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霍爺爺意味深長的看著霍北霄。
霍北霄似笑非笑道:“爺爺不會猜不出吧?”
“少給我打啞謎。”霍爺爺瞪著他:“我老了,有些事想不通很正常。”
時綰也輕輕的拍了一下霍北霄的手臂:“你別逗我們了。”
霍爺爺哼了哼。
“剛剛小綰說的對,既然宮家掌握秘方那么多年,為什么不使用這個秘方呢,而且也從未沒有聽說他們宮家尋找過什么藥。”霍北霄提示。
這些霍北霄都做過調查。
他沒有經歷過宮家最鼎盛的時期,所以不知道,只能去調查。
霍爺爺肯定是知道的。
“確實。”霍爺爺回憶了一下:“當年宮家可是備受矚目,他們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傳出來,就像龍骨,大家都知道,但是卻也沒有宮家說有誰用過,長命百歲,宮家我認識的那些基本上都是六七十就去世了。”
“沒有錯。”霍北霄深沉道:“所以草藥不是重點,重點在龍骨上,龍骨就是龜甲,別忘了龜甲也是藥材的一種。”
時綰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其實龍骨是藥材,是那個藥方里的一味藥,可是宮家舍不得龍骨,一直沒有用?”
霍北霄點點頭。
霍爺爺恍然大悟:“那可糟糕了,萬一小綰她母親把龍骨給煎藥用了呢?”
時綰:“……”
其實這也是她想的。
霍北霄淡笑:“怕什么,這件事跟小綰沒有關系,宮家再怎么鬧也也不能把責任推給小綰,而且爺爺你想想,龍骨如此重要的東西,為什么會那么輕而易舉的被小綰的母親拿走?”
“我剛剛也在想。”霍爺爺就道:“結合一下剛才宮雪說的那些話,和小綰的身世,難道說是宮澈主動給慕億瓷的?”
霍北霄頷首。
霍爺爺氣憤道:“那她應該去質問自己的兒子,憑什么來問小綰,小綰又不知道。”
“慕億瓷這么多年不能回京城,也和這件事有關系。”時綰解釋:“這些年宮老夫人一直派人四處追殺她,而不是尋找。”
追殺?
霍爺爺呢喃著:“看樣子龍骨還在的希望是渺茫的,你說追殺倒是讓我想起來那個翁若琳了。”
說著,他看向趙濤:“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女人很眼熟?”
趙濤眸光一暗:“老爺子,她和三十年前那個海外竊取你們研究院機密的男人長得很像。”
“對對對!”霍爺爺忽然就想起來了:“禿鷲,那個男人不知道身份,只有一個代號,他是一個海外組織派來,偷取我們研究所機密文件的,是我一開始就察覺到他不對勁兒,要不然咱們可就損失慘重了。”
趙濤又道:“老爺子,那個禿鷲可是你親手抓住的。”
霍爺爺頷首:“沒有錯,那個男人嘴巴可硬了,我也只能把他的代號套出來。”
“那他現在在哪里?”時綰好奇的問。
霍爺爺指了指腳下:“地底下。”
時綰:“……”
老爺子可真幽默。
“現在看來,慕億瓷不想讓宮家知道小綰的身份,恐怕也是怕宮老夫人一怒之下對小綰動手吧?”霍北霄猜測:“有南家千金和慕家千金這雙重身份,足可以保證宮老夫人不敢動手。”
“嗯。”霍爺爺點頭:“倘若宮雪知道小綰是宮澈的孩子,以她心狠手辣的心性,別管是不是有血緣,恐怕都會對小綰不利的,反倒是小綰和宮家毫無關系,宮雪為了龍骨反而不會現在就把小綰解決掉。”
“所以絕對不能讓宮老夫人知道龍骨已經不在的消息。”霍北霄沉然:“還要盡快找到龍骨的下落,或者是慕億瓷給誰用過,讓這個人把自己的嘴巴管好。”
“我覺得這個人應該不會說出去的,畢竟都這么久了,而且宮老夫人一定也會派人尋找的,但是一直無果,所以這一次她知道我的身份以后,才會找上門來的。”時綰頓了頓:“可見連我的身份,她都沒有想到。”
霍爺爺喝了一口茶:“我猜你母親當初把你送給海嫣,也許就是知道海嫣的交際圈是碰不到她認識或者認識她的人,卻沒有想到你被我遇到。”
“命中注定的。”霍北霄握住時綰的纖纖玉指:“這個小姑娘是我的。”
霍爺爺哼了哼:“當初是誰擺著一張一臭臉,說我自作主張,說我眼光有問題的?”
霍北霄:“……”
好不容易時綰不提了。
他又提起來了。
看到霍北霄吃癟,時綰忍不住笑道:“爺爺說得對。”
霍爺爺笑了笑。
霍北霄一臉無奈。
“爺爺,那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和北霄先出去了。”時綰拉著霍北霄站起來。
“好。”霍爺爺叮囑道:“有些危險無法避免,你們倆也都不是溫室里的花朵,必須經歷風吹雨打,你們倆才能成長,有些事爺爺不會瞞著你們,你們倆也要照顧好自己,保護好自己。”
“是。”霍北霄和時綰異口同聲。
兩個人轉身而去。
趙濤去關上門。
他來到霍爺爺的面前,“老爺子……我……”
霍爺爺擺擺手:“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父母都是被禿鷲害死的,你想報仇我知道。”
趙濤跪下來,紅著眼睛:“當初我也差點慘遭殺害,是老爺子你及時趕到,用一把槍打瞎了禿鷲的眼睛,才把我救下來的,我和禿鷲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他女兒如果敢對少爺和少奶奶出手,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霍爺爺拉著他起來:“趙濤,你聽我說,報仇的時機還不成熟,你知道我們肩負著什么責任,如今和禿鷲相關的人員終于浮出水面,我們必須把大義放在前面,你懂嗎?”
“老爺子,我懂。”他頓了頓,“調查翁若琳的事情就讓我來辦吧,這個女人很危險,我怕少爺和少奶奶去調查容易被她察覺。”
霍爺爺幽幽的看著他:“你是偵察兵出身,帶出了那么多優秀的人,你去的話當然更安全,只是……”
“老爺子,你就成全我吧。”趙濤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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