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
高唐縣的城墻上,約四千名赤著長身的漢子,在快速的奔跑。
一邊跑,還一邊喊著號子。
在寒風料峭的初春,赤精的上身上,大汗淋漓。
雖然氣喘吁吁,但是沒有一個人敢放慢腳步。
因為帶頭奔跑的,赫然是車騎將軍袁紹的大兒子,高唐縣令袁譚。
被張郃一回合干倒后,袁譚受到的打擊極大。
愣愣的坐在原地半晌,最后被親兵抬了回去。
但是,僅僅當天晚上袁譚就痛定思痛的站了起來,然后給全軍制定了魔鬼訓練。
當天就直接頒布,第二天一早就直接執行了。
一萬兩千的士兵,被袁譚分成三組,一組守城,一組休息,一組魔鬼訓練。
魔鬼訓練分別為早上全員長跑三十里。
上午長矛兵長矛刺五千次;大戟士刺三千次,劈砍三千次;弩兵換弩箭并射擊一百次;長弓兵滿弓開箭五十次.......
下午全副武裝帶十斤干糧野外行軍二十里。
作為主將的蔣奇和張郃,則是訓練兩天,休息一天。
如今是第三天,張郃看著前方帶頭奔跑的袁譚,心中滿是幽怨和懊惱。
只恨自己那會腦子抽筋,一回合干倒了大公子。
好歹三個回合吧!
不然大公子也不會如此癲狂。
唉,唉,唉!
他現在只希望劉備啊,田楷啊什么的,趕緊打過來吧。
最恐怖的是,袁譚本人已經連續三天訓練了。
大公子是個狠人啊!
至于偷懶,那更是沒人敢。
第一天的時候,袁譚的心腹袁闐等幾名親兵偷懶。
結果直接被軍法處置,三十軍棍打的鮮血淋漓,打完后還得繼續訓練,據說爬完了三十里。
那一幕,直接震懾住了所有人。
包括城中的豪族大戶都嚇壞了,回去合計后,又送來不少糧食和酒肉。
至于多出的兩千士兵,自然是來自于五千俘虜。
五千多俘虜,當天大約有四千人報名參軍打仗。
不過在篩選下,最后僅有兩千余人入選。
其余的人,老老實實的去屯田。
正如郭圖所說,黃巾之亂多次肆虐后,高唐縣絕大部分的田地都是荒田。
還在高唐縣的大族居民們,能拿出田契的。
登記造冊,田地仍是他們,但是要按時繳納稅賦。
拿不出田契的,則全部收歸官府。
實際的操作過程中,很多居民聽說了屯田的政策后,甚至自愿把田契上繳官府,只為能夠加入屯田的序列。
畢竟已經沒有糧食吃,也沒種子種了,現在兵荒馬亂的也不敢種。
最后屯田的軍民竟達到了九千眾,而且有外地的流民聽說袁譚來了后,還有陸續的前來投奔。
根據以前的地冊和最近的丈量,高唐縣收歸官府的土地超過一百萬畝!
因為耕牛稀缺,將近一萬人的軍民,只能開墾約二十萬畝地。
如此一來,自然是沿著河邊和城邊開墾。
正常,若是耕牛不缺的話,則能開墾五十萬畝地。
一畝地正常能出三石粟,正常一人一年吃十五石栗。
栗子初春種植,當年年底才能收成,一年也就一季。
也就是說,五畝地能養活一個人。
二十萬畝地,能養活四萬人。
這只是正常情況,像士兵們訓練行軍打仗,消耗都是成倍的提高。
如袁譚這般的魔鬼訓練,消耗更是不可計數,幸好的是目前存糧還多。
新招收的兵員全部打散,混亂的插入原有建制中。
原有的建制不變,但從中抽出部分骨干加新兵,又組成了兩個部的建制。
其中一部是長矛兵,另一部是輜重兵。
其實袁譚是想增加騎兵和弓箭手的。
但是騎兵花費巨大,首先就是馬匹不足,而且需要長時間的訓練才能有效果。
弓箭手同樣需要較大的花費,訓練、長弓、箭矢,目前袁譚都不具備生產的能力。
這些東西只能向便宜老爹袁紹和頂頭上司臧洪討要。
俘虜的一千多張長弓,被袁譚撥給騎兵了。
騎兵不能射箭,就像是活靶子。
只有長矛兵的裝備最為簡單。
是個人,拿起一桿長矛就可以。
甲扎配不配的都行。
不過俘虜了對方五千多步兵,還有大量的兵器,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長矛和甲扎。
至于多設了1000輜重兵,就是因為最近兩戰繳獲太多,一千輜重兵已經不夠用了,后面的糧草運輸也是大頭。
原本以前,袁譚也玩一些三國類的游戲。
基本上就是征兵打仗,其他的都不用操心。
現在真的當縣令了,才知道什么叫做百廢待興。
最關鍵的,還沒有幾個識字的人。
袁紹要是再不派謀士過來,郭圖都快被他用廢了。
“嘿嘿嘿!”
袁譚一邊跑,還不忘回頭給士兵們打氣。
“今天多留一滴汗,戰場上少留一碗血,加油!!”
混雜在奔跑中的傳令兵們氣喘吁吁的跟著喊。
“今天多留一滴汗,戰場上少留一碗血,加油!!”
......
無邊的荒田上,近萬人正在開荒。
臉色白里發青的郭圖,一邊看著文書,一邊安排著各種事宜。
旁邊圍著一些豪族大戶,還有他新安排的帶隊的人員。
郭圖已經把縣衙搬到田地頭上了。
雖然此刻頭重腳輕,兩眼飄飄。
但一瞌睡,腦海中就飄過宰相兩字。
郭圖立馬兩眼瞪起,揪掉一根胡子。
這一幕,看的周圍的人也是心中惴惴。
新來的縣令大人是個狠人,這縣丞主簿也是個狠人啊。
得得得得得!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忽地響起,剛揪掉一根胡子的郭圖身形一震,連忙循聲看去。
整個大軍中,只有他和斥候逃過了魔鬼訓練。
雖然經歷兩場大敗,公孫瓚軍再次出擊的可能性不大,但斥候依舊放出去百余里,確保高唐縣的安全。
高唐縣,是他邁向宰相之路的起點啊。
這一行人約有五十騎,為首的青年眉清目秀,打扮卻是有些放蕩,頭發披散著,連發簪都沒有。
“堂弟!”
郭圖眼尖,早揮起了袖子。
原本他是很沉穩的人......
“大哥!”
青年帶著五十人繞開田地,從地頭上縱馬而來。
“大哥!”
青年身后的三十人也是長袍儒生的打扮,他們距離不遠后就縱身下馬。
剩下的十幾人則是身穿皮甲的私兵。
此行是保護三十一名郭氏族人。
“大哥!你怎地如此憔悴!!”
不羈青年一路快跑,來到郭圖的面前,看著面色蒼白如紙的郭圖,莫名一陣心酸。
自己拂袖而去后,整個家族的壓力都來到了大哥的身上。
他竟把自己折騰成了這樣。
“奉孝,幫吾處理一下政事!”
郭圖欣喜的抓著不羈青年的肩膀,只說出一句話,心中大石頭落地的他就直接萎頓在地上,昏死過去。
“大哥!”
不羈青年急忙探了探郭圖的鼻息,又捏著手腕號脈,過了好一會才道:“大哥是勞累過度,你們且帶他回城歇息吧!”
說完之后,不羈青年拿起了郭圖的文書,看向了其他人:“爾等有何事,都和吾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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