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三國之無賴兵王 > 第2421章 帶你看日出
    夜晚宿營在黃河岸邊,聆聽著滾滾浪濤的轟鳴聲,曹恒和黃舞蝶睡的都很沉。

    臨近后半夜,營地里傳來一陣馬蹄聲。

    進了軍營以后,馬蹄聲很快消散,顯然是有人把戰馬給牽走了。

    沒過多會,曹恒和黃舞蝶的帳篷外面傳來張苞的聲音:“太子,諸葛孔明來了。”

    睡夢中的曹恒隱約聽見帳外有人說話,猛然睜開眼睛。

    黃舞蝶在他身旁睡的正熟。

    數次領兵征討異族,曹恒已經練就了只要聽到丁點異常的動靜,就能從睡夢中醒來。

    可黃舞蝶畢竟不行。

    孫策說話的聲音不大,曹恒醒了,黃舞蝶仍然在睡夢中。

    起身披上衣服,曹恒走出帳篷。

    張苞等在外面。

    看到張苞,他問了一句:“孔明來了?”

    “來了,正在等著太子召見。”張苞回道。

    “太子妃已經睡下。”曹恒說道:“我們走到稍遠些的地方說話。”

    領著張苞來到距他那頂帳篷十幾步的地方,曹恒吩咐:“把諸葛孔明請來,我有話要問他。”

    張苞答應了,隨后離去。

    沒過多久,他就領著諸葛亮來到曹恒面前。

    諸葛亮向曹恒躬身一個大禮:“見過太子。”

    曹恒抬了下手,向他問道:“你應該知道我來這里是為了什么。”

    諸葛亮回道:“大概能猜出一些。”

    “前些日子,你治理水患,為什么把當地的神婆扔進河里?”曹恒問道:“你知不知道,事情傳到洛陽,連父皇都被震驚了。要說你的膽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才到黃河,就捅出這么大的漏子。”

    “太子明鑒,那些神婆非扔進河里不可。”諸葛亮回道:“即便是陛下在這里,我還是會那么做。”

    諸葛亮開口說即便曹鑠在這里,他也還會那么做,張苞眉頭微微一皺就要開口呵斥。

    曹恒制止了他,隨后向諸葛亮問道:“你為什么要這樣做?總得給我一個理由,要是父皇問起來,至少也知道該怎樣回應?”

    “敢問太子,是什么人把消息傳給陛下的?”諸葛亮沒有回答,而是向曹恒提出了問題。

    “父皇從哪里得到消息,我又怎么可能知道?”曹恒說道:“你也別管是誰告知的父皇,只要告訴,究竟為什么要把神婆丟進黃河?”

    “神婆被丟進黃河,還有人向陛下稟報,他們把無辜百姓丟進河里,不知誰為那些百姓做主?”諸葛亮說道:“當初我丟神婆,只因那里正在祭祀。有神婆要把正值風華的少女獻祭給河神,我就告訴他,少女無知,沒有人先去知會河神,怕是反倒給地方帶來災禍。神婆既有通神的能耐,讓他去河里與河神說一說,應該不算過分。”

    諸葛亮做了解釋,曹恒算是明白過來。

    當初他來到黃河岸邊,恰好遇見地方祭祀,有神婆要用少女獻祭河神。

    神婆的做法,必定是引起了諸葛亮的不滿,所以才救下少女,把那個神婆丟進黃河。

    已經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曹恒臉色變的不太好看,也沒有立刻開口說話。

    諸葛亮卻接著說道:“我也不是要處死神婆,只不過要他去與河神說句話。她要是個真有本事的,應該下的去上的來,可我和當地官員以及參與祭典的百姓等了好久,也沒見他從河里露出頭來。后來我覺著她在河底的時辰太久,又把幫襯她的幾個人也都丟了下去。到了最后,我都沒見有一個露出頭來。”

    曹恒當然明白諸葛亮那時為什么這樣做。

    看著諸葛亮,曹恒說道:“你也不要既殺了人,又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你那點心思,別說當地官員,就連我也能看的明白。”

    “太子聰慧絕頂,我的這點心思當然瞞不過。”諸葛亮回道:“我已經傳令各地官府,但凡有神婆要用活人獻祭,都得先讓他們到水底走一圈。不僅要讓他們下水,還得在他們身上綁起大石頭。要是真有本事,綁上大石頭,他們也一定可以逃的上來。要是沒有本事,死了也是罪有應得。”

    “各地獻祭,最尊崇的就是神婆神漢。”曹恒說道:“你把他們壓制成這樣,對各地官府可是個不小的考驗。”

    “雖然官府會面臨考驗,神婆神漢說話,再沒有幾個人相信。”諸葛亮回道:“可太子應該明白,但凡祭祀,這些人總會提出以活人獻祭。被獻祭的那些,也都是大魏子民。他們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要平白無故的被人殺死?”

    盯著諸葛亮的臉看了好一會,曹恒嘴角浮起一抹笑容。

    他對諸葛亮說道:“你做的這些事情,我也多半都能理解。等我返回長安,必定會向父皇稟明緣由。我認為父皇知道來龍去脈,應該也不會責怪你。”

    “當初太子把我舉薦給陛下,我卻給太子惹來了不少麻煩。”諸葛亮說道:“要不是我擅自做主處死了那些神婆神漢,陛下也不會震怒,把太子派到這里查問。”

    “我來這里,也不全是為了那件事。”曹恒說道:“父皇其實還想要我查看各地治理的情況。今天剛到黃河岸邊,我正打算明天去找你的路上,沿途看一看。”

    “太子不用看了。”諸葛亮說道:“我來到這里有些時日,卻沒有讓地方整飭河道。”

    “你到黃河邊上已經好些日子,怎么動也沒動?”諸葛亮說他并沒有整飭河道,曹恒臉色不是太好的問道:“前些日子,就連火舞也查問不到你的蹤影,我倒是想知道,你究竟做什么去了?”

    “火舞并不是追蹤不到我。”諸葛亮回道:“只是他們找到了我的行蹤,用不多久,我又會離開那里,到下一個地方。”

    “我正打算問你。”曹恒說道:“每到一個地方,你總是逗留不了兩天就會離開,能弄的明白那里的河道該如何整飭?”

    “就是為了弄明白,所以才只能這樣。”諸葛亮回道:“每到一個地方,我都會把那里的地形地貌給記下來。我打算查看了多半條黃河,然后再決定如何疏通與墊高堤壩。”

    “與見一處解決一處相比,有什么不同?”曹恒向他問道。 。

    “當然有所不同。”諸葛亮回道:“我把各地容易發生水患的緣由集中起來,然后就可以分析從哪里下手能夠把一些不用整飭的河道避開。這樣一來,耗費的人力物力也不會那么多。大魏這么多年一直征戰不休,府庫也早就空虛。能為大魏朝廷節省一些開支,當然是好的。”

    “沒想到你居然還能有這些計較。”曹恒微微一笑,對他說道:“父皇要是知道你盤算著這些,必定會大為贊賞。”

    “身為大魏臣子,而且還是太子一力向陛下舉薦,我又怎么敢不竭盡全力?”諸葛亮回道:“至少陛下問起,我得有些東西拿得出來才成。”

    曹恒點頭,隨后對諸葛亮說道:“天色不早,你趕了這么久的路,應該也是困乏了。你還是早些睡下,明天一早隨我前往三門峽,路上我還要聽你說說治理黃河的打算。”

    “我明白。”諸葛亮應了,隨后對曹恒說道:“不耽擱太子歇息,我先退下。”

    諸葛亮退下以后,張苞上前對曹恒說道:“太子,天色確實不早,還是先回帳內歇著。”

    看了一眼張苞,曹恒點頭,走向他的帳篷。

    帳篷離他本來就不是很遠。

    送曹恒到了帳外,張苞躬身一禮退了下去。

    掀開帳簾,曹恒鉆了進去。

    才進帳篷,他就聽見了黃舞蝶的聲音:“夫君深夜還要出去,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發生?”

    “大魏一統,天下太平。”曹恒說道:“黃河又是大魏腹地,附近別說敵人,就連毛賊也是沒有,能出什么事情?”

    “既然沒有事情,附近怎么深夜還要出帳?”黃舞蝶還是不太放心。

    曹恒回道:“其實是諸葛亮來了,他聽說我來了黃河沿岸,特意從三門峽趕來迎接。直到剛才,他才進了營地。”

    “這么晚才到,也確實是辛苦的很。”黃舞蝶輕聲說道:“已是深夜,夫君也早些歇著,明日一早還要趕路。”

    “趕路倒在其次。”曹恒回道:“我答應陪著夫人看日出。要看日出,總得起的早些。”

    挨著黃舞蝶躺下,曹恒把她摟進懷里,向她問了一句:“夫人怎么醒了?”

    “妾身只是剛才翻了個身,沒有碰到夫君。”黃舞蝶回道:“一時覺著心里慌亂,也就醒了過來。其實妾身才醒,夫君就回了帳內。”

    “以往我不在長安的時候,難道你沒覺著沒我在身邊會不自在?”摟著黃舞蝶,曹恒嘴唇貼在她耳朵上小聲問了一句。

    他吹出的氣息,把黃舞蝶耳朵摩挲的癢癢的。

    “夫君……”耳朵被曹恒的氣息摩挲到發癢,黃舞蝶只覺著渾身都不得勁,對曹恒說道:“不要胡鬧。”

    “你還沒有告訴我,那時候我不在,你會不會覺著不自在?”翻了個身,把黃舞蝶半壓著,曹恒不依不饒的問了一句。

    “起先有,后來也就習慣了。”被他壓著,黃舞蝶喘息都不太勻凈:“夫君還是快些下去,要把妾身壓死了。”

    曹恒也知道,在帳篷里,他不能對黃舞蝶做些什么。

    帳篷根本不可能隔音,有點動靜外面聽的清清楚楚。

    他可不想自己和黃舞蝶做點什么都被守在帳外的衛士聽見。

    翻了個身,躺在黃舞蝶身旁,曹恒把她摟進懷里:“夜已深了,夫人睡吧。”

    被曹恒壓著的時候,黃舞蝶也覺著緊張的要命。

    她很擔心曹恒真的做出什么。

    女人在承歡的時候,總會不經意的發出一些聲音,尤其是黃舞蝶,以往與曹恒纏綿,連外間的通房侍女都睡不安穩。

    要是曹恒果真在這里對她做了什么,不僅外面的衛士,只怕整個營地都知道她和曹恒在做什么事情……

    真是那樣,還不把她給羞死?

    曹恒翻身躺在一旁,黃舞蝶松了口氣。

    夫婦倆相擁著睡了,黃舞蝶睡的正香甜,感覺到有人在輕輕搖晃著她。

    睜開迷離的睡眼,他看見曹恒坐在身旁,正輕輕的推著她。

    “夫君……”天色還早,曹恒居然打算把她喚醒,黃舞蝶有些不解的問道:“這是要做什么?”

    “難道夫人不打算去看日出?”曹恒小聲問了她一句。

    “日出?”睡的還有些迷糊,黃舞蝶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答應夫人的,夫人居然給忘了。”曹恒說道:“夫人快些起來,過會天亮了,日出可就看不成了。”

    被曹恒拉了起來,黃舞蝶迷迷糊糊的套上衣服,跟著他走出帳篷。

    守在帳外的衛士見夫婦倆走出來,趕忙躬身見禮。

    曹恒也不理會他們,更沒有讓人把馬匹牽來,牽著黃舞蝶的手,與她一道往黃河岸邊走去。

    衛士們見他帶著黃舞蝶去了黃河岸邊,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有人跑向張苞的帳篷,把這件事稟報給張苞。

    還在睡著,張苞聽到帳外有衛士稟報,好像是說太子帶著太子妃去了黃河岸邊。

    猛然睜開眼睛,他向帳外問了一句:“外面的人說什么?”

    “啟稟將軍,太子領著太子妃去了黃河岸邊。”衛士回道:“已經有幾名衛士跟了過去,我特意前來稟報將軍。”

    曹恒帶著黃舞蝶去了黃河岸邊,對于張苞來說,確實不是一件小事。

    他趕忙穿上衣服披起鎧甲沖出了帳篷。

    “去,多叫一些人。”張苞向那個報訊的衛士吩咐:“讓他們全都到黃河岸邊,嚴密警戒的同時嗎,也不要叨擾了太子和太子妃。”

    天還沒亮,曹恒就拉著黃舞蝶去了黃河岸邊,張苞當然知道倆人是做什么去的。

    他也很清楚,這個時候,要是有人靠的太近,擾了太子和太子妃欣賞日出的興致,必定會連他也被責怪,因此特意吩咐了衛士一句。

    衛士答應了飛快的跑向其中的幾頂帳篷,不過片刻,就有一些衛士穿戴著衣甲從帳篷里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