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三國呂布之女 > 第1010章 趙子龍逼退顏良
  嗖!

  嗖!

  兩箭齊出,在空中碰撞,同歸于地!比流星還要快的相撞又消逝!

  如此精彩的交戰,不僅袁軍看呆了,連呂氏兵馬都看呆了!

  都道趙云好身手,這何止是矯健,這簡直是柔軟的腰肢。竟然能倒掛于馬上,還能射下正常情況下的顏良的箭!

  太不可思議了!

  禰衡被親兵擁在馬上,生怕趙云有閃失,收了一身冷汗來,剛剛那一箭真的是驚魂。他嚇的都失聲,此時才找回魂來,大喊道:“子龍!拉開距離!切勿讓他逼近!”

  趙云秒懂,他也發現了,近身戰,他可絕不占便宜。

  好似兩個拳擊手,在力氣上,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的,越近身,越吃虧!

  趙云實力是很強的,就憑他一槍挑一個的能力,也早已經在這圍堵之中,憑著實力將其它不是他這個水平的袁軍戰將給逼退,圍堵失敗。

  袁軍戰將也沒有戀戰,火速的拖了同伴的遺體回營,不擋顏良追擊之事。場上只剩下顏良與趙云,少了礙事的人!

  趙云太知道自己的短板和長處。對于普通的戰將而言,他的長處是能完全發揮的。可是對上顏良,就重量級來說,他有短處。

  趙云有一點好,就是能打就打,不能打,他也不會逞能。但也不怯戰。不懼戰。

  這也是禰衡很欣賞他的一點,而憑著這一點,他沒有被顏良給秒,爭取到了很多的時間。

  禰衡的心此時都提在了一塊,瞪著眼睛望著這邊,可惜他笨手拙腳,在戰場上是個弱雞,還需要諸將保護,根本不能以身替代趙云,或是幫到他什么。

  趙云對戰顏良,是很懸的。

  唯一的辦法是拖延。

  “速去報與女公子!”禰衡對左右道:“弓箭手呢,速排好陣勢!他若真傷將軍一毫,將他射成篩子!”

  弓箭手,兩營都有,唯一所顧忌的,一旦誰先動手,對方也會動手,如此一來,就是頂級互傷,同歸于盡了。

  不到絕境,沒哪個傻缺會這樣作戰。一般都是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且退,守著最基本的東西。

  像自殺式的同歸于盡式的打法,不到絕境,沒有人會在這種近身戰中用弓箭營。這可是頂級互害!

  一般的作戰,都是將對將,打掉對方的將,拿下對方的士氣,然后一舉而攻勝,斬首多少為贏面,降者有多少為更大贏面,然后戰將可以回去向主復命了,獻上首級,或是耳朵,又獻上俘,領功行賞,這才是正規戰的流程。

  所以禰衡這么一提,諸將道:“果真如此?!”

  “若將軍有失,叫他們不能出這里!”禰衡咬牙道。

  諸將想一想也是,有備無患嘛,便將弓箭營調了一半近前來。雖說禰衡打仗有點極端,但瘋子有瘋子的好處!

  真瘋起來,袁軍也會怕的吧?!

  呂嫻聽到這邊消息,哪里能捺得住,臧霸攔不住,只能隨她左右不離,到前來觀戰,但諸將沒有聲張便是。只隱于眾將之中,看著趙云躲避著顏良!

  顏良更像個大開大闔的猛獸,大刀一斬之力,趙云若真接下來,是懸的很!

  呂嫻道:“此人實力名不虛傳,若父親在,也不知幾合可以拿下此人!”

  臧霸不好說呂布的不是,呂布雖強,但是他也有顯然的缺點,他不持久,幾擊不勝,他就躁煩了,要么梭哈一把壓陣上去硬打,要么干脆就退,再擇機戰。所以呂布每戰,輸多贏少。

  可是這顏良能夠押陣袁軍這多年,實力是在的,不僅力量夠,持久力也強,他逮著了趙云哪里肯放手,竟是魄力十足,像逮兔子似的非要把兔子給宰了不可!

  趙云勝在敏捷,也不焦慮,顏良大刀斬來,他必避開,顏良來堵,他必有生路可逃出,竟是完全避開與顏良的作戰。

  顏良十幾合拿不下,也是漸漸的力有不逮,力不從心了,心里也逐漸的煩躁起來,他急眼了,一面拿著弓箭再伺良機,一面大罵道:“趙云!是大丈夫且休躲,堂堂正正交戰一番豈不更好?!為何要學小人左躲右閃?!”

  趙云不答。

  禰衡哪里忍得住,縱然是眾將怕他有閃失,將他藏于身后,他也是忍不住跳了出來,撥開眾人破口大罵道:“以老欺少,顏將軍更是小人行徑!”

  顏良大怒,舉起弓箭對準了禰衡便放出一箭。

  眾將吃了一驚,忙擋去。

  趙云見此,取槍直奔顏良,顏良揮刀擋過,再次又拉開了距離。

  禰衡大罵道:“只準你做,不準人說!這就是顏將軍的教養!趙將軍年少,身手矯健,能躲閃是本事,難道還是短處了?!要是你這老骨頭行,你不若也一試?!仔細扭了你的腰!”

  顏良氣的直喘氣,不想分心,但他哪里受過這等的閑氣,竟是不得不分心于禰衡身上,脹著臉皮罵道:“哪里來的小人?!竟在陣前說嘴?!”

  “你做得,我說不得?!”禰衡道。

  趙云見顏良雖分心,防守依然很強,一槍依舊不能取,便徹底的放棄了近身戰的機會。已伺機搭起一箭,直直的朝著顏良來!

  顏良駭了一驚,忙揮去此箭。

  袁軍中謀士大喊道:“將軍且勿被小人分心,他們二人配合,欲圖將軍,不可被耳目所遮蔽!”

  顏良微凜,咬著牙不再看向禰衡,見趙云又搭起一箭來,竟主動來射自己,一時更為氣惱,道:“槍法一般,冷箭倒利!如此之品行,豈為君子耶!怪道敗了袁尚,恐也勝之不武!今日不殺你這小將,良如何甘心?!今日定為袁公除害,為天下除小人……”

  顏良搭起一箭,朝著趙云的馬射來。趙云險險避過,也微微驚出些冷汗來,見那箭入地之后依舊在顫動,可見用力之深。

  這顏良要取,只怕得用巧勁,尋到破綻,只硬拼,他是沒有勝算的。

  趙云實力不足,只能靠拖延來了。

  禰衡大罵道:“袁紹妄行譖越天道,更是小人,汝為小人作倀,豈不是連小人也不如?!罵人也不知罵些新鮮的,那袁尚敗,是因為蠢。而你如此自負,更為蠢!且休急,待捉了袁紹,叫他們父子團聚,才是我軍的反擊……”

  且不說顏良如此暴露。

  只是呂嫻無奈的笑道:“正平這張嘴啊……遲早要死在這張嘴上!”

  若非子龍護著,剛剛一箭再連一箭,如何防去?!顏良的注意力是重新被子龍給拉回去了。若不然,只怕夠嗆!

  還有這種主動暴露目標的!

  “他是半點氣場也不肯輸。”臧霸笑道:“輸人不輸陣,不輸氣勢便是不輸軍心。子龍雖暫處于弱勢,卻也有勝算!”

  “未必是弱勢。”呂嫻笑道:“顏良急了,子龍卻沒有。”

  臧霸正是看到這一點,所以才沒有出手。

  他有些躍躍欲試,想去合力擊殺顏良!眼睛盯著,似乎在衡量可行性。

  呂嫻當然看到了他的躍躍欲試,道:“常勸我不立威墻之下,你身為大軍主帥,更不可為一匹夫而冒險。顏良雖強,然,也只是匹夫之勇!宣高下場,雖有可能會贏,然為他冒險,并不值當!”

  臧霸是聽得進呂嫻的話的,便熄了心思。

  “敗之可也,擊退之可也!不必將他逼入死路,于我軍無益!”呂嫻道:“顏良終究有實力,若硬拼起來,我軍也未必能討得便宜。縱然能贏,代價太高,不劃算。顏良是要殺,但不必非得現在。”

  不必是眼前明知要付出大代價的情況下,這樣的死磕。

  臧霸道:“那霸便驅兵掩殺之,逼退他!”

  呂嫻道:“且去掩護子龍。我去將禰衡提來,他若追著顏良罵,非得結仇!”

  臧霸帶著諸將離去,呂嫻則來了陣前,禰衡見己兵馬有異動,有流水之勢,正驚愕欲問間,一回首正見呂嫻笑瞇瞇的對著他,將他衣領一提,道:“若斬顏良,是子龍之功,還是你這拉拉隊的功勞?!正平罵的可爽!?”

  禰衡愕然,不及說話,只見呂嫻將他一提,他的馬很快就隨著主人靠到了呂嫻身邊來,陣勢已開,自然而然的跟著呂嫻往營中走。

  他急急回首去看,卻見臧霸已率諸將分兵去掩殺袁軍,一時廝殺陣陣,白馬將軍已與臧霸匯合,兩人合力逼退顏良,顏良迫不得已,見勢已不能進,也沒再堅持作戰,很快率著兵馬倉促離去!

  旗鼓聲聲,好一陣廝殺,天都亮了!

  禰衡道:“今日正是斬顏良的好時機,為何女公子不急?!”

  呂嫻奇怪道:“為何要急?!”

  禰衡一噎,想到自己是急性子,竟是無言以對。

  “越急越出錯,”呂嫻道:“顏良急了,所以不能拿子龍如何,如果我們急了,于我軍有什么好處?!正平,我千里不嫌遠,長途而跋涉來,難道是為了給曹操作刀的嗎?!”

  禰衡恍惚了一陣,怔怔的看著呂嫻。

  “戰場之勝,當然極好,然而,戰場之勝,未必是戰略是勝。”呂嫻道:“顏良要斬,然而要破袁軍上下,非一顏良可破。重心,絕非在此人身上!”

  禰衡一激凌,道:“女公子是另有目標!”

  呂嫻當然知道烏巢所在,這才是重點。她雖不知道司馬懿已去了,但她既然來了,就不可能急進躁動,否則就得被局勢帶著走了。

  自己穩住了,才是最要緊的。

  而目標一二三四……得要時機來。不是急的事情。

  “原來如此!”禰衡嘆道:“衡不如女公子多也,見顏良來襲營,便以為機不可失。這顏良也算強,聽聞曹軍三將合力都不能拿他如何?!可見今日,的確是躁進了。”

  他反思低首道:“身為謀臣,我連子龍也不如!”

  哎!

  他也沒什么毛病,就是嘴炮這毛病,容易上頭!

  臧霸與趙云很快驅散了袁軍,顏良無功,帶著袁軍很快就撤退了。

  趙云與臧霸并未追久,很快就回來復命。

  “子龍對顏良這等大將,不慌不忙,不急不躁,極好,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呂嫻道:“今日險些讓我懸心。子龍有此心性,以后不必憂也!”

  趙云心性堅毅,便是遇到強大的對手,也不慌不亂,完全能獨擋一面。這才是最呂嫻最放心的地方!

  趙云聽了也很高興,只說呂嫻贊的太過!

  呂嫻卻心道,待北方定,以趙云的實力,完全可以帶一眾戰將鎮守一方!

  這樣的才能不用是浪費。

  “今日與顏良戰,子龍做的極好,能取便取,不能取,也沒有遺憾,在陣上作戰最怕的就是血性戰勝了理性,尤其是對方比自己強的時候,越亂越出錯,越出錯,離死只一息之間。”呂嫻轉首對禰衡道:“激怒顏良,不可取!正平啊。我原以為你是輔佐他的人,沒想到,可能是拖子龍后腿之人……”

  禰衡動了動唇,悻悻的。反正他是被呂嫻調教的沒脾氣了。

  趙云忙道:“正平向來如此,雖莽撞,然而也助云良多,并非是拖后腿之人。”

  禰衡感激的看向他。

  呂嫻笑看二人,笑道:“你們二人相處倒是不錯。”

  禰衡能補智,雖脾性也略有暴躁露短的時候,然而只要他們相互依賴,相互關心,便是有些缺陷,也只會相互護短,相互依存。

  人心才是最重要的。

  千金難買這二人愿意。

  如此,雖不完美,卻也算不上缺憾。

  呂嫻捶打禰衡幾回,也就放過他了。他以后應知收斂。

  “收整兵馬,不遠不近的跟在顏良身后……”呂嫻正色道。

  “女公子以為顏良必退?!”禰衡詫異的道。

  不是所有人都是死磕的性格,顏良明知不敵,必定會退,而不是繼續作戰,明明有強大的后援兵馬,顏良當然會用。不用才是傻子!他不是耍狠斗勇的逞能性格。

  見呂嫻點頭,禰衡道:“那便遙遙相墜著,顏良反而會生暴躁。”

  “久留白馬確實無益。”臧霸道:“通知曹公一聲吧,他必也回黎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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