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大概十點，林東來到了寧水市里，找到了洪教練。
今天跟教練學車的人，除了曲綃綃和童旦，還有一名少婦，不過少婦練了半個小時便結束了。
車上的人員配置，又和以往一樣。
少婦下車前，林東跟兩女坐在后排，林東坐最左邊的座位，坐最中間的曲綃綃推了推他。
“推我是怎么回事，不知道跟我說一聲么？”林東笑著說道。
任性少女自從自己上車了后，就和往常那樣，流露出敵意，身子都快爬到另一邊的童旦的身上，想離自己越遠越好，也不和自己打招呼。
現在也不知道少女是怎么想的，非要從他這邊下車。
“起開起開。”
曲綃綃果然還是說話了。
“態度呢？”林東問道。
“你讓我跟你說一聲啊，我說了。”曲綃綃哼了哼。
這個臭家伙，上了車后，跟那個少婦還打了招呼，還幾次看少婦，果然就是大色狼！
“行吧，那你從我腿旁擠過去開門吧。”林東故意較勁。
“你故意針對我。”曲綃綃有一點點生氣，伸手要去掐林東。
結果看到林東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后，曲綃綃準備掐林東手臂肉的手又乖乖縮了回去。
只是嘴上不饒人，曲綃綃是一如既往的“穩定”。
“哼，我可不怕你！”
嘴上哼哼，曲綃綃還是乖乖麻煩童旦去開右側的車門，從右邊下了車。
她本來想從左邊下車，直接進左側駕駛室，省一點時間多好，結果又被臭家伙針對了，煩！
“綃綃你能不能別……”
死黨童旦正想勸一勸曲綃綃，不要一見到林東就自動展露敵意，好好和林東說話，林東剛才肯定打開左側車門，等綃綃下車。
“別什么？”曲綃綃關門之前，打斷了童旦的話，說道，“旦旦你不要勸我，我反正跟他勢不兩立。”
“行行行，你趕緊練車吧，教練都快要睡著了。”
童旦吃吃的笑了一聲。
勸不動綃綃也沒事。反正自己早已經看出來，死黨面對林東，一直都是在白給。
從這幾次學車每一次兩個人都必定會發生“摩擦”來看，哪一次死黨在林東那兒勝了一把的？
別人常勝將軍還能哼哼幾句，畢竟有氣勢足的理由。
綃綃倒好，都在林東那兒混成為“常敗顯眼包”了，還敢每次都表示不服氣，就是不服林東。
半個小時后。
童旦接替曲綃綃，也練車了半個小時，接下來林東同樣練習了半小時，時間到了十二點。
兩女先下車，林東被洪教練叫住，說自己打算下午早點結束練車，問林東能不能十二點半左右就繼續練車。
林東答應了。今天白天他不干別的事情，只練車。
“教練跟你說什么了啊？”
童旦等林東走上來，好奇詢問。
“練車的事。”
“教練沒理由單獨給你開小灶啊，上次教練都說了你也就是沒駕照而已，車技已經比很多老司機都厲害了。”
童旦認為洪教練即便要給學員開小灶補習，也是給自己和曲綃綃，林東不在此列。
“哼哼。”
曲綃綃一聽死黨夸臭家伙，有種童旦是在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感覺。
“你哼哼什么呢，要變小豬了？”林東打趣。
“你才變呢，”曲綃綃白了林東一眼，“旦旦，別跟他說了，我們去吃飯。”
“一起啊。”童旦邀請林東。
林東可不愿在飯館里也聽任性少女哼哼，婉拒了，童旦只好作罷，邊走邊請教林東學車的問題。
得到了解答后，童旦又請林東幫忙解決死黨直線行駛時調方向過大的問題。
她不這么問，指望曲綃綃去向林東求教，太陽從西邊出來才差不多會這樣。
而且現在她都懷疑，曲綃綃要故意傲嬌，表示用不著林東指點，自己肯定能學好。
這很符合綃綃面對林東時的樣子。
“你直線行駛時確實有童旦說的這個問題在。”
林東朝曲綃綃說道。
童旦摸了摸額頭，暗道綃綃這下怕是更要抗拒了。
“是的，是有這個問題。我問過教練，教練給了我方法，不過現在我還是沒完全解決。”
曲綃綃點頭，在林東面前承認問題存在。
童旦有些驚訝，正想著，又聽曲綃綃說道：
“你從學員的角度，能給我一些建議嗎？“
“哈？”童旦趕緊扯了扯曲綃綃，伸手要去摸死黨的額頭，看死黨是不是發燒燒壞了腦袋。
“可以。”林東應道。
曲綃綃立即撥開了童旦的手，自己停下來，面向著林東，準備側耳傾聽。
“我感覺最好的辦法，是在做直線行駛這個項目之前，就告訴自己，視線必須放遠點。你讓教練或者童旦在車上提醒你，視線不要盯著近處，那樣沒有用，得靠自己有意識地去解決，而且不能寄希望于靠犯錯次數的累積就可以積累錯誤經驗然后一下豁然開朗。”
視線放遠，車子才能跑得直。視線越近，觀察的范圍越小，心中只會越懷疑行駛中的車子在跑偏方向。
“我好像有些懂了，”曲綃綃若有所思，“之前我得靠教練提醒，后來也是想著多練練吧，不要怕出錯，多錯幾次就能改正了，沒有主動去想著解決。”
“嗯。”林東點了點頭。
“謝謝你指點我。”
曲綃綃說道，沒去注意童旦已經在風中凌亂。
林東跟兩女分開，就近找了家面館。
兩女都不怎么喜歡吃面，去了其他飯館。
“綃綃，你突然轉性了一樣。”
童旦感覺太陽真的從西邊出來了。
“臭家伙說的有道理，幫到了我，我當然要跟他說謝謝啊。”
曲綃綃表示，自己是在就事論事。
童旦相當懷疑：“但這不像你的風格，按你以前面對大帥哥時的樣子，你根本不會請林東指點你。”
“那我不想掛在科目三考試上面，想解決自己的問題，還不行啊。”曲綃綃馬上說道，仿佛早已經有了這套說辭，只待死黨一說，就立馬能夠說出來。
“這次你為自己開脫，下次為林東開脫我也不會奇怪了。”
童旦揶揄道，“我就說我看人很準的，你已經淪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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