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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8章  在云錦等你

    他怒吼一聲,正揪著鄺媚兒頭發的左手往下,準備去捏鄺媚兒的脖子。

    可是,楚天舒已經欺身到他面前,一把扣住了他的左腕。

    楚天舒右手捏著閻慕良的手腕,左手把鄺媚兒護到身后,冷笑道:“沒聽過一句話嗎?反派死于話多。”

    閻慕良臉色巨變,掙扎了兩下,卻感覺楚天舒的手像鐵箍一樣,根本掙不脫。

    他慌了,聲音發顫:“你放開我。”

    “色厲內荏的貨色。”楚天舒冷哼一聲,“就你,還想對付我?”

    咔吧!

    楚天舒直接捏斷了閻慕良的手腕。

    劇痛襲來,閻慕良看著自己扭曲變形的手腕,發出凄厲的慘叫。

    “我要殺了你。”

    他右手忍痛從懷里一帶,掏出一個手電筒一樣的東西,接著拇指一摁,前端就仿佛有一道藍色火焰延伸了出來。

    火焰一直往前延伸了有三十厘米,仿若一把火焰形成的短劍。

    閻慕良手腕一翻,藍焰短劍就朝楚天舒刺了過去。

    楚天舒眼中閃過一抹厲色,腳下一錯避開,劈手就將藍焰短劍奪了過來,然后順勢下揮。

    一道藍光閃過,閻慕良的右手直接跟手腕分離,掉到了地上。

    再看閻慕良光禿禿的斷腕,黑色焦灼,仿佛剛用火燒過,并未流血。

    閻慕良這才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斷腕,再看看掉在地上的右手,嘴唇顫抖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楚天舒在手柄上一摁,藍焰就消失不見。

    “看來閻魁占了我不少東西啊。”

    楚天舒冷哼一聲,把手柄塞到鄺媚兒手里,微笑道:“拿去防身。”

    閻慕良這才發出歇斯底里的叫喊:“我父親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他不會放過你……”

    楚天舒抬腳把閻慕良踹翻,沉聲道:“給閻魁打電話。”

    閻慕良目光猙獰的盯著楚天舒,眼中似要噴出火來。

    楚天舒抬腳踩住閻慕良的膝蓋,沉聲道:“給閻魁打電話。”

    感受到楚天舒眼中的狠戾,閻慕良打了個寒顫,嘴角狠狠抽動兩下:“我怎么打?”

    “哦,對不起,忘了你現在沒手了。”

    楚天舒俯下身,從閻慕良衣兜中摸出手機,然后湊到閻慕良面前解鎖。

    他打開手機通訊錄,里面置頂在最上方的號碼就標注著“父親”兩個字。

    楚天舒直接給那個號碼撥了過去。

    片刻,電話接通,手機里傳出一個略顯低沉的聲音:“兒子,你到西都了?”

    聽到這個聲音,楚天舒渾身頓時溢散出有若實質般的殺機。

    說話的,正是閻魁!

    聽不到回應,閻魁接著道:“怎么不說話?記著我叮囑你的,不要招惹他,不是爸爸不信任你,而是他的可怕超乎你的想象,等我安排好這邊的事情,就趕過去跟他做個了結。”

    楚天舒嘴角勾起冷酷的笑意:“謝謝你,這么看得起我。”

    對面的閻魁,頓時沉默了下去。

    能聽到,他加粗的呼吸聲。

    片刻后,閻魁開口道:“你把我兒子怎么樣了?”

    楚天舒道:“他暫時還活著。”
    閻魁道:“禍不及家人,咱們倆之間的恩怨,咱們自己解決,不要牽連家人。”

    楚天舒嗤道:“我本來也沒想對你的家人怎么樣,可是他要我死,還想對我的朋友玩霸王硬上弓的戲碼,你知道的,我這個人脾氣不是那么好。”

    閻魁緊張的道:“你把他怎么樣了?”

    “也沒怎么樣,廢了他兩只手而已。”楚天舒語氣幽然,“你要是來的及時,他的雙腳應該還能保得住。”

    閻魁牙齒咬得咯咯響:“不要動他,我這就去找你。”

    “我在云錦大酒店等你。”

    楚天舒說完,手機直接在他的掌心爆開。

    楚天舒看向皇甫昭南:“南叔,你帶來多少人?”

    皇甫昭南道:“精銳玄甲,五十名。”

    “再調。”楚天舒沉聲道:“用最快的速度。”

    皇甫昭南點頭應道:“我這就讓他們包機過來。”

    在殯儀館,恐怕最方便的就是處理尸體。

    皇甫昭南直接讓玄甲把閻慕良那些手下們的尸體,全都塞進了焚尸爐,一了百了。

    楚天舒則帶著鄺媚兒返回殯儀廳。

    這半天功夫,殯儀廳里的僧人,也已經把殯儀廳規整好。

    楚天舒雙手合十,朝那些僧人道:“讓各位大師受驚了,等法事做完,給各位加五百萬的法金。”

    鄺媚兒也雙手合十,朝僧人們行禮。

    場中僧人們,齊齊起身回禮。

    楚天舒和鄺媚兒先在靈前上了香,然后來到旁邊的休息室。

    看著女人腫脹發紫的面孔,楚天舒道:“很疼吧?”

    鄺媚兒搖頭:“不疼。”

    嘴上說著不疼,可是觸及傷處,卻疼得眼淚都掉了出來。

    楚天舒從懷里取出一盒藥膏,仔細的給鄺媚兒涂在臉上。

    鄺媚兒凝視著楚天舒棱角分明的面孔,一雙美眸似要溢出水來。

    楚天舒涂完藥,歉然道:“是我連累你了。”

    鄺媚兒搖頭:“跟你沒關系,即便沒有你的原因,他也不會放過我的。”

    看著鄺媚兒欲言又止的樣子,楚天舒道:“心里是不是充滿了疑問?是不是很好奇,閻慕良為什么要叫我教父?是不是很好奇,他們父子倆跟我是什么關系?”

    “嗯。”

    鄺媚兒點了點頭,緊接著又道:“不過你要是不愿意說,我就不問。”

    楚天舒笑道:“你就不怕,我的人生其實很不堪嗎?”

    鄺媚兒反問:“能比我的人生還不堪嗎?”

    楚天舒起身倒了兩杯茶:“其實,咱們有些經歷還是挺相似的。”

    他回頭把其中一個茶杯遞給鄺媚兒:“我自小在堯州市孤兒院長大……”

    楚天舒把自己前些年的經歷,向鄺媚兒娓娓道來。

    包括那些跟喬詩媛難以啟齒的,譬如毀家滅門的狠戾殺伐,都毫無顧忌的告訴了鄺媚兒。

    可能是越在乎就會顧慮更多,跟鄺媚兒他反而很輕松。

    鄺媚兒聽得很認真,眼中的柔情始終沒變。

    楚天舒簡單說完自己的經歷,足足用了半個小時。

    他一口氣喝干杯中茶水,然后笑著問道:“你還覺得我是個好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