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三國呂布之女 > 第595章 曹真領兵候趙云
  這還是地域問題,北方軍馬也受不了南方的潮濕,一濕起來,他們像是流汗的饅頭,能餿了中暑倒下來那種,南方太濕,以至于北方兵馬受不了,直說南方有瘴氣。

  呂嫻點點頭道:“也要多注意南方軍士的身體,大雪封路,只恐難行,對他們來說,這種冷入骨子的刺冷,他們未必能受得住。”

  “是。”臧霸道:“一開始不太適應,但人都是強韌的,我軍后備跟得上,他們必也能慢慢適應這天氣。行軍之人的身體素質,終究是堅韌的。”

  “也要準備我軍主力,可能會隨時有戰,”呂嫻道:“尤其是對曹仁,他若對我先鋒營對戰之事視而不見,我必擊他。這里有封信,先寄給他,連夜發出。”

  臧霸接過,叫傳信兵去了。

  臧霸道:“就看曹仁如何應對了。雖不大可能敢與我軍翻臉,然而,軍情之事,時時都可能會有變化,霸自謹慎,以備有戰。”

  呂嫻點點頭,道:“現在且先看看郭嘉是有什么牌出,我軍逼近官渡,就看郭嘉的計策了。”

  呂嫻的信很快到了曹仁手中,他看了信,遍與之眾將,眾將皆怒,道:“此女如此不要臉,既要我們助他的先鋒營,還要管他們的糧草吃食?!五千人馬,她也有臉敢來要糧!”

  曹仁的表情十分微妙,“她意在威懾我軍不能對她的先鋒營動手。”

  “動手又如何,若撲滅之,她敢擊我大軍?!”麾下曹休大怒道:“官渡我軍駐二十萬,區區五千,不在話下!”

  曹仁總督大軍在官渡,而曹操最看重曹仁的地方就在于他極為慎重,身為主帥,是絕不能顧頭不顧尾,而只顧解氣,不顧全局之人,這種人便絕不可能為帥。

  若行軍只憑意氣,還不如江湖莽夫。

  “稍安勿躁,”曹仁道:“比起此女不要臉來信要糧一事,我卻更在意,她來信的目的。”

  眾人臉色有怒,卻面面相覷,便道:“此女向來極不要臉,這種來信,也只她能理直氣壯的送來,此種人,無禮無理至極,絕不能以常理忖度之。”

  也就是說,呂嫻本來行事就不怎么要臉的人,現在來這封信不要臉的事都做了,只怕也沒什么深意,何必想太多,倒被她這封信給亂了陣腳,反倒受了她的亂。

  虎豹騎重組以后,就在曹仁麾下,如今這柄寶劍,還沒有出鞘,然而,大家心里都憋著一股的火,只要一想到呂嫻,那頭皮都發麻,他們可還記得前番之恥,虎豹騎就毀在他們手上啊。

  此時是見了這信,恨的頭皮發麻,巴不得要打一仗,挫挫她的銳氣,一解前番之怒火。

  曹休道:“區區五千兵馬,若來,休自撲殺之,難道將軍懼矣?!她大軍未至,無令而派先鋒營來此,本就是冒犯,若以冒犯殺之,也能正名天下,肅呂氏之心……”

  曹仁知道曹休恨呂嫻,便道:“文烈,這件事豈是那么簡單,稍安勿躁吧。”

  曹休道:“休一日不念著洗刷前恥,如今她如此挑釁,正好可以迎頭碰擊,給個厲害顏色,叫她知道在我軍境內,還得夾著尾巴做人,不得放肆,如今所在,是在兗州,非她當初之徐州了,她來信是試探,大將軍務必要給與其厲害。不可放縱,不然憑此**險,必被其所累。”

  曹真對曹休道:“大將軍自有謀略,文烈何必急躁。”

  當日曹休丟了糧草,以至曹軍大敗,曹休深以為恥,此時最激動的人是他。他等這一刻已經太久了。

  曹休見曹真發話,這才息了聲。

  曹真是虎豹騎最重要的力量,曹休還算是糧草官,依舊是后勤,后勤軍在語言上的力量是遠不及先鋒營和精銳營的。

  “子丹有何計較?!”曹仁道:“以為呂嫻來信是為何?!”

  曹真這個人性格暴躁,但是他不是沒腦子只顧憤怒的人,聞言瞇了眼睛,危險的道:“此女極為奸詐,一般先鋒營在于突襲打頭陣,然而,呂氏軍先鋒營未至,信卻先來,真以為,她另有所圖。”

  曹仁點首,他最擔心的也是這一點,他皺了眉頭,道:“我軍雖屯二十萬在此,然而卻絕不可輕舉妄動,唯恐牽一發而動全身,連累主公。因此,她突然來信,仁也以為,必是有所圖。”

  曹真道:“他先鋒營來,說是為偷襲袁尚軍,報當日追殺之仇,然而,呂嫻若不來信,我軍斥侯遲早知曉他的先鋒營必來,探知此消息,若是真,必會賣此消息與袁尚,以借刀而滅其先鋒營,而呂嫻卻未告先發信,意在警告,此女心機極為深沉,不得不防。”

  曹仁點點頭,道:“她孤軍深入,必怕我軍連結袁軍,而圖滅于她,因此,此信,便是探路之石,竟在看我軍風向與旗也,倘若我軍將此消息賣與袁尚,她必從后擊我……”

  曹休,曹純等諸將一聽,竟竊竊私語起來,道:“呂嫻,好一個呂嫻!”

  竟是都咬牙切齒,在座的哪一個沒吃過她的虧?!

  一想起她來,那也是不得不多想,不得不腦補,當然,也同樣是咬口切齒。包括曹仁在內的所有人,都是嚴肅以待,絕不敢輕忽的。

  曹休咬了一下牙,道:“多好的機會,可惜了……”

  若不然,把這消息透給袁尚,袁尚必有準備,到時候呂氏軍五千人突襲,必遭大敗。

  可惜此**險,不能成計。一時竟引以為憾。

  曹仁將信收起,道:“此事,誰若將此消息透與袁尚,以軍法處置。呂嫻極為多疑,她既敢孤軍深入,必有所圖,也必有所備,我軍上下,絕不可因小失大!”

  “謹奉大將軍令,”眾人皆領了命。

  曹仁一面將消息遞給許都,一面叮囑三令五申下去,這呂氏軍先鋒營要來一事,誰透露誰負責。這個時候負責,也相當于那島國切腹那差不多的結果吧。

  眾將都各司其職,退出帳去了。

  曹真未走,他的職務不一樣,他是虎豹騎的腹心將領,文武兼備的曹家重任子弟,那是完全不一樣的待遇。

  “昔日真受了她的埋伏,吃了多少苦頭,回許后,深以為恥,重組虎豹騎,日夜操練,意在洗刷前恥,然而,真并不敢小看此女,正因為要一洗前恥,更需要慎重以待,”曹真道:“現下,呂布大軍屯駐兗州,而呂嫻直撲豫州,真每每想起,都驚心動魄,如刀劍入我之心攪動般不安,然而更因此,絕不能輕舉妄動,否則,敗的是咱們,而且還是在我們自己的地盤上,若敗,天下人盡笑之,再無翻身之地。”

  曹仁也是顧忌這個,道:“呂布強勢,非張繡等人可以壓制,倘若因小而失大,呂嫻與我們打起來,呂布必調頭來援,一切皆休。此女這個心機,當真狡詐至極。這是逼我軍,眼睜睜的只能看著她的先鋒營到咱曹營來生事,還不能拿他們如何……”

  “為了大事,還是要稍加忍耐,”曹真道。

  曹仁道:“約束諸將,不可能與呂氏先鋒營起沖突。”

  曹真應了,又問,道:“先鋒營將領是何人?!”

  “趙云,昔曾在公孫瓚麾下過,也在袁營效過力,”曹仁略有不安,道:“此子頗有勇力,聽聞與馬超不相上下。”

  曹真心中咯噔一聲,道:“此子可是當日護送司馬氏入泰山,斬將過關之人?!”

  “正是他,”曹仁道:“以前倒不曾聽聞過他。”

  曹仁緊緊的擰緊了眉頭,曹真知道他擔以才能,便道:“待他來且一試便知。大將軍何必太擔心,這當世大將,哪那么易得?!這呂嫻用人也不至于隨便用個人就是當世名將。他若是有本事,昔在公孫瓚麾下時也不至于是無名輩久矣……”

  “子丹知一不知二,”曹仁道:“昔韓信未投明主之前,何人知韓信之名?!我雖不信呂嫻隨便用個人就是大將之才,沙里能淘出金子來,然而,她既肯用為先鋒大將,豈是無能之輩,縱非天縱之才,恐怕也絕非庸才。”

  曹真的眉頭也緊緊的擰了起來。

  “兵縱強,若無將,終是散沙,”曹仁道:“而一將無能,累死三軍,而一將若是能將,可敵三軍啊。上次曹軍敗后,我軍人才凋零,倘若……”

  “子孝勿憂,”曹真道:“待他來,我且令人一試其身手便知。”

  “他身邊是禰正平,此子,主公深忌,必要殺之而后快,子丹屆時若能殺便殺,便是他與呂嫻,也不可能為他一人而與我軍翻臉動刀兵,若不能殺,便以此子,去試試他的身手,”曹仁道:“知己知彼,也好叫我軍有個應對。”

  曹真道:“真領命。”

  “另,若呂氏先鋒營突襲成功,袁尚必集結主力撲回,要備戰。”曹仁道:“組軍之事,子丹全力盯緊。袁軍若來,擊退既可。現下之策,以守為主!”

  曹真應下,出帳去了。

  曹仁將給曹操的信發出去,一面尋思著以程昱和張繡等人的能力,能不能搞得定呂布,都不好說。程昱縱有才能,終究是書生啊。此次也是無人可用,曹公這才命他都督兗州事宜。

  然而,面對著猛虎撲食,咬死著兗州,怕是程昱得脫層皮。

  曹仁如臨大敵,就怕局勢有大變化而不能應對。

  而趙云與禰衡也是連夜告辭了呂嫻與臧霸,帶著精銳營輕騎簡行,趁著天未明便進了山,尋著小徑去了。

  此徑也是微妙,恰能容一人一馬通過,而且尋找極為隱蔽,若無呂嫻的小地圖說解,只恐二人也尋不到。尤其是在白茫茫一片的山地里,不說迷路,只說要尋到這兜轉的小徑,那也是不可能的。

  禰衡道:“此路可是昔日女公子親自探知?!”

  “正是,”趙云道:“據說是最精明的斥侯也未必能尋到到的路。女公子是用等高線分析出來才找的,不料還真找到了這個峽谷。”

  禰衡一面走一面嘆氣,道:“此徑便是飛鳥在天上飛都未必能尋出來,人又如何能尋到,那個等高線,果然厲害。”

  趙云也是極為服氣呂嫻在野外的生存能力的。這一點,他都不及。

  二人其實不知道,呂嫻作為野外作戰軍,這一種分析能力,只是小兒科。終究是對九州大地的地形有個初步的輪廓的,再加上又有現代的地理知識和分析能力,找出來,也不難。

  但這個時代,多數的斥侯憑借著的是經驗。

  也不能說經驗就不好,而是互補著用的話,就是各集所長了。

  軍士們走路是不冷的,雖然累,真正冷的時候是停下來休息的時候,人是不累了,但人一不動,就冷嗖嗖的,這個時候多領的一套棉衣就派上用場了,套在身上,原地休息。這種時候一般都是一定要抓緊時間吃飯喝水休息,因為只一小會,就得起來趕路。

  軍士們本身的身體素質,到了真正發揮效用的時候,營養跟上來了,這速度與體力也同樣跟上來了。

  出了峽谷以后就火速,馬不停蹄的往官渡趕。

  為了減輕重量,身上帶的干糧和水并不多,多數都是背著弓箭和兵刃了,真正趕路的時候,禰衡是真的吃不消了。但他也沒有說半聲苦,老老實實的被趙云用棉衣一裹,放到馬上就奔跑,臉都凍僵了。他也不敢叫苦,誰叫他自個兒騎不動了呢?!

  這個時候,他若還矯情,只會被這些兵士給鄙視死。你無能,沒派上用場,也沒人怪你,但你怨這怨那影響行軍速度,這些軍士真火起來,是真的直接給你補一刀,包管身首異處這種。雖說呂軍軍令嚴,然而,在這個軍功可以補罪過的時候,軍法軍功大于一切,便是你真冤死,有時候,也沒個裁判給你申冤,就是白死。

  若是禰衡在別人的軍中,早叫喚了,但在呂氏軍中,他雖累苦,但心中更多的其實是敬佩。

  反正就是也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的,就是被趙云給帶到了官渡了吧,幾乎是火速到的,只用了三天的時間,幾乎沒怎么休息,到了官渡陣前的時候,曹真領著虎豹騎在那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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