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歉?”陸隨安冷冷質問,“向誰致歉?
向我嗎?
你知道他哪里得罪我了嗎?”
曲鴻文的父親曲治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一張圓胖的臉憋的通紅。
他哪知道他兒子哪里惹到陸家這位放蕩紈绔的煞星了?
剛剛,他在不遠處和幾個朋友喝酒閑聊,聽聞陸瀾山帶著兒子們來了,他正津津有味的聽幾個朋友低聲八卦陸瀾山的風光事跡,就瞧見陸瀾山帶著他兩個兒子朝他兒子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知道他兒子是個闖禍精,生怕他兒子闖禍,連忙也往那個方向走,想在陸瀾山趕到之前,將他兒子拽到他身邊看好,免得他兒子惹禍,得罪了陸瀾山。
陸瀾山是他們曲家,萬萬得罪不起的人。
只是,他身材肥胖,走的沒陸瀾山父子走的快。
他眼睜睜看著陸瀾山父子徑直朝他兒子走過去,在距離他兒子幾步之遙處,陸隨安忽然加快腳步越過他爹陸瀾山,直沖到他兒子面前,飛起一腳將他兒子踹飛。
看到心愛的小兒子被踹飛,他既心疼,又因不知道他兒子怎么得罪了陸家二少爺,讓陸家二少爺如此憤怒而惶恐。
那一刻,他心臟一顫,腿都軟了。
是一顆愛子之心和身為曲家家主的責任和擔當,讓他克服心中的恐懼拖著兩條似乎已經軟成了面條的腿,用與他身材不相稱的速度沖到陸隨安面前,攔住了暴怒的陸隨安,代他那個闖禍精兒子給陸隨安道歉。
可要問他,他兒子哪里得罪了陸隨安,他哪知道?
剛剛,他幾個朋友議論陸瀾山的過往八卦,聲音壓的很低,他要聚精會神才能聽清楚,完全沒注意到他兒子這邊發生了什么事。
他正惶急,目光瞥見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的曲鴻文,忽然福至心靈,抬手一巴掌扇在曲鴻文臉上:“小畜生!你哪里得罪了陸二少?還不趕緊向陸二少賠罪?”
曲鴻文被一巴掌打懵了,愣愣的看著陸隨安,半晌回不過神。
他?
得罪陸家二少爺?
就在今天之前,他見都沒見過那位陸家二少爺,連他是圓是扁都不知道,談何得罪?
見他瞪著陸隨安發愣,曲治又是著急又是擔憂,忍不住扇了他后腦一巴掌:“還愣著干什么?
你到底哪里得罪了陸二少?
還不快點向陸二少道歉?”
曲鴻文被曲治打的腦袋猛的一垂,上下牙撞在一起,咬在了舌頭上。
舌頭上傳來的劇痛,讓他懵成一團的腦袋瞬間清醒了些,他的目光猛的朝蕭元看去。
陸隨安飛來一腳時,他正在嘲諷羞辱蕭元。
難道,陸隨安認識蕭元?
他和蕭元是朋友?
剛剛,他是在替蕭元出頭?
陸瀾山是國人在國外勢力最大的兩個人的其中之一,和陸瀾山或者陸瀾山的兒子交好,是很有面子的事。
他雖然不成器,但常年混跡于各種娛樂場所,聽的最多的就是各種八卦信息。
可是,他從沒聽說蕭家和陸家有什么交情,也沒聽說過,蕭元認識陸瀾山的兒子。
陸家和蕭家,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家,能有什么關系?
曲治見曲鴻文朝蕭元看過去,目光古怪,一言不發,他心里著急,忍不住又給了曲鴻文后腦一巴掌:“你看小元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