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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餐期間,領導們與員工邊吃邊聊,氣氛非常融洽,隨行工作人員用相機將這一切及時記錄下來,以備日后宣傳之用。
就餐結束,全體人員起立鼓掌,領導們揮手示意,緩步走出了職工食堂。
稍事休息,眾領導又準備奔赴下一家企業,高原帶著全體中層干部列隊相送。臨別之際,王少群握著他的手說道:“云建之行,非常出乎我的意料,展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個充滿朝氣和雄心勃勃的企業,如果有時間的話,明年我爭取再來一次,希望那時候你還能再給我上一課。”
他誠惶誠恐:“是您再給我們上一課才對。”
王少群用力的拍了下他的肩膀,然后轉身上車,蘇煥之則走過來,斜著瞪了他一眼,并沒有主動伸出手。
領導不伸手,他自然也沒敢伸手,只是訕笑著。
蘇煥之哼了聲,低聲說道:“等有時間再跟你算賬!”說完,沉著臉也上了車。
目送車隊緩緩開出云建大院,所有人緊繃著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黃主任更是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捶著后腰嘟囔道:“我的媽啊,可算走了,再折騰一會,就他娘的要了我的老命了。”
眾人皆笑,紛紛說這次接待任務圓滿成功,黃主任居功至偉,黃主任則表示,自己干得都是些瑣碎活,不值一提,倒是高總的發言稱得上精彩至極,把省領導都給鎮了。
“高總!高總哪去了?”黃主任拍完馬屁,扭頭一瞧,本主兒卻沒了。
大家這才發現,高原不知道啥時候沒影了。
趁著眾人還在興高采烈議論今天的盛況,他則不聲不響的出了機關大院,招手攔下一臺出租車,并迅速鉆了進去。
“請問去哪里?”司機很客氣的問道。
“一直往前開。”他道,然后便開始撥打劉遠軍的手機。
電話嘟嘟的響著,但始終無人接聽,他的心愈發煩躁不安,皺著眉頭思忖片刻,這才對司機說道:“師傅,去永泰花園,我有急事,麻煩您開快點。”
永泰花園是劉遠軍家所在地,位于城市的南部,距離此處有七八公里,白天城市交通擁堵,至少要半個小時以上才能趕到。
司機爽快的答應了,可車速卻沒什么太大的變化。
他心急如焚,真想吼司機幾嗓子,或者干脆搶下方向盤自己開,但很快意識到這種焦慮于事無補,便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還能給誰打個電話詢問下消息呢.可想來想去,除了陳心怡,好像也沒人可問,而美女局長此刻正陪著領導,就算把電話打過去,說話也不方便,還是先去劉遠軍家里看看再說吧。
今天的交通格外的擁堵,本來半個小時左右的車程,足足走了四十多分鐘,總算遠遠看到了永泰花園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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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無可忍,索性下了車,朝著園區的方向跑了過去。
氣喘吁吁的趕到了劉遠軍家樓下,按了半天門鈴,卻無人應答,心里著急,天氣也炎熱,穿得又比較正式,就這么一會的工夫,他已經大汗淋漓。正打算再去劉遠軍單位打聽下,手機忽然響了。
來電話的居然是劉遠軍。
他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擦了把額頭的汗水,將電話接了起來。
“老兄啊,你這唱得是哪出啊,都快被你嚇死了!”他埋怨道。
聽筒里沒有聲音,他還以為沒有接通,看了眼手機屏幕,又連著喂了幾聲。
“高原吧,我是慧南。”電話里傳來一個女人弱弱的聲音。
他一愣,這才意識到是劉遠軍的妻子楊慧南,于是連忙抱歉的笑著道:“哦,嫂子啊,我還以為是遠軍呢。”
“遠軍已經去世了。”楊惠南的聲音很平靜,卻透著一絲凄涼。
他感覺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如同靈魂出竅了一般,幾秒鐘之后,這才回過神兒來。
“你說遠軍去世了!?”他生怕自己聽錯了,又試探著問了遍。
楊惠南開始輕聲的抽泣,很快便放聲大哭起來,以至于哽咽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徹底懵了,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是機械的重復著嫂子別著急慢慢說之類的廢話。
半晌,楊惠南才漸漸平靜了下來,輕輕嘆了口氣道:“我在市二院急診,你過來見他最后一面吧。”說完,又失聲痛哭起來。
“我馬上到,嫂子,你等著我。”他說完,掛斷電話,拔腿便往園區外跑去。
急三火四的趕到了市二院,剛邁進急診大廳的門,便聽到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循聲望去,卻見一幫人正圍在搶救室門口,而楊惠南已經哭得癱軟在地了。
他幾步跑了過去,粗暴的分開眾人,附身握著楊惠南的手,大聲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楊惠南勉強睜開淚眼,用顫抖的雙手,往搶救室里指了下,便再也說不出話了。
他忽得聲站了起來,邁步便要進搶救室,卻被人給攔住了。
“對不起,你現在不能進去,法醫正在驗尸。”說話的人穿著便衣,但從神態和語氣上判斷,應該是警方的人。
他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燃燒,真想怒吼幾聲,可最后卻只能長長嘆了一口氣。
十多分鐘之后,法醫和幾名警官走了出來,和剛剛穿便裝的人交談了幾句,便裝男人走到楊惠南面前,輕聲說道:“楊女士,經法醫對尸體的查驗,基本排除他殺的可能,至于具體的死亡原因,需要做解剖才能確認。不過還得去家里看第一現場,所以,麻煩你配合下我們的工作。”
楊惠南木然的聽著,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