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三國呂布之女 > 第487章 年少輕狂是馬超
  呂嫻卻是話鋒一轉,道:“唔,五千騎兵,吃喝是個問題。五千人要吃,五千馬也要喝,所以,要有糧草,要有山,占高處,要有鋒,可以撤退,防守,要有水,可以喝水,唔……”

  猶如一瓢冷水兜頭澆下。啥?!他問戰術,她在考慮吃喝問題?!

  不過也明白她的意思了,這是要打持久戰的意思了。

  要是火不夠旺,曹老板就絕不會放人,到時候,真的吃喝成問題,得餓死。不用人殺,也死光了。

  馬超意識到問題,一個激凌,道:“我去謀糧草。”

  呂嫻笑嘻嘻,豎了一下大拇指,見曹使者忍不住走過來了,只怕是因為他與馬超說話,心里不安來看了,便低聲道:“去尋曹操的糧倉。”

  馬超嘿嘿一笑,道:“這個容易!”

  他本來就是聰明人,又是行軍打仗習慣了的人,這樣的人像獵人,每行一處,到達一個目的地,就得查看地形,尋找敵軍的蹤跡,以及對手的人馬,糧倉,強處和弱處,等等,這幾乎就是本能。

  在這亂世,沒這種本事,還打什么仗,行什么軍?!

  他這段時間放出去的斥侯都摸清的差不多了。其實,說是為護呂嫻而來,的確不假,然而,趁著能進入曹操地盤的機會,把這里的底細摸個清楚,也是額外的意圖。

  這小子,別看著還年輕,其實真的挺聰明,當然呂嫻知道他聰明過了頭,便道:“休胡作非為,不要亂來!”

  馬超一聽,就悻然的摸了摸鼻子。他聽話不止是聽人說話,而是聽言外之音。

  這小子其實比她爹呂布聰明多了。呂布就是你說的夠直白了,他還是沒整明白。但這小子不是,他是聽明白了,她是意有所指。

  她這是告誡他呢,悠著點,不要節外生枝。行軍打仗不要只圖暢快,然后不顧后果。就像他殺郭援的時候,不顧現在的后果一樣。殺人的時候,是英雄上身了,可是這后面的果子,可真是難吃。

  當然了,若是郭援沒死,曹操想要殺她,還能找到別的理由,但不至于讓人非要送把柄上去啊。

  這不是自找的嗎?!

  連累她跑到袁紹那一趟,差點被宰了,多出多少事來?!

  事情已經造成,她也不說了,麻煩也解決了。而現在這個事吧,她也正在解決,他呢,也算有良心,帶了兵來給她解圍。所以都不說了。

  但是這小子,要是不提醒一下,真的殺起人來不眨眼,搶糧就搶糧,結果殺太多的人,曹操能不怒?!這不是送把柄嗎?!

  再是后果不顧,一是可能插翅難飛,二是真的跑出去了,也送了多少把柄給曹操,任由曹操與袁紹有理由發兵呢?!做事不是這么做的。

  就是有些事情的發生,交戰這種可能避免不了,但是不要白瞎瞎的被人黑,還要被人給找到理由,說是報仇,然后說你是活該!

  要她說,馬超這性格,真的是個大問題。

  這家伙也是一個小太陽啊。

  太陽有什么特點?太陽就是我熱我的,你受不了熱,是你自個兒的事,不關我事。我自己高興就成了,我光明正大,我有理走遍天下。完全不顧別人感受的那種人,這種人討喜嗎?!

  與呂布一樣,最終都是特別讓人厭惡的。

  有些事雖然只是理由和借口,但行事這件事本身,其實可以挑在陰天,不要像個靶子,由人言語攻擊。

  呂嫻看他的眼神很是意味深長。

  一眼,透著千言萬語。馬超看著她,訕訕的摸了摸鼻子。馬超也看到曹使者了,聽了沒說話,識趣的走開了。

  呂嫻挺滿意,與聰明人說話就是不用太累。這小子,自從上次吃盡虧以后,現在,也算能聽進去人話了。

  這話要是她爹,她能把嘴皮說破,叮囑這叮囑那的。

  當然了,她爹比起馬超,真的少了很多戾氣。這小子,比她爹聰明,但是卻多了很多的戾氣。想要引導他走向正道,路還長著,且有的磨呢。

  曹使者皮笑肉不笑道:“女公子與孟起關系如此之好,不知在聊什么?!”

  “在說打獵的事,聽說這附近山上有山羊,想必打來烤了吃,挺好,最近挺饞的,沒肉吃啊,這軍糧,沒個味兒……”呂嫻笑道:“使者可苦也?”

  馬超在前面走路打個了跌,他真是服了呂嫻。

  曹使者也是嘴角一抽,既是趕路,還要打獵吃烤山羊?!咋不美死她呢?!

  曹使者不信。但是她這么說了,難道他能說他不信?!

  因此只好道:“女公子好閑情逸志!把這兗州當自家后院了,連有無山羊都知道。如數家珍啊。”

  這話多諷刺?!

  呂嫻裝聽不懂,道:“誒?使者不要小氣嘛,區區幾只山羊,孟德便是知道了,也不會放在心上的。”

  曹使者真的覺得這人挺難纏,又厚臉皮,又會歪纏事情,特別煩人。

  問也問不出什么來,還能怎么辦?!只能走一邊繼續心里不安去了。

  而且她歪纏應付人,也是這樣。叫曹操的字。

  她是小輩也能叫得出口。

  但是當初大戰,也的確是旗鼓相當的對手,這個叫法特別耐人尋味。意思是說,孟德都與我平輩相交,你是他使者,就別想拿雞毛當令箭了。

  不軟不硬的被懟回來,使者一想,都特別無語。

  只是這個能反駁嗎?!

  曹操都不說她不能叫他的字,他能怎么說?!

  與她說話,就沒能占到便宜。

  曹使者猜不透她的意圖,心里是非常焦慮的。

  而主公沒有信來,這說明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但是情況未明,只能猜。

  而情況這個事,還得等。

  不明之下,不能輕易做出決斷啊,這才是,不安極致的地方。所以他盯著呂嫻呢。盯的特別緊,有事沒事就往馬超與呂嫻這湊,一聽他們要在一處說話,就馬上過來,也不領會馬超的白眼與殺氣騰騰的瞪眼。

  這樣子,呂嫻總不能把他給趕走。只是這樣不是辦法啊,殺又不能殺,這樣下去,連說個話,尋思個對策都很難。

  晚上呂嫻就往馬超帳中走,曹使者立即就跟上了,笑道:“女公子何處去?!”

  “去放陷阱抓兔子烤著吃,怎么?使者也要來?!”呂嫻笑瞇瞇的道。

  曹使者道:“天色已晚,不若明日再去?!”

  “這可不行,我餓了,”呂嫻笑道:“我要吃烤兔肉。使者且回,我去去就來。”

  曹使者見她一溜煙的跑了,一時急的跌倒,他本是文臣,雖也佩劍,但武力值哪及她?哪里能跟得上?!

  “不好,這二人必然有奸計,有所圖!”曹使者急的回來又尋曹兵出去找,當然意為保護,真出去找的時候,哪里還能找到人?!

  夜色又黑,早跑的沒影了。

  不祥的預感更深了。

  馬超與她上了山,眼睛上戴了個夜視護目鏡,稀罕的手腳并用,又跳又竄的,跟野猴子似的。

  因為要避開人找,因此沒用火把。

  馬超不停的夸她哪兒來的這么多好東西?!簡直就是神物,這夜視眼鏡,真是居家旅行,行軍打仗,夜中偷襲的利器啊。

  呂嫻都被他給逗樂了。

  馬超興奮足了,看著來尋的曹兵,躲在草叢中,道:“這些曹兵真麻煩,真不如殺了干凈。”

  可是不能殺,他也知道不能殺。所以咬牙切齒呢。

  呂嫻笑道:“躲過他們雖然不容易,但現在還算能躲得過。不過這個事,的確是個麻煩。曹使者已經生疑,若是不設法解決,他就該生大疑心了。”

  因為她說著要急回徐州去,可是,卻在此處徘徊不走,還到處打獵,曹使者并不傻,能不生疑才怪。

  “上山看看,”呂嫻道。

  馬超點首,二人從密林中摸到山頭上去看了,“此處若何?!”

  呂嫻搖頭,道:“林太密,不利扎營,若山下放火,必死無疑。而且無法逃脫。”

  馬超一看也是,心里將這山頭給淘汰了。

  二人在考察地形,在尋蜇伏之處了。

  行軍,首先要找一個高處,借助天險,助自己避一時之難,這是兵家常事。高處有高處的妙處,但同樣的,也有高處的風險,所以地方一定要挑好,否則,才是真的騎虎難下。被山下給圍死。

  而馬超的五千精兵,同樣也是極精悍的兵了,其實實力并不弱。足以令曹兵和袁兵忌憚。這個依恃,其實很強。

  但是呂嫻同樣很慎重,她不能讓這些精銳折損在這里。

  她還指望著帶他們回徐州去較量一二呢,尤其是馬,尤其是那些弓箭手。

  她更不能讓馬超千里前來護送她,她卻讓他實力大損。

  所以,一是要設法脫險,二是借地形掩護,可能會有的僵持,三是要保存實力。

  而五千人吃喝,馬吃草,備用方案,以及限量的兵器,可能不能補給都是大問題。也就是說,要戰,但一定要戰在點上,胡亂打一氣,把裝備用光了,真到了救命的時候,就沒機會了。

  這一切,都在呂嫻心里。

  馬超也是帶兵之人,他當然知道要害,不必她說,他都明白,便道:“我看中了定陶旁邊的一個縣,那邊有一個糧倉,可以搶掠來,囤到山上,足以應付半月的糧草。”

  “半月,差不多了。”呂嫻道。

  “等找到地形,便去搶掠來上山扎寨。”馬超道:“你心儀怎樣的地形?!”

  “要高,要險,要足夠扎營,高處制勝,易守難攻。林不能太密,但也不能寸草不生,還要背靠水,有險岸,若有意外,要有備用方案,可以從水處逃生……”呂嫻說著,把看到的地形,一遍遍的從心中過了一遍,首先把這個山頭給排除了。

  馬超若有所思,西涼兵不懂水性,所以林不能太密,但也不能沒有,真到了緊急的時候,就靠弄木筏逃生了。雖然也可能會被人截斷。

  但是在野外,機會會比在城中多的多。

  在城里,一旦被人攻破,是連逃的機會也沒有。

  在這里,是不可能有援的,所以,一切都要靠他們自己。所以,他能理解呂嫻的慎重。

  呂嫻道:“若是尋不到,便只能將糧草藏在幾處,咱們就溜著追兵跑,也是一條方案。”

  馬超點首,道:“那個口袋陣的地形,也沒有,太可惜了。”

  他頗有些意猶未盡,要是再復制一把那個殺機,確實是能一舉而殲。

  呂嫻哭笑不得,道:“吃過一次的虧,曹袁二軍還能上當?!有些戰役,天時地利人和。永遠不可能再重現。”

  說的也是。

  所以馬超也就感慨一下,頗為遺憾的樣子。

  下山的途中,射了兩只山羊,扛下山來了。

  曹使者都找瘋了,都沒尋到人,直到二人淡定的扛了山羊回來,才驚覺回來,道:“女公子……”

  馬超看他就煩,跟看見蒼蠅似的,尤其是有事的時候,總是在追著找,這種感覺,真的超級令他不爽的,便不善的道:“怎么?!怕我們跑了不成?!你心虛什么?!若沒心虛,這么急干什么?!”

  曹使者額上確實是很多汗,然后被馬超這么一噎,真的氣死。

  心虛的該是他們二人吧?!

  可是這話他不能懟啊,只能忍了下來,道:“晚上不帶人,恐有意外,臣下又如何向曹公交代?!”

  馬超翻了個白眼,哧笑一聲,道:“別擔心,跑不了。吾還有五千人在此,難道真能棄了不要了,便宜了那曹阿瞞?!”

  曹使者喘著氣,是氣的瞪眼。

  這馬超一開口還是這么狂。阿瞞是你能叫的嗎?!

  雖然說不能棄精銳而獨自逃跑是實話。

  但是這小子,一開口是真欠揍。

  呂嫻只能打圓場,笑道:“孟起年少人也,實屬輕狂無禮,使者長者也,多多擔待吧。”

  這話真的軟中帶硬,也是不要臉。難道不斥馬超說話無禮,倒叫他要多包容?!

  使者也是氣死。但這偏袒,他能有什么辦法?!只能忍了。尤其是曹操還在說服西涼的時候,他不能明知有此事,卻還要節外生枝。

  只是恨恨的對馬超記上一筆。這西涼馬氏,真的太討厭了。

  馬超放下山羊,取了尖刀開始殺羊要烤肉,看到使者跟過來,還瞅了他一眼,道:“怎么?!還要超烤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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