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啥都沒有我一樣稱霸十六國 > 第22章 (六十四)燒刀子
  (六十四)燒刀子

  沒過幾天,就進入了十二月,也就是姜恬來到這里過的第二個正月。

  這一天,錢良錢無忌又來到了十四部落聯盟找馬闕。

  這一次他的到來,是見證他上次轉述給馬闕的姜恬其中一個任務的結果的。

  當他看到馬闕那張被笑容擠得看不見眼睛的胖臉時,錢良錢無忌就知道這個任務也是大獲成功了。

  放在馬闕面前的兩個陶罐,罐口被包著粗布的軟木塞得嚴嚴實實的。

  “怎么樣?”雖然結果已經寫在了馬闕的臉上,但錢良還是情不自禁的問出了口。

  “要不要嘗嘗?”馬闕神神秘秘的向錢良拋過一個曖昧的媚眼!

  “就咱倆,不好吧!”錢良雖然嘴上是推托,但喉結卻不爭氣的咽了一口唾沫。

  “就咱倆當然不好!”馬闕一邊說著,一邊向外面努努嘴,“這玩意,差不多五斤糧食才做出來一斤,金貴著呢!”

  “叫上所有人?”錢良眼睛一亮,說道。

  “叫上所有人!”馬闕重復了一句錢良的話。

  法不責眾,越多人一起做壞事,受到的懲罰就越輕!

  莫蘆倚度的帳篷里,集齊了十四個部落的族長和馬闕陳泰等所有山上下來的人。

  周信周一諾帶出去的五百名戰士還駐守在金城寨,選拔和訓練新兵。

  這次和高句麗戰斗的戰利品送回來的不多,五百名戰士的家里都只得到了一匹布。

  如果沒有獎勵,以后再出兵,大家的積極性可能會削弱,這不是姜恬想看到的。

  而所有部落都按比例得到了一筆新年的五銖錢紅包。

  當十四部落的族長聽說沒有損失一名戰士就把高句麗王打服了的消息之后,那個吃驚和驕傲的勁頭兒,已經是最大的獎勵了。

  知道在金城寨那里還有自己的一部分力量,他們也就不急著要眼前的好處了。

  而這次見馬闕把他們所有人都招呼到了一起,就知道一定是又有什么事情了。

  看著馬闕那張笑瞇瞇的胖臉,他們都覺得應該不是壞消息。

  見大家都到齊了,馬闕清了清嗓子,高聲說道:“現在是正月,過年了!我們當家的不能下山來和大家一起過年,所以我就代替我們當家的,陪大家一起慶祝一下!”

  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一摞木碗往每個人手里塞一只。

  陳泰他們雖然不知道馬闕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這時候也不能傻看著。

  尤其是錢良的突然到訪和現在坐在那里一臉賤兮兮的笑容。

  他們幫著馬闕給所有的部落族長人人發了一只碗。

  見帳篷里的所有人都有了碗,馬闕才把錢良面前那個罐子的塞子打開了。

  立刻,一股濃烈的酒香氣就充滿了整個帳篷。

  馬闕拿著木勺,錢良捧著裝酒的罐子,給帳篷里的每個人碗里都盛了一大勺罐子里的酒水。

  眾人之前喝的都是馬奶酒、羊奶酒,酒中都是帶著一些奶的白色。

  酒水不僅有顏色,味道還有些腥酸,要不是這個時代能喝的飲品實在有限,這種奶酒真的不是什么好的選擇。

  但馬闕從罐子里盛出來的酒,卻是清澈如水,完全是透明的。

  如果不是那直沖鼻息的酒味,真的會有人把它當成水。

  “這個是用我們當家的給的方法釀制出來的烈酒,大家嘗嘗。”

  看著所有人都望著碗里那不到一大口的酒水,馬闕又解釋道:“不是舍不得多給大家,一來是這個酒太烈,很容易醉。二來是這個酒的釀制成本高,最好不要浪費!”

  眾人將信將疑的看了看馬闕,不約而同的先后舉起了手中的碗。

  “嘶…”

  “嗬…”

  “啊…”

  ……

  一時間各種聲音此起彼伏。

  “夠勁兒!再來一碗!”賀拔部的族長賀拔賴可是從燕國那里得到過不少好酒的。

  他的酒量在這些大部分一輩子只喝過馬奶酒的族長里面是數一數二的,鑒定酒的水平更是絕對的第一名。

  一些平時酒量好的也紛紛要求再來一碗。

  其他幾個酒量差的緩了一緩,這時肚子里已經猶如一團火在燒,身體一下子就熱了起來。

  外面積雪過膝,寒風刺骨,這樣的一碗酒下肚,登時就有了出門的底氣。

  草原勇士,可以沒酒量,不能沒酒膽。有好酒在旁,不用別人灌,自己就能把自己喝倒。

  馬闕陳泰幾人雖然也饞嘴,但知道輕重,怕喝醉了誤事,都沒敢多喝。

  錢良可是有任務在身的,他也只敢解解饞,貪杯他也是沒有膽子的。

  一罐子酒,放倒了大部分族長,最后還能自己走回帳篷的,就只一個賀拔賴。

  第二天,錢良帶著一皮囊的酒回到了山上,酒是昨天提前從那個罐子里裝的,給山上的人做新年加餐的。

  與他同時出發的還有一個出大汗部落的年青小伙子,他的馬背上馱著好幾個鼓鼓的皮囊。

  獨孤劉繼祖家熱鬧非凡,他家的親朋好友、幕僚、莊客、佃農絡繹不絕的登門拜年。

  當然獨孤劉繼祖只會親自接見那些尊貴的和特殊的,其他的大部分都是由獨孤劉十一接待。

  更有一些只是把新年禮物交給看門的就行了,根本連大門都不夠資格進去。

  作為特殊人物的李雄,當然得由獨孤劉繼祖親自接見,即使說不了幾句話,獨孤劉繼祖也不會冷落這位給了他幾次驚喜的年青人。

  李雄捧著一個塞的緊緊的小罐子跟隨著獨孤劉十一去見獨孤劉繼祖。

  這個小罐子就是他今年送給主家獨孤劉繼祖的新年禮物。

  “這是何物?”獨孤劉繼祖見過的東西太多了,對于李雄他雖然會高看一眼,但他手里的那個罐子實在是太普通不過了。

  “將軍看過便知!”李雄說著打開了罐子口的那個塞得緊緊的塞子。

  隔著同步遠,獨孤劉繼祖就聞到了濃濃的酒味。

  獨孤劉十一上前接過李雄手里的罐子,轉身放在了獨孤劉繼祖面前的案子上。

  “此酒名為‘燒刀子’,看起來清冽如水,喝下肚卻燒如烈火,好似尖刀割喉。每天少量飲用,能活氣血,延年益壽!”

  對于李雄再一次拿出了讓他驚喜的新奇物事,獨孤劉繼祖很是高興。

  第四章將星做子地為盤

  (六十五)虎躍龍藏

  急忙讓下人拿出象樽、玉杓、犀角杯等全套的飲酒器具。

  當然,第一杯他自己不會喝,給別的下人他又舍不得,所以獨孤劉十一再一次榮幸的成為了李雄所貢獻的新奇物品的小白鼠。

  端著那一杯透明的“清水”,獨孤劉十一一飲而盡。

  就像喝了一杯熔化的鐵水,一股灼燒的感覺從喉頭一直流到腹中。

  獨孤劉十一一度覺得自己喝了一杯致命的毒酒。

  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酒水太嗆,他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好在長吁了一口氣之后,他感覺有一團火在腹中燃燒,然后向全身漫延,跟著全身都熱了起來。

  數九寒天的刺骨冷風,對他來說再也不算什么!

  “壯口!”獨孤劉十一瞪著兩只發紅的眼睛呵著氣說道。

  見獨孤劉十一向自己示意此酒無毒,又見他喝了此酒的狀態與以前喝其他酒的時候大有不同,獨孤劉繼祖也滿懷期待的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那清澈如水的液體,入口竟然辛辣如火,咽進腹中片刻,獨孤劉繼祖額頭上就有了絲絲細汗流出。

  “清如水,烈如火,入口如刀,果然如此!”獨孤劉繼祖從來沒有喝過如此刺激的烈酒,一時間竟有些意猶未盡,拿起玉杓,又給自己滿了一杯。

  “此烈酒如果用熱水溫過,天冷的時候飲用更好!”李雄見獨孤劉繼祖要喝第二杯,急忙說道。

  “噢?”獨孤劉繼祖停止了自己的動作,點手讓下人取水來,倒入象樽中放在火盆上加熱。

  又把罐子里的燒刀子盛到一個小水壺里面,放在象樽中隔水溫了起來。

  “李雄,這烈酒釀制起來工藝繁復嗎?”等酒熱的工夫,獨孤劉繼祖向李雄問道。

  “不算繁復,比香皂的制作簡單不少!”李雄恭敬的回答道。

  “這樣的天氣,要是在外征戰駐守的將士們能喝上一口這樣的烈酒,那該多好。既然不算繁復,你可能大量釀制?”

  “小人愿將釀造之法獻與將軍!”

  李雄的回答很讓獨孤劉繼祖感到意外。

  “當真?”

  “當真!”

  “為何如此大方?”對于李雄的做法,獨孤劉繼祖還是心存疑惑。

  “將軍容稟,釀制此酒的粟米乃是將軍獎賞小人的那塊土地所出。但產出實在不足小人族人吃食,小人獻上此釀制之法,是想請將軍再賞賜小人一些土地,好讓小人族人不至受凍餒之苦!”

  李雄的語氣懇切,看來是被逼無奈之下,才來用這個釀酒之法找獨孤主繼祖再換一塊土地。

  李雄的那塊土地今年產了多少糧食,獨孤劉繼祖清清楚楚,要是這點都不知道,那獨孤劉十一就要受到責罰了。

  所以李雄說產出不足以支撐族人食用,獨孤劉繼祖是知道他沒說謊的。

  “你想要多少土地?”

  “再有現在土地的兩倍才能夠我們一年的吃用!”李雄并不貪心,沒有獅子大開口,他只要了足夠溫飽的土地大小。

  “好,就依你!你把釀制方法告訴十一,新給你的土地也由他安排!”

  “謝將軍!”李雄趕忙深鞠一躬向獨孤劉繼祖致謝。

  看著獨孤劉十一和李雄下去了,獨孤劉繼祖才端起下人給他滿上的溫過的熱酒,一飲而盡。

  之前的香皂,因為獨孤劉閼頭的事,提前露了口風。

  現在的產量,給代王拓跋什翼犍和高涼王拓跋孤上貢都勉強,想要賣給其他王公貴族賺些錢的計劃是泡湯了。

  但是這個烈酒可就不一樣了。

  雖然那些王公貴族從不缺美酒,可是他們喝的那種酒,怎么能夠和這種烈酒相比。

  尤其是在代國這片一到冬天就滴水成冰的地方,這種讓人一喝就渾身發熱的烈酒,才是真正的上品佳釀。

  想到這里,一抹得意的笑容掛到了獨孤劉繼祖那已經滿是暈紅的臉上。

  天賦的巨大差異不是靠個人努力就可以彌補的,即使你再不服氣,也得承認這個事實。

  有的人可以一心二用,甚至一心三用一心多用也能把每件事做的圓滿漂亮。而有的人一心一意做一件事都可能做不好。

  燕國的吳王慕容垂在新夫人可足渾氏身上已經恣意馳騁了有一個時辰了,但是他還沒有一點盡興的意思。

  此時他腦中想的不是面前這個可人兒的嫵媚誘惑。

  而是明天和四哥太原王慕容恪相約打獵的時候是應該表現的好一點還是表現的差一點。

  最終他決定還是表現的差一點的好,那樣自己才會更加安全。

  他現在如此的在新夫人身上加倍努力,也是為了好讓自己明天有腳軟的可能。

  但是可足渾夫人明天也要跟著一起去,這可挺讓人討厭的,有她在場,很多話就不方便說。

  要是今晚把她折騰累了,明天她可能就改主意了也說不定。

  慕容恪在鳳陽門外等了慕容垂有半個時辰,才看到慕容垂的身影從城門口出現。

  他正要下命令讓隨從出發,就看到有一個紅艷艷的身影跟隨在慕容垂的身后,形影不離。

  頓時要脫口而出的話就咽了回去。“她怎么也來了?真是個不省心的!”

  慕容恪說的當然是慕容垂的新夫人,他的五弟媳婦,也是當今皇太后可足渾氏的親妹妹。

  原本慕容垂以為昨天加了差不多一倍的運動時間,可足渾夫人今早應該起不來床。

  沒想到可足渾夫人還是硬要來,因為這他才遲到了。

  “讓四伯久候了!”沒等慕容垂和慕容恪打招呼,他的新夫人就高聲的向慕容恪喊了起來。

  雖然他們鮮卑人并不那么講究女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放牧打獵的事女人也不比男人干得少。

  但現在他們的身份今非昔比,自然不能再像當年部落的時候那樣毫無顧忌的行事。

  但這位五弟媳婦還是一如當年的作派,他倒也不好說什么。

  只能禮節性的互相見過禮,就命令隨從出發。

  他們這個身份的人打獵,并不是選定個方向,找座野山或者林子就進去見到獵物就射。

  (六十六)行獵

  從石虎掌權的時候就給他們這種人劃分出了大片的山林作為獵場。

  普通漢人老百姓如果敢損毀獵場的一草一木一鳥一獸都是死罪。

  漢人的性命遠不如獵場里的獵物金貴,漢人的性命在他們這些胡人眼里是最不值錢!

  慕容恪雖然沒有石虎那樣苛毒,相反他還很重視漢人,尤其是對他有用的漢人。

  但這并不影響他也有自己專有的獵場。

  隨從當中也有專門架著獵鷹的,也有專門牽著獵犬的,更有大批趕著裝有帳篷傘蓋等一應物什的車的。

  后世蘇東坡的詞中有“左牽黃右擎蒼”,意思就是左邊的一群隨從牽著黃色的獵犬,右邊的一群隨從架著獵鷹。

  不要以為被流放的蘇東坡日子過得苦,那是相對于他以前的奢華生活來說的。

  相比普通老百姓,蘇東坡的日子仍然是讓人望塵莫及的。

  即使打個獵,參與的人加上隨從就“千騎卷平崗”。

  一千騎的隊伍去打獵玩,老百姓想都不敢想。

  而他們所謂的打獵,也不過是大部分的隨從分散開來,形成一個包圍圈。

  把獵物往主要人物那里趕,讓主要人物很容易就能射到獵物,目的就是哄主要人物高興。

  這種摻了水的成就感,能展現打獵者多少能力,那就看打獵的人自己是不是學會了自欺欺人。

  反正慕容恪慕容垂的戰績和后世那個自稱的“第一巴圖魯”的戰績,只從獵物的多寡上,是體現不出到底誰的本事更大的!

  畢竟有些主要人物的身邊還要有高手中的高手保護的。

  否則萬一出來幾頭老虎什么的大家伙讓主人出了個三長兩短,他們可是要陪葬的。

  本來慕容垂以為四哥慕容恪這次找自己打獵,不過是受皇太后的命令安撫和試探自己,自己裝糊涂糊弄過去并不難,即使被看破了,只要自己不承認,他這個四哥也應該不會撕破臉皮處罰自己。

  但自己的新夫人一再要求跟隨而來,就說明他們姐妹兩個并沒有事先溝通,四哥到底是什么想法,他也正好借機會摸一摸底。

  雖然手下人很想圈出一片他們認為安全的獵場給兩位王爺盡一盡興也就罷了,但慕容恪卻制止了手下人的行為,他要像小時候那樣,和五弟慕容垂比試一下身手。

  一開始慕容垂還故意讓著四哥,可經過了兩個時辰的熱場,慕容垂也找到了小時候兄弟倆在父親面前爭相獻技的感覺。

  他們兄弟倆都是庶出,因為同樣母親地位不高,一直被身為嫡子的皇兄慕容儁瞧不起。慕容垂性子倔強,越是被瞧不起就越是不肯低頭,所以和慕容儁的關系漸漸勢同水火。

  慕容恪則是個外柔內剛的性子,雖然慕容儁也一再打壓他,但他看起來并不在乎,也從來不和慕容儁產生正面沖突。直到他十五歲那一年,父親慕容皝無意間與他這個庶子談了一次話,才發現這個一直被他冷落的兒子有內秀于心。

  后來幾次試探性交給他的任務,他都完成的非常出色,每次的成果都遠遠超出父親慕容皝的意料,所以他便被父親往未來接班人強力助手的方向上著力培養。

  慕容恪對自己的身份定位的很清楚。知道自己庶子的身份沒有機會坐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所以也沒有野心,一直往第一輔國大臣的方向努力著。

  今天和五弟慕容垂打獵,放下以往所有的束縛,他竟然也找到了當年兄弟一起無憂無慮的感覺。

  不知不覺間,日影西斜,兄弟倆竟然沒有一點收隊回城的意思。在下人燃起的篝火上烤著一只被收拾的干凈的黃獐。就著美酒吃著帶著血絲的嫩肉,兄弟倆此時心中只有無盡的舒心暢快。

  慕容垂的新夫人早就經不起打獵的辛苦和昨夜慕容垂的征伐,午后就穿進營帳里再也沒出來。

  “五弟,以后經常出來陪陪四哥,別總悶在府里,咱們兄弟倆很久沒有這么暢快了!”慕容恪喝了一口美酒,似是很隨意的對著慕容垂說道。

  該來的終于還是來了,對于四哥的問話,慕容垂當然非常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他也就不繞彎子。“我也想啊,但如果真的做了,那有人就要不高興了!我是害怕啊!”

  慕容垂害怕什么,慕容恪很清楚,被刻意打壓了這么久,要說心里沒有芥蒂,那是不可能的。

  但慕容垂的才能,慕容恪是很清楚的。只要他還有心振奮,那在這個多事之秋,就有他的用武之地。這個時候的大燕國需要慕容垂。

  鮮卑的大燕國是草原部落起家,一直保持著草原民族的特色——進攻!

  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搶!

  要一路搶過去才能維持這輛戰車的運轉。

  動起來是相對容易的,可一旦想要讓這輛戰車停下來,一個弄不好,這輛戰車就很有可能翻倒傾覆。

  慕容恪明白這個道理,他的反對者慕輿根也明白這個道理,滿朝吵成一鍋粥的文武大臣們大多數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可足渾太后和小皇帝不明白這個道理。

  好勇爭先,正當壯年的先皇的意外駕崩,讓大燕國這輛戰車失去了前進的銳氣。

  即使群臣再怎么樣同心協力,也無法挽回閱兵校場上死去的皇帝給軍隊帶來的沖擊力,那種對士氣的打擊,不是人力能挽回的。

  大燕國這輛戰車,已經失去了前進的最大動力。

  可是如果停下這輛戰車,現在所要面臨的問題同樣讓慕容恪頭痛不已。

  戰爭,可以掩蓋很多問題。

  嚴重不足的軍糧和餓肚子的奴隸,在開戰的時候都不是問題。只要打仗就會死人,死人是不會感覺到餓的。同樣,死人也給活人提供了填飽肚子的機會和他們最后的價值。

  現在不打仗了,沒有了直面死亡的恐懼做為威脅,餓肚子的感覺就分外的難受。這些饑寒交迫的奴隸和仆從軍,就成了不好解決的麻煩。

  前些年頭痛的是怎么戰勝對手占領更多的土地,現在怎么治理打下來的這些土地則是更讓人頭痛。

  沒人管理的土地產不出糧食,對國家就沒有任何價值。餓著肚子,不服管理的奴隸對國家也沒有多少價值。

  讓奴隸服從管理,把精力花費在土地上,讓土地產出填飽所有人肚子的糧食,這樣才對國家有價值。

  可怎么樣讓幾十萬下級軍隊聽話的去把精力花費在土地上,并且有耐心的餓著肚子等到糧食豐收的時候。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太師慕輿根之所以不同意他的治國方略,就是因為他還沒有拿出能說服他的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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