了閨女,嘴里順便嗯了一聲。

  向夫人捏著核桃仁放進嘴里吃完,又道:“這次的事兒,盡量別傳出去。你明日去齊府一趟,找齊大人說說。”

  向家的人她有法子讓他們閉口,現在關鍵是齊家、永寧侯府和南陵伯府。剛才她為什么答應教導蕭玉銘,還不是怕永寧侯夫人得不到想要的,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

  現在他們答應了指導蕭玉銘,永寧侯夫人為了自己兒子,也不會把事情說出去。她與南陵伯夫人關系不錯,跟她說一說,應該也沒有問題,那么就剩下齊府了。

  向大將軍不愛說話,但不是腦子不管用。聽了向夫人的話,他又嗯了一聲,然后繼續手中剝核桃的動作。其實他腦子里已經在想,齊良生是個什么樣的人,應該送什么禮物。

  這邊,唐書儀送走了向家三人,又回了蕭玉銘的院子,囑咐幾句讓她好好養傷,才回了自己的世安苑。

  她很清楚,向夫人讓向大將軍答應教導蕭玉銘,是怕她把向五姑娘打斷了蕭玉銘兩根肋骨的事情,說出去。

  她覺得這沒什么,每個人都會從自己的利益出發考慮問題,無親無故的,人家憑什么無緣無故地幫你?現在他們各自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完美。

  剛坐下休息了一會兒,就有人來報,唐國公和唐書白夫妻以及唐書杰夫妻都來了。他們是聽說蕭玉銘被人抬回了家,以為出了大事,馬上就過來了。

  唐書儀又帶著他們見了蕭玉銘,然后跟唐國公單獨聊了一會兒。把蕭玉銘三人和向家人發生沖突,和向大將軍答應指導蕭玉銘的事情,講了一遍。

  雖然答應不把向五打人的事情說出去,但親爹還是要說的。

  唐國公聽了后道:“總算這頓打沒有白挨。”

  “我也是這么說。”唐書儀道:“就是玉銘覺得被個小姑娘打了,丟人。”

  唐國公:“不是壞事,知道了自己差了多少。”

  唐國公他們沒有多待,見沒有發生太大的事兒,他們就回去了。唐大夫人和唐二夫人猜到,蕭玉銘肯定不是像唐書儀說的那樣,騎馬摔了,但知道她肯定有不說實話的緣由,所以兩人都沒有多打聽。

  第二天一早,南陵伯夫人就來了永寧侯府,還帶了許多養身用的藥材。齊家那邊,也讓人送了不少藥材過來。

  唐書儀領著南陵伯夫人去看了蕭玉銘,她也是一臉的歉疚,還說:“要不是我家那個孽障與人口角,玉銘也不會受這樣的罪。”

  “也是他技不如人。”唐書儀道。

  這話南陵伯夫人自然不能接,安慰了蕭玉銘幾句,就跟著唐書儀去了世安苑。坐下后她道:“我哪里會想到向家三房的人那么不懂事,還好親事沒成,這要是成了,以后還不知道怎么鬧騰呢。”

  唐書儀深以為然,她問:“你怎么看上向家三房的姑娘了?”

  “我跟向夫人能說得來,經常去向家玩兒,見了那四姑娘幾次,覺得模樣可以,看著溫溫順順的,誰知道是個能惹事的啊!”南陵伯夫人道。

  “男孩子,再晚幾年說親也可以。”唐書儀真不贊成給孩子早定親。

  南陵伯夫人嘆口氣,“我不是想著他天天的招貓逗狗,讓他早日成親,早點懂事嗎。”

  唐書儀忍不住笑,“男人成了親就能懂事?”

  南陵伯夫人一臉無奈,過了一會兒她說:“我看齊二跟著你做會館,懂事了不少,要不讓我家這個也給你跑腿兒?”

  唐書儀連忙擺手,她可沒有那么多經歷教育熊孩子。不過她還是給出了建議,“把你家的一些產業拿出來給他管,管個幾年,性子穩了,舉薦做官也好,繼續管理家里的產業也罷,總比現在強。”

  “我怕他給我霍霍了。”南陵伯夫人道。

  唐書儀看著她說:“那你說,我怕不怕齊二把我的會館霍霍了?”

  南陵伯夫人沉思,唐書儀又道:“無論學什么,總得交學費的。給你出個主意。”

  “你說。”南陵伯夫人湊近唐書儀認真地聽。

  唐書儀:“抽成。就是你給你家嚴五管的產業,每個月給他一部分抽成。這個抽成別太低,他能拿到不少錢,自然就好好干了。”

  至于畫餅什么的,她想南陵伯夫人應該會做。

  “我好好想想。”南陵伯夫人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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