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商海浮沉錄 > 第469章 麻溜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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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想當著羽茗的面接聽電話,略微一猶豫,羽茗很識趣的站了起來,微笑著道:“您先接電話,我出去一下。”說完,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他還有點不放心,起身跟到門口,聽腳步聲確實走遠了,這才回身將電話接了起來。

    這日子過的,整天勾心斗角,本來是光明正大的事,都搞得跟陰謀詭計似的,他心里不由得苦笑。

    “干嘛去了,咋這么久才接電話?”聽筒里傳來夏凡特有的大嗓門,跟驢叫似的,震得他耳朵都有點疼。

    “嚷嚷什么啊,我這不是接了嘛。”他沒好氣的嘟囔了句。

    夏凡卻不依不饒:“我算看出來了,那個聶楠楠走了,你肯定又開始忙活別人了,在追求愛情的路上,永不停歇,渣男的特性十足嘛!”

    對于夏凡的調侃,他早就習以為常了,也懶得解釋和反駁,只是淡淡的道:“有話快說,我這忙著呢。”

    夏凡嘿嘿一笑:“咱倆不是說好嘛,今天晚上要見個面,我在你公司樓下呢,這就上去。”

    “我沒在公司啊。”他笑著道。

    “拜托你撒謊的時候過下腦子好不好,車在樓下停著,居然還說沒在公司?咋的,辦公室里有啥見不得人的秘密呀!”夏凡氣哼哼的說道。

    他笑:“你個豬腦子,我今天壓根就沒開車。”

    “哦,是這樣啊,你在哪兒,我馬上過去找你。”夏凡又拿出一副窮追不舍的勁頭了。

    他想了想,只好含含糊糊的道:“嗯我在外邊處理點事,這樣吧,等忙完了給你打電話。”

    如果換成別人,聽他這么說也就罷了,可夏凡卻惱了。

    “開什么玩笑,我這一天忙得連口水都沒喝,晚上這點時間都是硬擠出來的,你居然讓我等電話,是不是太拿自己當干部了!麻溜的,趕緊說在哪呢,我這就過去。”

    他簡直無可奈何,但又不愿在茶室里跟夏凡爭吵,只好耐著性子說道:“你這個小同志吧,咋總是這么急呢?,我這邊有事”

    話還沒等說完,就被夏凡打斷了:“姐夫啊,你別鬧好不好,我不是找你出去喝酒扯閑篇,是有要緊事的,請你配合下我的工作,這也是公民的義務!”

    高原最討厭夏凡在他面前擺譜,換成別人也就罷了,你小子分明是個混蛋,現在居然也端上架子了,這豈不是癩蛤蟆過馬路---愣裝軍用迷彩小吉普嘛!

    “少來這套,我已經夠配合警方工作了,現在沒時間,等我電話吧。”說完,也不待夏凡吱聲,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奶奶個腿的,以后不能慣這小子的臭毛病!居然還學會打官腔了,他恨恨的想。

    本來合計,夏凡如果再打來電話,就立刻關機,不料手機卻再沒響,這反而讓他有點奇怪了。

    正納悶之際,羽茗推門又走了進來。

    就這么一會的功夫,她換了身衣服,盤在腦后的頭發也披散開來,顯得更加清純靚麗,進了屋,朝高原微微一笑:“如果要是有事的話,您就先忙著,抽時間咱們再聊。”

    高原笑了笑,隨口問道:“沒事,對了,你現在住哪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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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東明在附近有一套房子,就在你們公司對面。”羽茗道。

    “我們公司對面,那不是金鼎大廈嘛?”

    羽茗笑著道:“對呀,我就住在金鼎大廈的A座二十一樓。”

    高原聽罷,心中不免微微一驚,如果沒記錯的話,已經被死掉的張洪權,當時就住在金鼎大廈的A座二十一樓,那個樓層有四套房子是登記在羅巧巧名下的,只是時間有點久了,具體房間號記不清楚了。

    “你在那里住多久了?”他若無其事的問道。

    羽茗歪著頭想了想:“大概快三年了吧,自從跟了賈東明,我就住在那里。”

    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并沒說什么。

    羽茗見狀,卻神秘的一笑,慢條斯理的問道:“我猜,現在你的心里肯定有問題,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對嗎?”

    他沒想到心思被這個小姑娘猜中了,略微愣了下,隨即點了點頭道:“倒也不是什么問題,就是感覺有點巧,兩個多月前,金鼎大廈門前發生一起槍擊案,還死了人,后來聽說,被擊斃的那個罪犯,好像也住在金鼎的A座21樓。”

    “你說得非常對,金鼎大廈一層四戶,張洪權當時就住在我對面的房間里,我們倆見過,他死后,警方還找過我,但我什么都沒說。”羽茗絲毫沒有隱瞞,直截了當的說道。

    “為什么不說呢?”高原不解的問,同時,愈發感覺羽茗絕對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

    羽茗歪著頭想了想:“為什么要說呢?除了會給我帶來很多麻煩之外,實在想不出,說了之后會有什么好處。”

    “你不是想報仇嘛,張洪權是賈東明的大管家,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只要從他身上打開突破口,就有可能扳倒賈東明,不也算是得償所愿了嘛。”他沉吟著說道。

    羽茗卻不以為然:“那時候張洪權已經躺在醫院的ICU了,生死未卜,其實,就算是被警方生擒活捉,也不可能從他身上打開突破口的。”

    “為什么?”他驚訝的問,畢竟,對沒能生擒張洪權,夏凡始終耿耿于懷,不論什么時候說起,都視為浪費了一次絕好的機會,可在羽茗口中,卻壓根不是那么回事,她是如何做出這個判斷的呢?

    羽茗輕輕嘆了口氣:“因為,你們誰也不了解張洪權,更不了解他與賈東明之間的關系,所以,才會錯誤的做出判斷。”

    “要這么說的話,莫非你很了解唄?”他問。

    羽茗的嘴角掠過一絲苦笑:“至少比你們要了解,畢竟,我陪著他睡了三年。”

    高原沉默了。半晌,這才試探著問道:“你都了解些什么呢?”

    羽茗低著頭想了想,并沒有正面回答高原的問題,而是緩緩說道:“其實,我早就托邱副市長把你請來,但他最近比較忙,所以這事一直沒落實,正巧你今天來了,本來以為自己敞開心扉,就能換來您的信任,可萬萬沒想到,說了這么多,高總卻始終心懷戒備,實在是可悲可嘆啊。。”

    話剛說到這里,一個叫驢似的的聲音突然從樓下傳來了上來。

    “姐夫,你麻溜給我滾出來,不然,我可要挨個房間踹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