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三國呂布之女 > 第452章 呂嫻言盡道真心
  馬超劍法出群,原以為此劍術極精妙,必直接能取她性命,心中當然涌起一股快意。現在的他也是殺紅了眼,什么也不顧了。她死了,也無所謂。他要維護的是他的一切,尊嚴!不惜一切代價。

  馬超的確算是一員悍將,悍氣盡出之時,呂嫻也是背微微出了汗,她也涌起全部心力應對,沒有半點分心,不復前兩局的悠閑氣定。

  而他劍直指咽喉的一刻,軍刀脫手,另一手接上,火花一般的交兵,將他的劍給挑開了。兩兵相交,一瞬的火花,驚心動魄!

  馬超吃了一驚,他這一招從來沒有失過手,如今竟被她給擋開了。

  一時微駭的同時,也在觀察著她手上的兵器,雖小,卻泛著冷銳的格外不同的光,小小的,仿佛長在手上,像她的另外的手一樣的自如。

  這是什么刀法?!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刀和刀法?!

  馬超的劍從她腹前劃過,呂嫻卻自如的避過,馬超全是汗,見碰不到她的身,傷不著她,便改變了戰法,將刀隔空而劃,收縮著她能躲避的范圍。

  呂嫻也被他這戰法給弄的好笑的很,沒想到這馬超還挺聰明。

  其實若論狡詐,馬超比呂布的確聰明多了。

  然而太狡詐了些,便顯得有些致命的缺陷,展露無遺。

  這馬超不知退的個性,呂布是沒有的。呂布雖強,但若是要進取,他還猶豫的很,莽撞與猶豫,在呂布身上一點不沖突。

  馬超擅強攻,竟是連個讓她喘氣的空隙都給她。意拉長戰線,要把她力氣耗盡,再尋破綻,收割性命了。

  而這種劍法,雖然如花一般看不到殘影,卻進攻者,必有后防,馬超不知道他用劍強取,整個手腕都在她范圍內了。

  若她是個狠辣的,一刀下去,手筋一廢,手立即能廢了!

  呂嫻倒與他不算有深仇大恨,因此便沒下死手,尋了個他極力強取時,露了個破綻與他,在他來時,已是眼疾手快的一刀背下去,狠狠的將馬超的手腕擊下,馬超吃痛,臉色慘白,卻依舊不肯放了劍,還要來刺她。

  呂嫻見他如此,再不忍心,也是再給了一刀,并雙手握住,狠狠的一扭轉。

  骨頭清脆的發出了一聲,馬超臉綠了,劍離手,掉落在地,他手脫舀,疼的懷疑人生。更不可置信的是,她還能贏。

  怎么可能呢?!

  馬超不肯相信,還要另出手要擒呂嫻,呂嫻贏的沒什么成就感,見他如此狼狽,都有點不忍心了。

  將他手腕拉來,絞在背后。

  “服不服?!”呂嫻都不忍心問。

  馬超疼的目眥欲裂,卻咬牙切齒,眼淚直崩,道:“不服!”

  他眼角紅了,是疼的,同樣的也是恥的,羞的。

  把一個名人逼到這種境地,雖說是他自取其辱之故,可是呂嫻也怪不忍心。

  將他的全部驕傲全部擊潰,呂嫻心里其實并沒有多少成就感。

  她很快放了手,馬超握著手腕,撐著地上,久久不肯起來,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兵士們發出歡呼聲,趙云松了一口氣,喜著上前來道:“女公子好身手!”

  呂嫻道:“只是小技罷了,終難登大雅,善戰者非逞個人英勇,當如子龍般領兵作戰,才是大勇。”

  趙云見她面無驕色,心中更為欣喜,也有敬意,道:“女公子太謙虛。”

  臧霸走到馬超身邊,看著他的狼狽不堪,道:“還不服嗎?!馬孟起,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強中更有強中手。女公子對你算手下留情了,不然剛剛你兩只手都被砍了!”

  趙云也深以為然,道:“服輸并不丟人,馬孟起,你也是少年英雄,素有勇名在外,為何人卻……”

  馬超趴在地上,眼淚嘩嘩的掉啊,看的二人都不忍心再說他。

  主要是太慘,慘到什么程度呢,慘到多說一句,都顯得自己像小人,像反派,不忍落井下石的地步。

  一個個雖討厭,但輸的太難看,叫人同情的地步,也是真奇葩了。

  馬超聽不見二人的話,卻只看著呂嫻,道:“為什么?!”

  呂嫻詫異回首,道:“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你能贏過我?!”馬超喃喃著,像問她,也問自己,道:“輸也絕不求饒。”

  “我沒叫你求饒,”呂嫻道:“求饒和服輸是兩回事,這個界限你都不分明嗎?!”

  馬超不明白。

  他茫然的看著呂嫻,眼中流露出痛苦。手緊緊的抓緊了草皮。看上去像個茫然的懷疑人生和一切的孩子。

  一切全部粉碎了。

  “馬超,你回西涼吧,”呂嫻道:“不要給我搗亂,我要去袁紹營解決麻煩,郭援死了,你也知道后果的吧?!”

  他當然知道,正因為知道,所以才回來了!

  他也有屬于他的傲嬌,盡管嘴上不承認,心里其實是服她的,也是敬畏她是強者的,覺得她是能與他并列的人,他才會高看一眼,才跑了又跑了回來。

  這是多么折損驕傲的事情,可她卻嫌他是個麻煩?!

  馬超咬牙道:“不!我跟著你,我要知道,我為什么會輸?!我馬超,從來沒有這么差勁過!”

  臧霸拔出了刀,道:“好言不聽,非要逼人殺你嗎?!”

  趙云亦道:“孟起,此事事關重大,倘若你真憂心,不如先回西涼,倘若有變,帶兵前來護我們一護,應援一回,我等便感激不盡。何必再折一人,倘若身陷袁營,我們一行,全部玩完!”

  你們是一伙的,他就是外人了?!

  馬超看著趙云,十分礙眼,他只看著呂嫻,道:“你是嫌我去了會壞事,是嗎?!”

  這個大麻煩,看來不解決了,今天是脫不了身了。

  呂嫻叫臧霸把刀收了,道:“你們先去整肅兵馬吧,我與孟起聊一聊。”

  臧霸點首,與趙云去了。

  馬超狼狽不已,輸的很慘的這個當下,兩人才能進行正常的對話。

  這一路來,真正能正常對話的時刻,極為少有!

  而現在,可能是最后的機會了。馬超需要答案,呂嫻也覺得他太慘。便也有心想說幾句真心話了。

  “先說第一個問題,咱們得達到共識,你說聯姻的事情,”呂嫻真誠的道:“不是我小視你,這跟你是什么身份真的沒關系。若只論出身,我首先考慮的會是曹操的兒子,而不是你。只要我愿意,曹老板獻出哪個兒子,他都求之不得,而你馬家,能與曹操比嗎?!”

  馬超啞口無言。

  “當然了,這不是主要的問題,主要的問題在于,我是個強者,強者不需要借姻親的勢而成事,雖可壯大,卻也受制于人,甚至被人消化吞噬,好處少,后患太大,我不會。我呂嫻立世,是站得直,立得正,憑本事叫人敬畏尊服,而不玩這些虛的東西。”呂嫻道:“而你,一直是以玩笑的方式在說這件事,對我而言,我可沒那么榮幸和高興,徐州當然也不會,我爹更不會,當初袁術,我爹都沒怎么當過真。”

  “不是玩笑。”馬超閉著眼睛道:“我欣賞你是一,西涼一不愿依附袁紹,二不愿依附曹操,與徐州結盟是可以的選擇。”

  呂嫻笑了一下,道:“多謝,我替徐州謝你真的考慮到了徐州。結盟,我當然求之不得,然而,姻親是最次的方式。”

  “便是真結了親,你以為可以相互信任嗎?!婚姻與信任也是兩回事,”呂嫻道:“馬超,我要服人,以德服人,以真本事服人,而你也一樣,若要徐州與你結盟,你也得拿出真誠來,叫我真真正正的心服你的為人!那樣,聯盟才有意義,否則,今天結盟,明天背棄,有何意義?!”

  馬超震了震,看著她。

  呂嫻卻是輕聲細語,一點不強勢,反而拉住了他的兩只手,將他脫舀的手給推回原位了。

  馬超疼的冷汗直流。

  她的身手,的確過人,很疼,被踢的膝蓋,也是疼的鉆心。

  呂嫻道:“以后不要拿這個開玩笑,這個可以達成共識嗎?!我是不計較,但是徐州會計較,我爹會記恨,而徐州軍心也不容如此的玩笑。懂嗎?!”

  馬超道:“你真不像個女人!”哪有女人不在乎自己的這個名聲的,反而顧忌的只是別的。

  他知道,若是這個達不成共識,是休想再談下去的了。

  “好,我以后不說便是。”馬超坐了起來。狼狽的像土狼似的,眼神兇殘,但是形容實在狼狽不堪。

  還算識相。

  呂嫻笑道:“當然了,私底下開玩笑,我并不介意,只是這種事取決于關系,像我與你如果像兄弟那樣熟,玩笑這種事,哪會計較?!”

  馬超呵然一笑,此時卻緊抿了嘴唇,半點不敢輕視她的能力了。他好強,然而,也同樣慕強!

  若是呂嫻贏不了他,以他馬超的自負,會老實坐在這聽人說教?!不可能的。

  “馬超,你想知道你這個人的問題在哪兒嗎?!”呂嫻道:“你要愿意聽,我就說,不愿意聽,或者不虛心,不服氣,不以為然,我說了也沒用,還不如省點口水。”

  馬超嗡聲嗡氣的道:“你說。”

  呂嫻道:“一開始見到你,我是很驚喜的,西涼馬超,勇名在外,我早心慕之。我想著,若有你,再與趙云并肩,這北方,何愁不可定?!當然了,你是馬騰之子,不服我爹也很正常,可以結盟也還好。可是見過你以后,我從一開始的拉攏收服之心退一步,到結盟結為外援,然后,經過郭援一事,心中卻是棄你不用,滿不在乎,甚至不在乎結不結仇怨,或是得罪于你了。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僅僅只是因為私德?!”

  馬超語塞,悶著氣不吭聲。

  “論勇武,你與子龍不相上下,可是子龍顧大局,你不顧,子龍一戰而勝,見好就收,而你不知收斂,在戰功上,你斬殺了郭援所有的敵將,包括敵將,按理說,你這樣的功績,當為第一,可是在一個團隊里,卻足以令人畏你怕你,遠離你,而想要用你的人,也會放棄,我也一樣……”呂嫻道:“以前你雖還有點難纏,但我也沒有完全放棄。只想著打服了你,你就能服。經此一役,你的缺陷全部暴露,你這樣的人,我是不敢信任的。便是真用了你,也絕不會重用,信任,放在身邊為腹心。防著你啊……”

  馬超還是氣鼓鼓的不服氣。臉色難看,這話多難聽。她當然知道。

  可是馬超現在也算識好歹,并沒有打斷,再難聽,難以接受,也忍著。因為這樣的話,除了她,不會再有第二個人點破,與他剖心說這一段真心話。

  他馬超又服過誰?!便是有人想說教,他也不聽。旁人也就更不可能浪費口水了,所以以前不是馬超沒有機會聽,而是他不給別人這樣的機會。

  “你這個性格,除非自立自強于一方,否則不管是依附于曹和袁,你都不會完全聽話,不聽是災難,聽了更是災難。不聽連累家人,聽了,也不被信任,重用,憋屈至極,才得到教訓,那個時候就晚了……”呂嫻道:“恕我直言,便是你西涼能自立,自恃強,能強得過昔年楚霸王?!楚王半分天下,至強矣,最終依舊為仁主所滅?!強不可敵仁之由也!”

  “再說你的私德,”呂嫻看他的臉色這么難看,都不忍再說下去了。

  這說的話其實真跟凌遲一樣。

  馬超見她住口了,便道:“說都說了,何故不言盡?!”

  呂嫻失笑,這個人,真是受虐也有癮嗎?!這真是究根問底到極致啊。

  行吧,說就說。

  這馬超若是因此反思,而能改邪歸正,也許以后還可以結個盟,真的作個小伙伴。

  若是不能,就算了。

  看他這么慘的份上,呂嫻啰嗦一點也不嫌煩。

  “你天生無情。生擒郭援多好?!在那個時候,你不是想不到生擒郭援的好處,殺了郭援的爛攤子,而是你在那一刻,被心中的私恨裹挾,腦子里只有報仇泄憤,不顧大局是其一,便是要殺,一刀斬殺,無須虐殺,不敬畏人命,是其二,馬超,你很聰明,比起我爹,聰明的多,可惜聰明過了頭。你也曾為你這份狡猾,沾沾自喜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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