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亂世:開局加入六扇門,橫推天下 > 第144章 你對夏氏做了什么!

夏寧尋了佟春花兩次皆無果,旁的她也有心無力,只能看著佟春花如行尸走肉般的游蕩,讓娘子軍多留意她一兩分。或許,熬過這個坎,她能重新振作起來。一日清晨,她走出屋舍,遠遠看見城墻根下嚴防死守,將士比平日多了三四倍,再仔細留心,發現內城之中更是戒備森嚴,巡邏的頻次也密集了些。像是在預備著即將發生的事情。夏寧看向陪在身邊的謝安,隨口問道:“今日會發生什么事嗎?”
謝安對她是又愛又恨。覺得這姑娘心忒狠,心也忒冷。但又覺得這姑娘實屬不易。只要夏寧不逼著他教她醫術,謝安對她還算是友善,聽她問起了,左右瞧了眼,見無人在旁偷聽,便壓著聲音答道:“之前咱們不是捉了東羅公主圖赫爾嗎,將軍以此為條件要求西疆那位獨身前來外城,為防止西疆趁機偷襲,內城自然需要嚴防緊守。”
謝安口中的那位,說的應該是景拓吧。她收回視線,想起景拓,想起他偽裝的溫柔、體貼,撕去假面之后的偏執、心狠手辣,再想起自己現在僅有的一些行醫之道,竟然還是他教給自己的。這個人,演戲比她演的還要周全細致。不禁覺得諷刺。他們,或許是同類人也說不定。謝安掐著時辰,開始催促她回屋歇息,不可過度勞累。正要回去時,夏寧卻無意看到一個奇怪的身影,那人墜在出城巡邏的隊伍尾端,身著南延將士的衣服,身量瘦弱矮小,衣服明顯大出一截。夏寧忽然又追問道:“謝先生,今日景拓要來外城一事有多少人知道?”
小老頭催著她趕緊回去,聽她又問這些與她無關的事耗費心神,語氣便有些不耐煩,“此等機密之事,當然是只有幾位將領才知道啊,別想了,快些回去休息,否則小心我等會讓扎針讓你睡上個三四五六日!”
夏寧笑著應道:“好好好,我這就回去。”
腳上走著,頭往回看了眼,換來小老頭輕嘖一聲。夏寧忽然駐足,單手捂住腹肚,皺著眉輕聲哼哼,“哎喲,我肚子疼了,勞煩先生找一婦人陪我一道去方便一下。”
謝安險些將白眼翻上了天,罵罵咧咧的找人去了。謝安前腳離開,夏寧后腳就往城墻根下走去。夏寧生的美貌,再加上耶律肅將她護的這般仔細周全,全軍上下已是無人無知她的大名。她問起陳副將的位置,小兵們爭先恐后的要護送她去尋陳副將。陳副將在內城城墻外值守,夏寧略一皺眉,但想著自己快去快回,也不會有什么大事。找到陳副將后,夏寧將佟春花的事情告訴他,陳副將頓時氣的頭皮發麻,立刻抓了一個小兵命他趕緊去找人,這才磨牙嚯嚯道:“我想起來!有一回傅將軍還看見她窩在我們議事屋舍外,肯定是那時候被她聽墻角聽去了!這小婦人整日里像個幽魂似的在內城里晃蕩,大家都可憐她遭遇也就沒管她,現在她這是要作甚!”
夏寧眉眼淡淡道:“拼個魚死網破吧。”
陳副將低聲咒罵:“就她?!擺明了就是去主動送死!還要給我們添亂!”
罵罵咧咧的說完后,才后知后覺的發現夏氏仍在,自己這般粗魯的說話聲是否會驚嚇到她,不由得放柔了嗓音,笑瞇瞇的看著她,恰好一縷陽光灑下。照的她膚白貌美,琉璃般的杏眸中攜著疏離的冷淡,就跟畫里的妖精般。不食人間煙火似的。他看呆了兩眼,才猛地回神,殷切問道:“不如我先護送娘子回去?”
夏寧柔柔一笑,“不必,我自己回去即可,勞煩將軍快些把春花尋回來才好。”
她低聲細語,一顰一笑,驚艷了周圍的士兵們。陳副將連忙扭頭呵斥他們:“看什么看!笑什么笑!認真值守,小心將軍回來一個個罰你們!”
有膽大的張口反駁:“不公平!明明陳將軍才是看的最起勁——”“你小子!!”
陳副將緊張的耳廓通紅,立刻出聲喝止,扭身快步走到那個士兵面前,掄起腿就踢了過去,“還敢和我犟嘴!”
偏將士們并不怕他這沒動真格的氣勢,笑嘻嘻的躲了兩下。夏寧看他們之間的互動,覺得頗有意思。幾日之前,何曾有過這般寬松的氛圍。而現在,耶律肅正在外城與景拓會面,他們卻能放心的打打鬧鬧。她看的正起勁時,冷不防聽見身后傳來兩道衣衫破裂之聲,她大病過后耳力大不如前,急忙回頭看去時,只見四五個黑衣人已經殺至她的身后。黑衣人出現的太過突然,陳副將等人才反應過來。但——那些黑衣人顯然就是沖著夏寧來的!陳副將與眾人里夏寧尚有幾步距離,根本來不及阻止。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將夏娘子擄走了!就當著他們的面前!陳副將拔步追上去,黑衣人輕功了得,他拼了命仍是被甩開了。“將軍——”身后慢了兩步追上來將士氣喘吁吁,臉色明顯緊張起來:“那是西疆的人嗎?怎么辦?把夏娘子擄走了,要是被將軍知道——”陳副將怒瞪著黑衣人離開的方向,赫然就是將軍與西疆第一皇子的方向!他緊咬牙槽,吐出一聲‘艸’。“怎么辦!要追上去告知將軍嗎?”
陳副將扭頭一巴掌狠狠拍在士兵腦袋上,“追什么追!他們去的就是將軍那兒!我們現在追上去不就是中了他們的計!”
他一身戾氣,走回城門口,握劍的胳膊高高舉起:“給老子死守住內城城門!連一只蒼蠅都別給老子放進去!!!”
一聲令下,眾軍聽命。“是!將軍!”
西疆那幾個黑衣人潛伏在城外已有多時,他們竟然都沒發現!這才是讓陳蔚更后怕的。如果——如果因他之過將西疆人放進內城,他就是以死謝罪都是死不足惜!-耶律肅表面上僅帶著一支親兵,再加上趙剛、傅崇這二人,但甕城四周布滿精兵,只要西疆人膽敢出手,就不會讓他們活著走出甕城。景拓如約孤身前來。但甕城外暗地里跟隨了多少人,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面對南延的森嚴戒備,景拓根本未放在眼里,坦然只身進入甕城,單槍匹馬,僅著一身盔甲,手持一柄長劍。進入甕城后便翻身下馬,視線落在一旁的圖赫爾身上。意氣風發的東羅公主,此時像是個囚犯似的,用粗麻布裹得緊緊的扔在地上一角,只露出一個腦袋,嘴巴里還塞著布團,狼狽不堪。在景拓現身后,圖赫爾渙散的眼神才有了些光彩,求助的看向他。景拓的視線卻從她身上輕輕掃過。“上回與耶律將軍遙遙見過一面,當時情況特殊,還來不及自報家門,在下西疆景拓,幸會。”
景拓雙手抱拳,言語間盡是虛偽的客套,面上的溫和之意也如一張面具。耶律肅掀起冷冽的視線,薄唇輕啟,吐字冰冷:“西疆第一皇子,弒母殺弟,如雷貫耳。”
邊境的疾風吹過,刮得人臉頰生疼。景拓的視線也在疾風過后,閃現一絲狠色,他瞇起眼,若有所思:“你如何知——”話音戛然而止,他旋即嘴角拈起一抹冷笑,“原來是你,當年只身殺入西疆欲奪回那個女人尸首的少將。”
疾風更甚。耶律肅眼底卷席滔天暗色,他握緊手中劍柄,只需他一個動作,就能立刻要了眼前這人的性命!但——他還有事情沒有問出。他壓制住心中翻滾的恨意,“當年我母親懷子,而你已成年,即便她生下皇子,尚在襁褓中的嬰兒與你毫無威脅,為何你們還要對他們下殺手?!”
景拓卻不曾直接回答他的這個問題,而是若有所思的道:“當年我在你身上下了蠱,非處女之血不可破,不知是誰——”嘩啦!耶律肅抬起左手,甕城四周潛伏的精兵弓箭手立馬現身。一張張劍拔弩張的弓箭架起,鋒利的箭頭齊齊瞄準甕城之中的景拓。一聲令下,他就會被射成一只刺猬。景拓嘲弄的笑了聲,“耶律將軍這是被我揭穿了當年的遮羞布,惱怒了?真不知道給你解蠱的那位姑娘如何承受的住——”“射——”景拓幾乎在同一時間吼道:“將軍難道就不好奇為何你臻愛的夏氏為何會頻發心疾——”耶律肅視線一顫,殺氣四溢。他撤去命令,但下一瞬已經來到景拓面前。兩人交手!景拓身手不俗,但耶律肅發了狠勁,三四招后就已掐上了他的脖子:“你對夏氏做了什么!”
景拓被他掐的氣短,臉色呈現青紫色。“那女子……果真是夏氏……”他露出了然的神色,眼底嘲弄,似笑非笑道:“當年我給你下的是情欲蠱,為你解蠱的只有處女之血。表面看……你身上的蠱解了,但實際是到了夏氏身上……她只要動情動欲,蠱入心一分,經年累月,她會逐漸體弱體寒,再至心弱。夏氏又恰好中了……毒傷及心脈……心疾反復……再動情動欲——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