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冰就沒那么多顧忌了。
誰惹她不高興、惹她老公不高興、惹她兒子不高興,誰就是她的敵人!
今天,她第一次見她寶貝孫子,她多高興啊?
靳興邦和白玉蘭竟然跑上門來掃興,還罵她的寶貝孫子,這不是找罵嗎?
她火力全開,一點面子都沒給靳興邦留,毫不客氣的罵了回去。
在靳南盛這一家三口面前,靳興邦早就顏面掃地了。
可今天,他和鐘靈溪、小元寶是第一次見面,他自覺還能擺擺譜。
他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端出一副老太爺的架勢,也的確是擺了譜。
可他也就架勢擺的好,杜冰三言兩語就掃了他的顏面。
他自覺在鐘靈溪和小元寶面前丟了臉,氣的老臉漲紅,重重杵了下手中的拐杖:“杜冰,你們杜家就是這樣教導女兒的嗎?
你一個當兒媳婦的對著公公大呼小叫,惡語相向,成何體統?
你就不怕你將來的兒媳婦有樣學樣,將來也這樣對你和南盛?”
“我當然不怕,”杜冰冷笑,“我男人又沒被老婆捉奸在床,活活把老婆氣死,我們怕什么?
我們行得正,做的端,我們的兒子、兒媳自然會敬重我們、孝順我們。
不像某些人,被人捉奸在床,丑相畢露,還死不悔改,帶著小三招搖過市不嫌丟人,甚至還和小三兒生了野種!”
她嘖嘖搖頭,嘆息了一聲:“只可惜了那個孩子,攤上一對自私自利不負責任的父母。
明明知道私生子要背負一聲的罪孽和罵名,還非要一意孤行的把他生下來。
那孩子啊,真的太可憐了!”
“冰冰......”白玉蘭楚楚可憐的看著杜冰,嬌嗲嗲的開口,“既然,你也知道孩子可憐,你們就高抬貴手,讓興邦給我兒子一個名分行嗎?
我......”
“你閉嘴!”她話沒說完,就被杜冰喝止。
杜冰厭惡的看著她說:“這里哪有你說話的資格?
你不要張嘴,讓你的惡臭污染了我們家的空氣!”
白玉蘭被斥罵的臉色通紅,捂著嘴哽咽出聲。
“反了!真是反了!”靳興邦氣的再次用拐杖重重地戳地,瞪著靳南盛怒斥,“你這不孝子,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玉蘭照顧我這么多年,還給我生了一個兒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你看看你老婆對她什么態度?
我告訴你,北辰的妻子,必須是我認可的人。
一個出身不明的孤兒,你也敢讓她進我們靳家的大門。
難道你就不怕她爸媽是流氓、是妓女,是乞丐?”
“你說什么?”鐘靈溪臉色驟變,盯著靳興邦的臉,冷冷說,“我確實是孤兒,我不知道我爸媽是什么人。
但我卻知道,你是什么人。
想當年,你和白玉蘭被捉奸在床,鬧的滿城風雨,即便我孤陋寡聞,卻早久仰你的大名。
為了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十八線小明星,你氣死了發妻,被親家按在發妻墓前磕頭賠罪。
你倒不是流氓、妓女、乞丐,但你的為人,比流氓、妓女、乞丐更令人不齒!
我兒子有你這樣的太爺,是我兒子的恥辱。
若我早知道靳北辰是你孫子,當年靳北辰想和我在一起,我必定嚴詞拒絕,絕不會給他任何親近我的機會!”
“你......你......”靳興邦氣的渾身發抖,指著鐘靈溪得鼻子“你”了幾遍,看向靳南盛,“靳南盛,你還是不是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