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衣男子和眼鏡男子,都是她父親段震世的親衛,一個扮演流氓,一個扮演熱心人士,為的就是讓第三名親衛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行動。
那個年輕小子坐張闊旁邊,顯然就是殺死了鄔血焉的武道宗師。段然然覺得,既然在車站提前堵人,終于跟張闊和那人坐上了一輛車,就要在中巴車上搞出點事。
能夠成功干掉那名武道宗師的話,就是一勞永逸,不用擔心那人闖入大畬部族的里面進行報復。
而且,段一秋正在前面不足兩百米的山路拐角處等著,他們成功了后,段一秋會開越野車載著他們迅速脫離現場。
如果沒能成功干掉對方,自己和兩名親衛也不會暴露,自己仍然保有接近對方、伺機向對方下毒的機會。
段然然的余光盯著第三名親衛,即將看到后者起身。
但這時候,旁邊一位戴鴨舌帽的女孩子,毫無征兆地起身,徑直朝自己這邊走來。
段然然立即用眼神暗示暗示第三名親衛,讓后者暫時不要動手。
“一個小姑娘站出來湊什么熱鬧啊,讓我繼續演戲不好么。”
段然然一點也不希望車上再有人出來見義勇為,對鴨舌帽女孩很惱火。
“住手!光天化日欺辱良家女子,你個王八蛋!”
鴨舌帽女孩上前就是一腳踢向皮衣男子。
車上的乘客大多數吃驚了,沒想到一個小姑娘這么有正義感。
那可是手持匕首的歹徒,不是普通的流氓啊。
“小神醫……”
張闊通過鴨舌帽女孩的側臉,辨認出對方的身份后,準備出聲提醒。
“我也認出來了,先靜觀其變。”
林東小聲說道。
鴨舌帽女孩就是黎莎莎。
林東知道對方仍然沒放棄對他的追查,認為楊山等三人的暴斃和他脫不了干系,但不知道彪悍警花會這么鍥而不舍。
黎莎莎能夠一路追到紅城市,尤其是在紅城市的貢甘縣長途汽車站內蹲守,成功跟他上了同一輛車,黎莎莎的追蹤本領還是很強的。
這也意味著,以后沒那么容易甩掉對方。
“喲,這哪來的小辣椒,脾氣這么大。”
皮衣男子機敏地躲過黎莎莎踢來的一腳,站起來的同時,一把抓住了段然然的馬尾辮。
“小爺我只是看上這個美女了,你不要多管閑事!”
皮衣男子獰笑,匕首尖端正對著黎莎莎。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放下匕首,抱頭蹲下!”
黎莎莎厲聲喝喊,而且朝前跨出了一步,仿佛不忌憚對方手上的鋒利匕首。
段然然差點自己站起來抽皮衣男子一記耳光。
演戲歸演戲,對方揪自己頭發讓自己疼痛了。
“幫幫我。”
段然然可憐兮兮地說著,余光瞥了一眼旁邊,發現張闊身邊的武道宗師雖然在看這邊,但沒有要出手相助的意思。
“這么年輕就是武道宗師了,估計為人非常倨傲,不屑于管他人的事。”
段然然自認為分析出了原因,倒也沒有什么失望,知道對方不出手也沒事,不會對自己的計劃產生影響。
她馬上收回余光,目光掃過面前的鴨舌帽女孩,突然心神一顫。
“呵呵,還叫我抱頭蹲下呢,你誰啊,屁話一大堆!再嗶嗶個沒完,小爺我連你一塊辦了!”
皮衣男子秉持著演戲演到底的原則,就想引發騷亂,給同伴創造槍擊武道宗師的機會。
“找死!”
黎莎莎勃然大怒,被皮衣男子無法無天的話徹底激怒,右手下意識摸向腰后,做出了標準的拔槍手勢。
不過手指還沒觸碰到平常配槍的槍套,黎莎莎意識到自己處在休假期,身上沒帶槍,右手又迅速收回來。
段然然一雙好看的眼睛,驟然瞪大,腦袋迅速小幅度地搖了搖,不為人知的做出了暗示。
皮衣男子的手抓住的就是段然然的馬尾辮,清楚感受到了圣女在搖頭。
最后排的第三名親衛,同樣看懂了圣女是在命令他終止計劃,本來半站起來的他,馬上坐了回去,不忘掖了掖衣服,將藏著的手槍保護得更好。
黎莎莎沒閑著,沒帶槍沒關系,發現皮衣男子失神,黎莎莎迅速一個箭步沖上前,一記鞭腿漂亮地抽出,從上往下正中皮衣男子的右手腕。
啪嗒。匕首應聲垂直落地,黎莎莎的大長腿直接掃過去,將匕首掃到了左側座位的下面。
處置完了危險武器,黎莎莎自然是要處理皮衣男子,卻發現后者居然順勢推開了旁邊的車窗,也不知道是急于逃命激發了潛力,或者是其他的原因,皮衣男子縱身一躍非常順滑,眼看就能穩穩當當跳到地面上。
中巴車司機之前就在控制車速,車速變得很慢,也給了皮衣男子順利脫身的機會。
不過,皮衣男子很快發出了一聲慘叫,黎莎莎驚訝地看到,對方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兩條腿在劇烈抽搐。
皮衣男子明明能穩穩跳到地上,黎莎莎不由得看了一眼林東。
林東離那個窗戶很近。
黎莎莎先下車,控制住了皮衣男子,檢查對方的傷情時,暗道林東也夠狠的。
司機隨后也下了車,撥打了報警電話,有乘客提供了一條麻繩,黎莎莎拿著繩子將皮衣男子捆了個結結實實。
其實不用捆,放手讓皮衣男子逃跑,皮衣男子也只能靠上半身拖地的方式拖著下半身,在地上挪動了。
乘客們自發地鼓掌贊揚黎莎莎,黎莎莎笑著謙虛了幾句。
“姑娘,太感謝你了,沒你幫忙,我……我……”
段然然紅著眼感謝,臉色蒼白,像是還驚魂未定。
“不用謝,舉手之勞而已。”黎莎莎說道,同時看了林東一眼。
制住皮衣男子的功勞,不全是她的,至少一半的功勞是林東的。
“要謝的,我……我給酬謝給你。”
段然然像善良純真的女孩子,拿出了手機就要轉賬。
黎莎莎拒絕了,繼續乘車。
皮衣男子已經被帶上了車,司機將開車去婺初鎮派出所,移交歹徒。
“姑娘,那個歹徒是摔傷了嗎?”
段然然坐回自己座位之前,像很好奇,朝黎莎莎問道。
“對。跳窗時摔到了膝蓋,兩個膝蓋都碎了。”
黎莎莎知道,對方傷這么重,只可能是林東出手教訓的。
林東的手段雖然狠,可誰讓皮衣男子為非作歹,遇到狠人活該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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