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7章 下賤
蘇小茹渾身微微發抖，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嚇得。
她顫聲說道：“你怎么敢廢掉小民修為？他可是南宮家的人。”
楚天舒語氣冰冷：“第一，他不該摻和我的事情；第二，他不該讓楚家蒙羞。”
他盯著蘇小茹：“這些年，你一直都是以楚家當家主母的身份活躍在大眾面前，現在公然跟別的男人出雙入對，你讓楚惜朝情何以堪？讓楚家情何以堪？”
蘇小茹搖頭：“我跟小民不是那種關系。”
楚天祈也憤然道：“我母親不是你說的那樣。”
楚天舒沒有理會楚天祈，嗤笑著向蘇小茹道：“那你們是什么關系？”
蘇小茹道：“我承認，小民是一直都很仰慕我，但我從來只是拿他當弟弟看，我們也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面了，這次我來南境，才偶然碰到他……”
楚天舒嗤笑一聲打斷：“你發現修為精深，實力雄厚的他，依然對你癡迷不已，你就利用他對你的癡迷，吊著他為你鞍前馬后對不對？”
蘇小茹抿了抿嘴唇，無法反駁。
楚天舒嘴里冷冷吐出兩個字：“下賤！”
他實在想不通，這樣的女人，當初是怎么吸引的皇甫昭南，他真有些為皇甫昭南感到不值。
楚天祈怒吼道：“不準你這么說我母親。”
楚天舒反手又是一個耳光抽了過去：“我在跟你媽說話，輪得到你插嘴？沒教養的東西。”
楚天祈往旁邊撲出幾步，穩住身形。
他捂著已經腫起來的臉，憤怒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楚天舒目光回落在蘇小茹身上，緩緩抬步往前，把蘇小茹逼到墻邊，幽然開口：“當年的帳，咱們怎么算？”
“我……我……”
蘇小茹嘴唇哆嗦著，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片刻后，她忽然屈膝跪了下去，然后抬頭看著楚天舒，淚眼婆娑的說道：“我……我錯了，能不能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我以后一定……一定會補償你的……”
楚天舒“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笑的很瘋狂，眼角淚水都流了出來。
半晌，楚天舒笑容收斂，厲聲道：“就因為你，我流落在外二十多年，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
就因為你，我父親瘋瘋癲癲二十多年，猶如行尸走肉一般。
就因為你，我母親至今下落不明！
現在，你輕飄飄一句‘會補償’，就想把所有事情都揭過去？”
楚天舒咬了咬牙，沉聲喝出一句：“換了你，你會答應嗎？”
蘇小茹泣不成聲：“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們原諒我……”
楚天舒搖頭：“我沒法原諒。”
蘇小茹抹了一把眼淚，啜泣著說道：“事情都是我做下的，跟天祈和他父親沒有任何關系，你不要針對他們。”
楚天舒冷冷一笑：“那就得看你有沒有懺悔的誠意了。”
蘇小茹顫聲問道：“你想讓我怎么做？”
楚天舒冷然說道：“按照我以往的行事風格，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讓你經歷過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再讓你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感受到楚天舒語氣中的冰冷和恨意，蘇小茹心里一顫，不禁打了個寒顫。
“不過……”
說到這里，楚天舒話鋒一轉。
蘇小茹目光一亮，目光充滿希冀，希望事情能有轉機。
楚天舒接著說道：“我要是那么做了，以我父親優柔的性格，怕是接受不了，所以你應該感謝我的父親，改寫了你的命運。”
蘇小茹如蒙大赦，忙不迭的道：“謝謝……真的謝謝……”
楚天舒點了點頭，語氣冰冷而出：“你自我了斷吧……你死之后，這件事便僅止于你，不會再牽連其他人……”
蘇小茹渾身一震，動作瞬間僵在了那里。
聽到楚天舒語氣緩和，她還以為楚天舒放過她了，沒有想到，楚天舒竟然是要讓她自我了斷。
楚天祈憤然叫道：“我們即便犯了錯，也應該由祖母懲處，你沒有權利決定我們的命運。”
“是嗎？”
楚天舒嘴角勾起一絲森冷的笑意，斜眼掃向楚天祈。
蘇小茹心里一驚，急忙道：“天祈，你不要說話。”
楚天祈瞪著楚天舒，眼里寫滿了憤怒。
楚天舒冷然道：“楚天祈，咱倆這個仇，這輩子是沒有解開的可能了。”
這句話，聽得蘇小茹心驚肉跳。
她指著門外，尖聲叫道：“天祈，這事兒跟你沒有關系，你出去。”
楚天祈道：“媽……”
“出去！”蘇小茹直接打斷，“你現在連媽媽的話都不聽了嗎？”
楚天祈咬了咬牙，轉身往外走去，臉上寫滿了憤怒和不甘。
看著楚天祈的背影消失在門外，蘇小茹歉然看著楚天舒，顫聲問道：“事情就真的沒有回緩的余地了嗎？”
楚天舒冷冷的道：“沒有。”
蘇小茹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蘇佩云和宮云海一直在旁邊看著。
楚天舒剛剛擊殺呂臻民的干脆狠辣，徹底鎮住了他們母子倆，所以母子倆站在一旁，一直沒敢吭氣。
這時，蘇佩云有些忍不住了，開口說道：“年輕人，殺人不過頭點地……”
楚天舒冷笑一聲打斷：“你們自己都一屁股屎，還想替別人出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