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畫了一張和你長相很不一樣的畫像交了差。”
“為什么要這么做？”林東不信上官然不知道，這么做是將丁空當傻子耍，事后丁空發覺了，整個瀟水谷的人會被屠戮殆盡。
上官然直視林東的眼睛，從嘴巴里蹦出了三個字：“賭一把。”
林東示意對方說明白。
上官然苦笑道：“丁空知道我因為二師姐的死，對懸空山恨之入骨，丁空不會留瀟水谷的一幫潛在仇人存世，我們不反抗會死，反抗幾乎也會死，但如果有你，就有存活的變數。”
見林東沉默不語，上官然干脆朝林東拱手，鄭重開口：“瀟水谷沒有資格利用你去對付懸空山，不想被你忌恨，瀟水谷愿意當輔助全力配合你的行動，只要懸空山覆滅，瀟水谷從今往后，為你馬首是瞻！”
瀟水谷太弱，根本沒資格坐山觀虎斗。
那種瀟水谷坐看兩方生死斗然后等結果出來再去做出選擇的戲碼，只存在于做夢中。
坐看生死斗，如果懸空山贏了，瀟水谷連反抗的機會都不會有，馬上會被清算。
如果是眼前這名強者贏了，這人遲早會知道瀟水谷跟懸空山有過接觸，很可能會找瀟水谷算賬。
“你這個賭一把，倒是下定了決心，態度很堅定，”林東不置可否，“你不怕我失敗？”
“怕也沒用。從丁空殘暴拍死我二師姐開始，懸空山就沒法明哲保身，已經被扯進了漩渦中。”
上官然急著確認結果，催促道：“你接受我的請求么？”
“可以。”林東點了點頭，“以后有一支自己的武道勢力也不錯。”
上官然馬上表態：“瀟水谷和我說到做到，絕不反悔。”
林東“嗯”了聲，沒多說。
他不需要多說。
瀟水谷事后如果毀諾，在他手上的下場會很慘。
“我還不知道主公的姓名。”
上官然開始自覺接受自己的新身份。
從對方剛才的話語中，上官然看到了對方強大的自信。對方實力深不可測，很可能真的不怕懸空山這頭龐然大物。
“姓林，名東。你叫我林先生就行。”
林東挺欣賞上官然的果決的。
這種表態站隊的方式，就得讓他看到對方的決心。對方如果有絲毫的猶豫疑慮，他現在不會這么好說話。
“主公，”上官然堅持用這個稱呼，“我想請您覆滅整個懸空山！”
“怎么個覆滅法？”林東大概能猜到，上官然是怕懸空山除不盡，有漏網之魚，然后瀟水谷遭遇攻擊和意外。
“但凡是懸空山的武者，最好全部殺死，至少也要廢掉他們的修為。非武者很多，可以不理會。”
上官然大著膽子，向主公提了這個生硬的請求。
“可以。”林東點頭。
“真的可以嗎？”上官然沒想到林東答應得這么快。
林東笑著說道：“你和瀟水谷都唯我馬首是瞻了，我保護保護你們也是應該的。”
“多謝主公。”
上官然再次拱手。
只是心里面，有些許的不安。
瀟水谷，可全都是女的，不乏很年輕貌美的女弟子，也不知道她們在林東的眼里，會不會是林東的私屬了。
另外，自己不是自夸，似乎也在貌美的這一范疇。
林東沒去問上官然此刻在想什么，直接問道：“對付懸空山，你有什么好的提議沒有？”
“是怎么挑起主公和他們的爭斗，并且要給主公創造有利局面嗎？我暫時沒想好，不過可以利用丁空認定我屈從了懸空山這一點，給他們假情報，制造陷阱讓他們跳進去。”
“嗯，我以為你有了具體的計策。”
林東說道。
“主公放心，給我一些時間，我能想出合適的計策來。”
上官然馬上保證道。
“不用，”林東示意對方進電梯間，“你定的大概計策太麻煩，直接殺上懸空山最好。”
“殺……殺上去？”上官然傻了眼。
主公這也太霸道了啊！
“對。殺上去。”林東平靜地說道，“你只要弄清楚懸空山的武者情況，以及行動結束后，如何處理懸空山的上級和下級。”
上官然現在是真的相信主公有超過丁空的實力了。
她解釋道：“主公，懸空山沒有上級。如果被覆滅后，它的那些下屬勢力會另謀出路，不會蹚渾水，幫懸空山報仇。”
一旦懸空山覆滅，放華夏武道界都是大事件，懸空山的下屬勢力用屁股想也知道，滅掉懸空山的人有多強，哪會搭上性命去為懸空山出頭。
“行。我給你今天和明天兩天時間，弄出懸空山的武者情況。”
林東也不想有漏網之魚的出現。
上官然馬上應承下來。
到了醫院外面，臨分開時，上官然好奇問道：“主公，您跟丁空一樣，也是武道宗師嗎？是不是在武道宗師榜上排前十？”
“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林東肯定不會向外人透露自己的實力高低。
但他這樣拒絕，愈發讓上官然琢磨不透他的實力，直接將他認定為有武道宗師榜前十甚至是前五實力的強者。
……
“大師姐，以后瀟水谷要易主了。”
上官然回去后找到大師姐，這樣說道。
大師姐范月，確認上官然不是在開玩笑，驚訝地問道：“掌教，瀟水谷要易主，為什么你還這么平靜，像是滿意這種結果？”
“不是像，是真的滿意。”
上官然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范月高興，畢竟掌教找到了一名強者，能夠對抗懸空山，有機會讓瀟水谷脫險。
但高興之余，范月也有不小的擔心。
“掌教，如果林東以后給瀟水谷充分的自主權，不插手瀟水谷的日常運轉，瀟水谷就只是有了一個要聽命于他的靠山，瀟水谷仍然在，甚至會逐漸壯大，咱們對得起師父和其他先人。”
“但怕就怕……”
范月怕懸空山真的易主。
比如，林東以后坐鎮這里，當老大。
比如，懸空山的門人弟子，尤其是年輕女子，會被林東視為私人物品，成為林東的后宮。
這些都不是杞人憂天。
武道世界相比普通世俗界，弱肉強食更嚴重，更加沒有規則，所以也更容易出現各種混亂，比如男女關系的混亂。
有師父專收女徒弟暖床的。有男徒弟背著師父跟師娘搞上床的。也有現場觀摩男女“雙修”學習的……
“大師姐，咱們擔心這個沒用，何況你要相信我的眼光，我相信主公不是那種人。”
上官然讓范月放寬心。
“也是。掌教執掌這些年，思路好，眼光長遠，不會魯莽做出唯林東馬首是瞻的決定。”
范月笑了笑。
也許是自己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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