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出嫁之前,是我爸媽心愛的小公主,是我們全家的掌上明珠。
我不知道什么是煩惱,什么是痛苦。
嫁給你之后,我幾乎被煩惱和痛苦給淹沒了!”
她淚如雨下,形如癲狂,用力的揮舞著手臂嘶吼:“你以為我不后悔嫁給你嗎?
我早就后悔了!”
“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許旭來冷冷的看著她說,“我不想娶你,是你和我媽合謀,用手段逼我娶了你。
如果不是你,為我生兒育女,陪伴我幾十年的是秀秀。”
如果,當年他沒和莫秀秀離婚,他一定會過的很幸福。
今天,就不會出這樣的丑事。
他就不用親手將他兒子送進監獄。
不用像現在這樣痛苦。
“秀秀!秀秀!秀秀!你什么時候才能忘了那個賤人?”林卉草瘋狂的嘶吼,“你娶的人明明是我。
躺在你枕邊的人是我!
半夜你做夢,喊的卻是莫秀秀的名字!
你知道我有多恨嗎?!”
她那么驕傲,她的老公夢里喊的卻不是她的名字,而是一個鄉下女人的名字。
沒人知道,當她從睡夢中醒來,聽到丈夫喊那個鄉下女人的名字時,有多恨、有多痛。
她高貴的如同公主。
可她卻輸給了一個村婦。
她痛苦的身體像是要爆炸。
她恨不得殺死許旭來,再毀掉整個世界!
“所以,你派人殺了我奶奶,是嗎?”鐘靈溪冷冷看她,“因為你丈夫半夜喊我奶奶的名字,你嫉妒我奶奶,所以,你派人殺了我奶奶。
對嗎?”
林卉草想說“對”,但話到嘴邊,她忍住了。
雖然承認了,會讓她覺得很爽。
可承認了,就是殺人罪。
她不想坐牢。
她扭頭看向鐘靈溪,嘴角勾起得意的笑:“你說什么?
我聽不懂。
你奶奶死了嗎?
唉!
真可惜啊!
她有勾人的狐媚手段,又有什么用呢?
死的那么早!
不但是個下賤貨色,還是個短命鬼,她拿什么和我比?”
鐘靈溪并不和她對罵,而是干凈利落的給了她幾記耳光,扇的她兩頰紅腫,嘴角淌血。
許霽霖暴怒,想要沖過來幫忙,再次被唐清酒暴力鎮壓。
原本布置的既清新雅致又富麗堂皇的客廳,在耳光聲、尖叫聲、怒罵聲中,亂作一團。
許旭來想阻止,卻疲憊的發不出聲音。
就在這時,警笛聲響起,由遠及近。
越來越近。
被唐清酒暴力鎮壓,只能無能狂怒的許霽霖眼中流露出驚恐的神色。
警察來了。
來抓他的。
他真要去坐牢嗎?
清脆的警笛聲像是催命的魔音。
他幾乎是屁滾尿流的沖到許旭來的面前,狼狽的跪倒在許旭來的腳下,驚慌失措的哀求:“爸,你放我一馬!
我是你親兒子啊,爸!
我愿意痛改前非,以后好好做人。
我愿意補償死去的人,補償什么都可以。
求求你,別讓警察抓我走!”