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顧九爺不但不好色,還十分反感徐冉冉這種看到他就仿佛守財奴看到一座金光閃閃的金山的表情。
對徐冉冉這樣的人,他向來懶得搭理。
他扭頭去看蘇星芒,就仿佛站在他眼前沖他拋媚眼的徐冉冉是空氣。
“九爺!”見顧九霄對她視若無睹,徐冉冉既羞恥又有些著急,“我久仰您的大名,對您十分傾慕,請您賞臉去我家吃頓便飯好不好?
我爸媽和我大哥看到您,一定會特別開心!”
“但我們家少爺看到你,不開心!”顧錦雀知道自家少爺的性格,替自家少爺接話,“我家少爺從不接受任何宴請,不可能去你家吃飯,你就不要枉費心機了。”
顧錦雀的話說的露骨至極,一點面子都沒給徐冉冉,徐冉冉又氣又羞恥,臉頰漲紅:“如宴可是我家最優秀的保鏢!
我把我家最優秀、我最喜歡的保鏢送給了九爺,九爺連去我家吃頓便飯都不肯嗎?”
“不是你把你的保鏢送給了我們家少爺,”顧錦雀非常嚴謹的糾正她,“是你大哥把你的保鏢送給了我們家五少,要說去吃飯,也是我們家五少請你大哥吃飯,和你沒關系。”
“可是如宴是我的貼身保鏢呀!”徐冉冉心里氣急敗壞,憤怒咆哮,臉上卻楚楚可憐,一臉委屈,“如宴是我的貼身保鏢,現在,他正在九爺的身后,怎么能說和我沒關系呢?
我把我最喜愛的保鏢送給了九爺,只是想請九爺去我家吃一頓便飯,即便這樣小小的要求,九爺也不肯應允嗎?”
“你的貼身保鏢此刻站在我們家少爺的身后,是因為你大哥把他送給了我們五少,我們家五少又把他送給了我們家少爺,”顧錦雀仿佛說繞口令一樣說,“要說吃飯,也是我們家五少請你大哥吃飯,我們家少爺請我們家五少吃飯,和你沒關系。
頂多,你就是讓你大哥請你吃飯,那就是你們徐家自己的事了,和我們沒關系。”
“小雀,你和她說這么多廢話干什么?”顧錦粟鄙視他,“你無聊不無聊?”
顧錦粟飛了顧錦雀一記眼刀,冷冷的看向徐冉冉:“像你這樣飛揚跋扈,仗勢欺人的人,不配和我們家少爺一起吃飯!
等你學會了禮義廉恥,寬和善良,再做這個打算吧!”
“你......”徐冉冉想發怒,“你”字出口,想到顧九霄還在她眼前,已經瞪圓眼睛,橫眉豎目的她瞬間變臉,變成了委委屈屈,泫然欲泣的小可憐。
她咬著唇瓣,絞著手指,委屈的看顧九霄:“九爺~您聽到了沒?
他羞辱我!”
她聲音掐的極細,嬌滴滴的,還帶了點委屈的顫音,眼眶微紅,眼波流轉,腰肢也小幅度的扭動。
不看她之前的表現,只看眼前,倒是會我見猶憐,惹人憐惜。
可問題是,她剛剛還尖酸刻薄,氣焰囂張的揮著花枝打人,在場的人又沒失憶,她裝成現在這樣,有什么意義?
想讓顧九爺被她的美色所迷,忘了剛剛她驕橫跋扈的樣子?
又或者,她并不覺得驕橫跋扈是什么缺點,甚至自我感覺良好的覺得可能還有男人就喜歡她這樣性格的女人?
唐清酒想不通,她也懶得想。
她雙手抱臂,目光譏誚的看著徐冉冉說:“他羞辱你,不是很正常嗎?
像你這樣,見到個有權有勢的男人,就好像惡狗撲食一樣,一點臉面都不要的女人,他羞辱你,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