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酥酥嫌棄我了?”顧九霄笑容微斂,漆黑深邃的目光看上去似乎有些幽怨。
蘇星芒:“......不是,我......好吧,我等你。”
反正現在的她是自由的,她想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就算天天和顧九霄在一起也沒什么!
“好,”顧九霄抬手揉揉她的后腦,“那你好好休息,等我忙完了,我就來接你。”
“嗯!”蘇星芒送顧九霄上車,目送他離去。
等顧九霄的車在她的視野內消失不見,她幫顧九霄把客房布置好,才回到臥室,洗了個澡,換好睡衣,躺在床上。
她將手機調成靜音狀態,閉上眼睛,在兩米多的大床上打了幾個滾,身心從未有過的愉悅放松。
她自由了!
脖子上沒了時刻令她感覺窒息的枷鎖,從今以后,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也沒人能管得了她!
她像個孩子一樣蓋著被子偷著樂,撲騰了好一會兒,不知不覺睡著了。
一覺睡了兩個多小時,從沉眠中醒來,她渾身都懶洋洋的,一動不想動。
既然一動不想動,那她就不動。
這么簡單的事,卻是她以前想做卻從不敢做的。
以前她的手機要二十四小時開著,要保持只要沈雅心找她,她就要隨叫隨到的狀態。
她從不敢錯過沈雅心的電話,她要是敢錯過沈雅心的電話,沈雅心就會發瘋。
過去的她,都像是一張拉滿了弦的弓,精神時時刻刻都緊繃著。
現在,她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是舒展的。
她可以靜靜的躺在自己的臥室里,手機設置在靜音狀態,哪怕天塌下來,只要她不想理會,也打擾不到她。
她賴了好久的床,直到賴的有些無聊了,才睜開眼睛,摸過手機。
看到有未接來電,她懶洋洋的撥過去:“喂,暖暖?”
“老板,你總算是打過來了,”甜品店的經理夏暖暖竹筒倒豆子一樣飛快說,“有位客人在我們店里等了好幾個小時了,他堅持要見您,見不到您就不肯走。”
“哦?”蘇星芒坐起身,往背后塞了個靠枕,倚靠在床頭,“見我干什么?”
“他說,他父親很喜歡吃咱們店里的云朵糕,他父親最近胃口不好,吃不下東西,他就想到了云朵糕,”夏暖暖說,“這位客人說,他覺得云朵糕肯定剛出鍋的更軟綿、更好吃,他想請咱們的甜點師去他家里做,他愿意出十倍的價錢。
如果價錢我們不滿意,他還可以再加。
可是老板,您知道的,云朵糕就只有您會做,其他甜點師做不了。
我說您沒在,讓他改天再來,他非要在店里等,我就只好給您打電話了。”
“哦......”蘇星芒想了想,“那你請他再稍等片刻,我去看看。”
反正她現在很閑,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去客人家里,幫客人做一爐云朵糕也不是不可以。
她洗漱過后,來到店里,見到了夏暖暖所說的客人。
一個年輕英俊,器宇軒昂,但氣勢很冷峻,看上去還有些憂郁孤僻的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沖她伸手,自我介紹:“您好,陸卓遠。”
陸卓遠不動聲色的打量蘇星芒。
大概是角度原因,蘇星芒本人和他養母的相貌不像孟雨柔發給他的照片上那樣相似。
頂多,只有兩、三分的相似。
但是,沒關系。
曾經有一個女人,僅僅是因為耳垂和他養母有些相似,就被他養父留在身邊三個多月。
蘇星芒和他養母的側臉和眼睛,都有幾分相似。
他將蘇星芒帶到他養父面前,一定可以討他養父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