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夫妻倆所說的，用這個詞描述白菱，似乎挺形象的。
但白菱對情欲毫無興趣可以理解，可為什么能抗拒到可以殺死小蝌蚪、避免懷上孕的地步？
“是的，”白菱紅著臉點頭，“石女不就是渾身上下都是石頭做的，根本打不開么，沒法往里面注入東西，總不能像孫猴子那樣真的可以從石頭中蹦出小孩來。”
“林醫生，你對我的這種癥狀了解么？”白菱的眼睛露出希冀的目光，“我想給段家傳宗接代，也想恢復正常，和老公正常地辦……辦那個。這幾年苦了我老公了。”
白菱一直在內疚，總覺得老公娶了她和她上床，就好比是床上放了塊石頭，效果都遠遠不如一個硅膠娃娃。
“說實話，我沒遇到過。”
林東買來的醫學書籍中，沒有這方面的介紹。
獲得的岐黃術傳承里，也沒有類似的記載。
白菱和段青的臉上馬上寫滿了失落。
“如果真是你的身體在自我保護，那就不是身體疾病，和精神和大腦有關，大腦面對情欲刺激毫無反應。”
林東只知道對絕大部分人而言，不管是男是女，食色性也，對情欲會有程度不一的反應。
少部分人，才像斬斷了七情六欲一樣，是性冷淡。而完全的性冷淡，到達白菱這種程度的，怕是少之又少。
好幾家醫院的醫生對此束手無策，自然也正常。
“有辦法可以改善嗎？”白菱忍不住問道，“我能懷上孕生個孩子就行，別的都可以暫時不去強求。”
林東想了想，問了一個問題：“你是面對任何的刺激，都產生不了興趣么？”
白菱很肯定地點頭。
“那你應該對你老婆用過多種刺激手段了吧？”林東又問段青。
哪怕這對夫妻的年齡，就比自己大個幾歲，問類似的話題看起來會尷尬，林東還是正常在詢問。
畢竟，站在醫生的立場，不僅不能怕這些尷尬，還要幫病人去緩解。
段青點了點頭，有點難以啟齒：“林醫生，我要不要將用過的手段說出來，方便你甄別，也許我遺漏了一些有用的手段呢。”
“老公，你……”白菱的白凈臉上，變得通紅。
段青如果將那些手段都和林東說了，等于是將夫妻倆的房事情況，詳細向外人透露，她有些羞赧。
“不用，”林東搖著頭表示道，“這方面可以不用說。”
段青為了能在白菱身上起到效果，肯定是絞盡腦汁各種刺激情欲勃發的手段都用過了，既然白菱無法懷孕，說明段青使出的外部刺激沒用。
何況，自己也沒法甄別。論對如何撩撥女人情欲的手段，自己明擺著沒有段青懂得多，這方面當不了段青的“導師”。
林東很認真地思索了一小會兒后，開口說道：“這樣吧，白菱你方便的話，我先給你診脈，診察一下你的身體情況。”
這是從獲得傳承以來，自己頭一次沒法打包票保證能搞定的情況。
但自己要盡力去做好，不僅僅是對病人負責，也是因為白菱的特殊情況激起了自己的不服輸之心。
“林醫生，能不能麻煩你去我家，給我老婆診脈？”
段青想要換個地方，不在這里進行診察。
“樓下有房間，不會被其他人看到。”林東以為夫妻倆是擔心被別人發現。
“林醫生，還是請您去我家吧，去了后您就知道了。”
段青似乎有難言之隱，又不愿在這里說出來。
“好，我去一趟。”
林東答應了。
去一趟段青家也無妨，石甲村離這里也不算遠。
眼見林東要回去，白菱想起來什么，小聲和林東說道：“林醫生，你坐我們的摩托車過去好了，待會兒我老公再送你回來。”
林東明白了原因，笑著道：“我就是回去拿電動車的鑰匙，不是要楚墨涵開車送我去你家。”
這對夫妻明顯不愿除他之外的其余人知道他們的事情，不想別人跟著過去，林東對此也能理解。
白菱顯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等我一下就好。”
林東說完，進了楚墨涵的住處。
“唉，看起來林東也沒什么好辦法。”
段青朝妻子白菱嘆氣。
“來之前我們也做好了這個思想準備，你別嘆氣了。”白菱寬慰道。
“小菱，我知道你很失落，不該你來安慰我，該我才是，”段慶拍了拍妻子的肩膀，終于無奈道出了最私密的那部分內容，“小菱，要不你和林東……”
“今晚就開始么？”
白菱沉默片刻后，問道。
這件事自己和丈夫已經談過了，兩人都接受了，想要嘗試一下，看能否尋求到轉機。
也許，換一個男人來，自己被女醫生形容為打不開、鉆不進去的石女身體，能夠被林東打開。
“就今晚吧，”段青決定了時間，“我已經買好了避孕套，希望林東會同意。”
這事林東還不知道。
他們執意要麻煩林東去他們家里，主要也是為了方便做這事。
沒辦法，其他手段但凡他們能想到的，他們都做了，請林東上陣，他們想的不是傷風敗俗，不是被戴綠帽子，而是想的死馬當活馬醫，絕望中嘗試一把。
所以，他們兩個人品正直的人，在數次猶豫后，還是大膽決定這么做。
這種事肯定不能流傳出去，一旦傳開，他們在石甲村將沒有立錐之地，萬幸他們都認為林東信得過，林東不會事后說出去。
“走吧。”
林東拿了電動車鑰匙出來了，和小夫妻倆說道。
房屋里面，楚墨涵忍不住走到門口，目視三人下樓，轉身和周花漾說道：“周姐，林東為什么搞得這么神神秘秘的？莫非他去白菱家要做需要保密的事？”
周花漾搖頭：“我也不清楚。以小東的性格，能和我說的事，他都會說出來，這次他沒有說，應該是要做的事情不希望被別人知道。”
“也對。那我們不再找林東問了。”
楚墨涵打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小夫妻倆是要請林東去和白菱做那種事。
……
“白菱，我診脈之后沒有發現異常，醫院的檢查沒問題，你身體機能完全正常。”
段青的家里，林東給白菱號脈結束后，這樣說道。
白菱無心去關注自己的身體很健康，眼神有些黯淡：“林醫生，是不是說沒辦法了？”
“剛才的診察，我沒有找到讓你成為石女的原因。”林東想說的是，現在他無法對癥下藥，只能邊摸索，邊進一步掌握情況，一步步來。
而在以前，給任何人看病，他都是對準病因，極其針對性的進行治療。
段青聽到林東這么說，判斷林東和其他醫生一樣，都沒辦法，他看了一眼妻子白菱，決定由他講出難于啟齒的事，避免增加妻子的尷尬。
“林醫生。”
段青喊道。
林東正在思索該怎么探索病因，聽到段青喊自己，便道：“嗯，你說。”
“林醫生，”段青搓著雙手，神情十分局促，話到嘴邊了依然猶豫了十幾秒鐘，才狠下心說出了口，“我這幾年在和小菱過夫妻生活時，真的各種辦法都用過了，沒法將小菱的情欲刺激出來，也許不是辦法的問題，而是人的問題。”
林東認真聽著，發現段青說到這里，話打住了，不禁問道：“然后呢？”
如果是段青本人的問題，也沒道理啊，段青不是去過醫院男科做過檢查了么，各方面都正常，足以完成一個丈夫在夫妻生活中對妻子該做的事。
段青狠心繼續往下說道：“也許問題不是出在辦法上，而是出在人的身上，換個人興許會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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